方杉扭頭怔怔望著魏蘇慎:“他侮辱我。”
魏蘇慎:“話糙理不糙。”
“……”
遇襲的學生至今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學院派了專人保護。
院長出乎意料的沉得住氣, 至少沒有馬上道明趙天辰的奸細身份。取而代之的是下達了一係列特殊規定, 增加了門禁製度。
學生敏感的察覺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雖然沒有頭緒, 但或多或少都提高了警惕。
接下來的幾日,學院處在風平浪靜當中。
“這趙天辰還真出乎我的意料。”方杉東西吃到一半,停下來思考:“本以為他會趁熱打鐵。”
魏蘇慎餘光瞥見係統吞吃花瓣的畫麵, 按著眉心阻止它跳動:“我記得你喜歡吃垃圾食品。”
方杉可沒少偷吃過魏蘇裴的零食。
“那是我的本性。”方杉很坦誠的回答。
但他目前的所作所為,要為自己凹的人設負責。
魏蘇慎:“我該誇你有職業道德麼?”
方杉點頭:“近來無事,宿主能不能出去幫我收集些露水。”
魏蘇慎冷笑道:“想都彆想。”
雙方還在試圖就露水問題達成一致時,敲門聲適時打斷了這一切。
門是虛掩的, 魏蘇慎說了句‘請進’後, 走進來一位十分漂亮的女生,對方在目睹方杉吃花瓣的場麵時, 神情古怪。
方杉很有禮貌, 端著一盤厚厚的各色花瓣來到她麵前:“請用。”
女生瞬間後退三步。
方杉執著向前,女生連忙將求救的眼神投向魏蘇慎。
“師姐。”魏蘇慎明顯還對她有印象, 打了聲招呼。
木原收的學生並不多,均是天賦高又長得好, 隨便拎出去一個都容易招人嫉恨。
方杉在魏蘇慎開口後收斂不少,女生鬆了口氣:“老師找你。”
她是個很和善的性子,路上特意叮囑:“很有可能是要叫你修行念力, 老師的耐心不好, 期間一定不要走神。”
魏蘇慎:“還要修行?”
女生試探問:“不然呢?”
方杉直接替魏蘇慎回答:“隻嗑藥夠不夠?”
“……靠自己修煉出的實力, 才更加穩固。”
方杉:“喝藥劑有沒有副作用?”
“……暫時沒聽說。”
方杉:“喝藥劑提升速度是不是更快?”
“……是。”
方杉:“那修煉的必要在哪裡?”
女生跺腳:“當然是因為靠自己……”
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對啊,有什麼必要?
過了半晌,突然猛地搖了搖頭:“藥劑很珍貴,哪怕是大家族,也沒有多少儲存。”
方杉:“原來如此。”說罷拍了拍魏蘇慎的肩膀:“辛苦你了,還得修煉。”
魏蘇慎淡淡道:“是有些浪費時間。”
女生腳步很沉重,心累的把二人帶到木原所在的修煉室,腳步匆匆而去。
木原正盤膝閉眼,聽到動靜睜開雙目,望著學生落荒而逃的背影,用審視的目光望著魏蘇慎:“你對她做了什麼?”
魏蘇慎:“探討喝藥和修煉的必要性。”
一聽就不是好事。為了避免接下來的頭疼,木原理智的選擇規避這個問題,指了一處讓他坐下。
看著不著調的方杉,木原道:“你也坐,就當煉心。”
方杉跟個乖寶寶一樣,外表十分具有欺騙性。木原忍不住多看一眼,實在無法將之和性格惡劣的夢魔聯係在一起。
魏蘇慎倒是很平靜:“是不是在他眼中看到小鹿般的純真?”
木原嘴角一抽……這是什麼神仙形容?
方杉衝著木原笑了一下,笑容明豔燦爛。
木原怔住的同時,魏蘇慎又道:“覺得他的唇瓣像是玫瑰花一樣嬌嫩?”
木原心中一凜,但又不得不承認,方杉嘴上的色澤的確分外嬌豔。
魏蘇慎:“那是因為他剛剛吃完花。”
木原手指顫抖了兩下,沉聲道:“都給我安靜坐好。”
方杉和魏蘇慎還是很尊師重道,立馬就恢複一言不發的狀態。
木原對他們的態度很滿意,開始進入正題:“召喚夢魔隻是正式踏入修煉的第一步,同等級的夢魔很多,決定他們強弱的是主人的念力還有自身屬性。”
魏蘇慎頭回聽人這麼詳細的講述理論知識,聽得很認真。
方杉也難得安靜坐在旁邊聆聽:“什麼是屬性?”
“好比五行相克,就是其中一種。”
方杉笑眯眯對魏蘇慎道:“沒什麼能克我的,你放心。”
魏蘇慎微微頷首,方杉緊接著道:“不過我克夫。”
“……”
方杉笑得更開了:“玩笑而已。”
魏蘇慎想到兩人相遇以來自己的運氣急轉直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方杉選擇無視,繼續認真聽講。
木原的耐心要比之前女生形容的好很多,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之前的一番對話。對他來說,連莫修都能忍,又有什麼是不能忍的?
“這裡是我常用的修煉室,平日裡你可以在這裡提升念力。”
突如其來的好待遇令人心生疑竇,並非魏蘇慎多疑。不過這實在不像是木原的作風。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木原開口解釋道:“院長說你是個不錯的苗子,能得到他這樣讚賞的人不多。”
既然莫修的潛力得到院長的肯定,他自然會多用心教導。
魏蘇慎這才坦然接受突如其來的好意。
方杉突然道:“這樣安靜的日子還能持續幾天?”
木原聽明白他在說什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沒有人知道趙天辰的心思。”木原皺了皺眉道:“但他的最終目的肯定是要讓學院陷入混亂。”
倘若對方繼續發動暗襲還好對付,不聲不響的反倒讓人覺得不安。
木原看向魏蘇慎:“學院會有專人處理,這段時間把心思放在提升實力上。”
魏蘇慎點了點頭,在他走後,才開始和方杉交流。
“要想辦法讓趙天辰先一步落在我們手上。”
方杉和他想的一致,趙天辰的身份注定他不可能隻是一顆無關緊要的暗子,對方知道的恐怕比他們想象的要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