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杉‘哦’了聲,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防不勝防。”
經過了這麼多世界,魏蘇慎的感知更加敏銳,那些來自四麵八方不懷好意的視線,全部在他周圍聚攏。與之相比,係統竟然成了其中最無害的存在。
他的氣場本就強大,臉色陰沉下來全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綠裙女子給他倒水的手一顫,茶水灑了出來,她驚了一下,連忙求饒。
方杉趕在魏蘇慎發作前道:“小事而已。”
這種宴會上被潑濕衣服,再被領到小房間下藥,都是正常的攻略。
魏蘇慎起身去換衣服,方杉觀察眾人的表情,當看到麗妃嘴角一晃而過的笑容時,立刻看向李黎的方向,發現人不知何時也不見了。
方杉抓緊時間吃飯,準備一會兒配合著去捉奸。
魏蘇慎和他想的一樣,以為是有心人故意布下的陷阱,從一進去便是屏住呼吸,以防吸入迷香。然而等他慢悠悠換完衣服,期間沒有任何人來主動投懷送抱。
另一邊方杉正在埋頭苦吃,突然有宮人走來小聲道:“太子爺喚您過去。”
方杉點了點頭,沒有多問直接跟著他走過去。
繞過一個又一個帳篷,宮人突然停下腳步:“殿下就在裡麵,”
掀開簾子後,出乎意料的隻有李黎一個人站在那裡,似乎看到方杉目中的詫異,李黎坐在椅子上:“是不是很驚訝,沒有看到太子和我衣衫不整共處一室?”
方杉麵色恢複平靜,笑眯眯道:“的確是有些驚訝。”
李黎:“按照麗妃娘娘的意思,原是該如此。”說著走到方杉麵前,露出一截手腕放在他鼻下:“香麼?”
方杉點了點頭。
李黎收回手:“這種香味和之前茂林間的寒心草混合,會誘發人的情|欲。”說著突然停了下來,目光探究:“你居然沒有反應?”
白日裡她分明看見這人也去狩獵,山中寒心草無數,肯定會吸入一些才對。
方杉失笑,並未解釋原因:“這裡隻有我們兩人,我要是獸性大發……”
“我不介意。”李黎一臉平靜道。
“……”
方杉歎了口氣:“再不回去,恐怕彆人會起疑。”
今天跟來的都是人精,見太子衣服被潑濕眸光或多或少都起了變化,然而沒過多久太子回來了,反而是太子妃不見了。又過了一會兒,太子妃和麗妃的妹妹一前一後回來,期間麗妃的妹妹看太子妃的目光似有千言萬語,唯獨連一個眼神都沒有丟去太子那邊。
這唱的是哪一出?
承元帝皺了皺眉,以為是李元插了手,李元也是一臉莫名。
眾人心思各異,口中還不忘說著場麵話。
承元帝向來擅長隱藏情緒,望著眾人的臉上掛著和緩的笑容:“記得去年狩獵是陳愛卿拔得頭籌。”
安王放下準備飲酒的杯盞,同是笑著道:“早就聽聞陳將軍在戰場上可隔千米取敵人首級。”
陳嚴聲音毫無波瀾:“王爺聽的可能是天書。”
隔千米取人首級,他有那本事早就天天率兵搞偷襲。
安王麵色有些尷尬,沒想到陳嚴一點麵子都沒敢。
承元帝打了個圓場:“陳將軍確實厲害。”
陳嚴準備要說兩句謙詞,忽然雙目一眯:“護駕!”
幾乎是他開口的同一時間,三四支箭矢破空而來。
正嗑著瓜子的方杉險些嗆到,這些箭竟然都是衝著自己這裡射來。
千鈞一發之際,方杉放下手裡的瓜子,正準備上演徒手接箭,綠裙女子突然張開雙臂擋在他身前,粉裙女子更快,迅速把太子拉到方杉前麵,為其擋箭。
魏蘇慎喝道:“趴下。”
箭矢劃過其中一人頭頂,帶下幾縷碎發,插入後麵粗壯的樹乾。
陳嚴早就已經拔劍,禁衛軍則包圍了密林。
李黎衝過來,來到方杉麵前:“你沒事吧?”
綠裙女子:“快傳太醫,太子妃的手受傷了!”
方杉低頭,看到手腕上隻有綠豆大的傷口,不說話了。
最初的慌張過去,眾人的視線隨著這道聲音看了過來,就見太子妃被護的牢固,身邊的女子皆是滿臉關切。
再看太子……周圍冷冷清清。
承元帝坐在高座上,眼皮跳個不停,方才一瞬間如果他沒看錯,太子似乎被太後賞下的一個女子拿去給太子妃擋箭。
作者有話要說: 方杉:……躺贏!
魏蘇慎:……
方杉:彆想了,你還有我。
魏蘇慎:……不,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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