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杉皺了皺眉:“裝神弄鬼。”
在感情上他是個無神論者,什麼前世今生,都沒眼下重要。
“裡麵還有東西。”係統333突然喊了聲。
沒有了壓著它的屍體,一張薄薄的紙片隨風在棺材裡亂撞,方杉彎腰取出,上麵的字寫得相當規矩,透過紙張,能夠想象到寫東西的人一筆一劃落下,渾身充滿了認真與專注。
“紅紙墨書,”係統333的聲音傳來:“這是一張婚書。”
明明是又冰又涼的一張薄紙,拿在手中卻像是有溫度的。婚書寫得相當華麗,方杉一眼就看見中間的‘珠聯璧合’四字,已經隱隱猜到婚書是為誰所立。
正當他思索怎麼銷毀罪證時,係統333已經驚呼出聲:“這是你和那什麼邪王的婚書?!”
方杉摸了摸臉……決定把係統333列入記黑賬的小本子中永遠的貴賓。
僵硬地轉過身,用儘可能和緩的語調對魏蘇慎開口:“聽我解釋。”
說話的時候希望宿主能夠無理取鬨,捂著耳朵拚命說我不聽我不聽,然而他的憧憬注定破滅,魏蘇慎平靜地站在原地:“我聽著呢。”
還沒編好借口的方杉:“……”
歎了口氣,最終歸結於五個字:“我不記得了。”
魏蘇慎沒有為難他,走過來先研究棺材。
暫時解除危機的方杉微微放下警惕:“棺木有一股鬆香。”
魏蘇慎看了他一眼,點頭又道:“剛剛那件事沒有翻篇。”
言下之意是要秋後算賬。
係統333投來幸災樂禍的眼神,方杉抿著唇心虛地一笑,然後投入注意力和他一並研究起棺材。
魏蘇慎掃了眼側麵的文字:“像是你的筆跡,確認一下。”
方杉蹲下身,望著上麵的一行小字:‘係統666留’。撿了根樹枝下意識在地麵重新寫了一麵,兩相對比,幾乎是一模一樣。
方杉卻是遲疑了幾秒:“好像不太一樣。”
係統333惡意道:“請勿垂死掙紮。”
方杉實事求指著棺木上的那行小字:“這個筆畫有些拖遝。”
性格使然,他的字和人一樣,都十分的乾淨果決,絕對沒有一點含糊的拖泥帶水。
係統333:“是有人在刻意模仿?”
方杉盯著這幾個字看了許久:“更像是拓印。”
令人費解的是對方做這一切似乎是想要喚醒他的記憶,但係統被刪除的數據又是不可能恢複,無法從因果邏輯上找到聯係。
當局者迷的定理在很多時候都通用,係統333此刻一反常態的清醒。指了下魏蘇慎:“其實他就有著很重要的參考價值。”
方杉難得沒有冷嘲,一副願聞其詳的態度。
係統333:“會不會有一絲可能……對方也是想冒充你從前的戀人?”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陣澎湃冰冷的殺意。不用想也知道源頭在哪裡,係統333縮了縮脖子,往方杉身邊靠近一步。
方杉沒有拒絕他把自己當安全港,反而沉思許久。按照這個解題思路,很多問題還真的能說通。想到這裡意味深長地望著係統333:“你很有智慧。”
後者被讚揚的渾身發冷。
夜風徐徐,眾人在沉默中回去,這次盤絲山之行與其說是有收獲,不如說收獲的是更多的疑問。
魏蘇慎路上不發一言,過度的安靜叫人不安,待他們走到彆墅外,發現裡麵的燈竟然是亮著的。
麵麵相覷後抱著僥幸心理推門而入,魏燁坐在沙發上,既沒有在看電視,又沒有在看書,一動不動宛若行將就木的老僵屍。
“回來了?”望著玄關處的三個人,魏燁嘴角一牽,問出明知故問的話。
不出意外在方杉麵上看到了心虛,不過魏蘇慎的表現倒出乎意料。
魏燁眯了眯眼,動動手指頭,方杉心領神會,迅速拽著係統333上樓,留宿主一人在原地迎接槍林彈火。
魏燁自認還是了解這個兒子的,雖然對方經常坑爹。為人父的責任讓他壓下了原本的斥責,問道:“出了什麼事?”
魏蘇慎手指微微動了下,卻是不開口。
魏燁皺了皺眉,上一次對方露出這種表情還是在上小學一年級時,本來一百分的語文試卷,因為把自己的名字寫錯,老師給他扣了0.1分。
魏燁心軟了一下:“不管你遇到什麼困境,我都有辦法解決。”
魏蘇慎輕聲問:“哪怕是道德上的?”
魏燁怔了一下,依舊緩緩點了點頭。
片刻的沉默中,魏蘇慎想到那張刺眼的婚書,再憶起和方杉間的點點滴滴,沉聲道:“我做了彆人的小三。”
“……”
“當然我不是故意的。”魏蘇慎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魏蘇慎:……人生就像脫韁的野馬。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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