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蘇慎換台:“不急。”
花瑟挑了挑眉,沒再多說晃晃悠悠往其中一個房間走去,用手掩飾住打嗬欠的動作:“我習慣早睡,晚飯請想辦法自行解決。”
方杉和魏蘇慎動手能力都不強,行為倒是默契的很,用桌子上的巧克力果腹。
黑夜徹底降臨。
魏蘇慎用濕紙巾一點點擦乾淨手指,起身望著方杉:“差不多了。”
夜晚容易滋生內心的恐懼感,魚缸裡的魚沒有一隻陷入沉睡,在水中橫衝直撞。方杉邁步的時候看到這一幕:“都說動物對危險的感知最敏銳。”
說著捧起一個小魚缸,似乎準備把它帶在身邊預知危險。
魏蘇慎麵無表情拿過來放下:“我是高級動物,比金魚有用的多。”
方杉一本正經:“可宿主不能像金魚一樣被我捧在手心上。”
魏蘇慎忽視這句話,徑直往樓上走:“我記得畫皮最開始是指鬼披著美麗的人皮迷惑人。”
方杉:“版本很多,道理一樣。”
魏蘇慎:“但你看上去並不懷疑花瑟。”
方杉神神秘秘道:“他是同類。”
魏蘇慎目光一動:“原來如此。”
這棟房子有個很有趣的地方,房間相當多,相對的每間房的麵積並不大,差不多隻能放下一張床外加張桌子。
頂層的房間沒有窗戶,門開的情況下也很沉悶,順著梯子爬上去,裡麵隻擺放著雜物。
魏蘇慎轉頭去看方杉,用手堵住耳朵:“唱。”
方杉的表情難以言說:“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用歌聲令鬼發情?”
魏蘇慎視線上移,像是沒聽見。
方杉深吸一口氣,報複般的放聲歌唱。
室內除了他的歌聲,並未出現任何反常。
魏蘇慎的身體微微有些發熱:“換一個地方。”
說罷,把人拉到隔壁房間,依舊是一個乾淨利落的‘唱’字。
方杉幽幽望著他:“真把我當賣唱的?”
魏蘇慎沒有一點預兆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怎麼會,你可是能直擊靈魂的歌手。”
方杉被他笑得有些發懵,一時忘了計較。
挨個屋子唱過來,連在走廊上時,也是放聲歌唱,時間久了方杉覺得無聊:“索性用個捉鬼道具,一次性解決。”
魏蘇慎生冷地拒絕:“節約是美德。”
方杉撇了撇嘴……包下一座島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魏蘇慎突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兩人默契地尋著聲源移動,方杉眨了眨眼睛:“有沒有聽到……”
魏蘇慎點頭。
牆縫裡,不時會鑽出輕微嬌喘的聲音。
方杉適時又唱了幾句停下,嬌喘更加強烈,他低下頭,貼著牆壁,仔細辯聽——
“咿——呀——
方杉嫌棄地直起身子,對著牆壁敲了兩下:“打擾一下。”
“咿——呀——”
聲音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叫的更浪。
方杉低著頭,後退一步,判斷完這堵牆不是承重牆後,對著魏蘇慎搖了搖手指。
同一時間,魏蘇慎已經退到門口。
方杉握拳,深呼吸,猛地一拳揮出,轟隆一聲後,整個地板都在晃動,厚實的牆被砸出一個窟窿。
在他身後,魏蘇慎默默評估了係統的破壞力,決定為了世界和平日後要對他好一些。
夾在牆壁裡的是一隻黑色的人魚,一半的麵部覆蓋著青色的鱗片,看上去十分恐怖。尾巴上的某處正在奇怪的翹起,牆破裂的瞬間,被兩側的魚鰭遮住。
被打斷了興致,人魚滿眼都是殺氣,嘴巴張合間漏出尖銳的牙齒。
方杉一臉冷酷:“交皮不殺。”
幾乎沒等他說完,魚尾就掃了過來,表麵的鱗片鋒利光滑,稍一不慎接觸到便會皮開肉綻。
方杉跳到半空中躲避攻擊,從側麵抱住人魚的腰狠狠向後甩在地上。
因為猛烈的撞擊,一些鱗片甚至被砸了下來,人魚扭過頭,從口中噴出黑色的液體。
水霧般的迸發狀態下,不論是魏蘇慎還是方杉,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一些。
“不好!”方杉先後在牆和人魚身上砸了幾拳,扯下一塊窗簾堵住它的口,扛起已經沒有行動能力的人魚卡在砸好的縫隙裡,尾巴朝著他們,頭則是麵向另一個房間。
做完這一切,慌忙跑到魏蘇慎身邊。
魏蘇慎正低頭望著胳膊上的黑色液體:“需要清洗麼?”
方杉緊皺著眉頭,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已經遲了。”
魏蘇慎‘哦’了一聲:“記得幫我處理後事。”
方杉眉心一跳:“不會死。”無奈地拉著他坐在地上,近距離凝視:“有沒有覺得呼吸發緊,心跳加快?”
麵對近在咫尺的臉頰,魏蘇慎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方杉掃了眼胳膊上的痕跡:“這種液體叫做黑沙霧,會產生催情的效果,長時間得不到紓解會很麻煩。”說到這裡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的墮落人魚。’
魏蘇慎注意到他麵色潮紅,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時低沉了許多,回憶起剛剛的畫麵,更多的黑霧是噴在了係統身上。
“很難受麼?”遲疑了一下問道。
方杉彆過臉:“我不會屈服於**。”
魏蘇慎單手捏住他的下巴:“其實我們可以……互相幫助一下。”
最後幾個字幾乎低得聽不見。
呼吸接觸著呼吸,手指從領口滑下,更近一步的時候,旖旎的氣氛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花瑟氣喘籲籲跑到門口,單手撐住門框大口喘氣:“出什麼事了!”
問完才看見房間內尷尬的一幕:“我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方杉:“是我在吊嗓。”
花瑟:“……”
吊嗓需要脫衣服?
方杉有條不紊地扣好紐扣,拍了拍衣服站起身來。
花瑟的注意力很快被分散,看著卡在牆裡的人魚,表情喜憂參半:“竟然抓住了。”
語畢走上前單手抓住人魚的尾部用力一扯,一層半透明的薄膜順勢被拽了下來,人魚口中被塞著的布條同時掉了出來。
沒有了那層薄膜,人魚的半截身子呈現出更加醜陋的畸形。
但人魚第一時間沒有想著搶回被奪走的皮,不顧發酸的顴骨赤紅雙目怒視方杉:“鬼話連篇!”
什麼黑沙霧,分明是它受到毆打後噴出的血。
“騙炮!”人魚控訴:“你這個卑劣的人類,居然騙炮!”
方杉重新拾起地上的布條,塞進了它的嘴裡,回頭對魏蘇慎道:“這隻人魚被打得神誌不清,說出的話不足以作為呈堂證供。”
魏蘇慎不知在想什麼,最終微微頷首。
人魚用力擠出口腔中的布條,譏諷道:“本以為是騙炮,原來是一場你情我願的合……”
花瑟歎了口氣捂住它的嘴:“想活命就少說兩句。”
人魚掙紮著口齒不清地甩出最後一個字:“……奸!”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花瑟:我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
魏蘇慎:送你一首歌……再給我兩分鐘。
方杉:才兩分鐘!分手!!!
魏蘇慎:……隻是打個比方。
方杉:分手!
還差一點,補在明天,欠你們的一更,我也是記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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