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於悠送她回客房,走到半路,她忽然開口:“你們這裡和我們那不一樣……”
當然是不一樣的,現代和古代差彆太大,但於悠感覺到薑瑤想說的不是這個。她放慢腳步,耐心等她繼續往下說。
“在我們那,男人為天,女人為地,女人隻能依附男人,不能拋頭露麵,隻能在家相夫教子。”
“就好比我與我……相公,明明起初是他入贅我家,可到如今事事都是他在掌管,我就像生活在後宅中的瞎子、聾子,隻能依附於他,看他繼承我的家業,背棄娶我時立下的誓言,與其他女子談情說愛。”
薑瑤攥緊雙手,指甲戳著掌心,有點痛。
剝去情感的外衣,她忽然發現隱藏在虛假愛情下的,是血淋淋的現實。
薑家是商戶,卻不是一般的商戶,說是一省首富都不為過,薑瑤的父親當年還有個外號叫“薑半城”,意思就是半座城的商鋪,都是屬於薑家的。
可惜薑父身體不好,為薑瑤招贅後又硬熬了兩年,後來見他們感情和睦,也是身體實在撐不下去,便將生意交到了薑瑤相公手中,自己帶著幾名老仆南下尋神醫治病。
“他起初對我是極好的,直到年初,父親那邊傳來的情況愈發不好,他才開始對我愈發不耐,到了前幾日,甚至領了新人進門……”
“還有我那婆母,更是直接領了相公的表妹登門,說我成婚三年無所出,理應讓相公納妾。”
薑瑤越說越委屈,於悠扭頭一看,她的雙眼都紅了,眼角已經掛上淚珠。
“彆為他們哭,不值得呀。”
薑瑤覺得於悠說的這劇情挺耳熟,網上有無數這樣的例子,“你知道像你相公這種人,在我們這裡被人稱作什麼嗎?”
薑瑤疑惑地看向於悠。
於悠:“鳳凰男!”
鳳凰似乎是個好的形容詞,薑瑤更疑惑了。
“這是有諷意的。”
於悠結合了一下自己在網上看到的,一針見血地說:“就是他吃你的、喝你的,靠著你向上爬,最後一招得勢了,還要嫌你當初出身高,不體貼不溫柔,不如新歡那樣能崇拜他。”
薑瑤:“……”
她想到了相公領回家的戲子和小表妹。
這該死的真實。
於悠接著說:“你知道我們這裡的人,遇到這種事都是怎麼辦的嗎?”
薑瑤有些期待地看向她。
“這樣,我給你找兩個例子……”
於悠記得自己在某乎上看過一個提問,標題就是“遇到鳳凰男”怎麼辦,下麵有兩個高讚回答,都堪稱爽文典範。
“找到了,就是這個,我讀給你聽。”
這兩個高讚回答的作者,都是嫁給了鳳凰男,對方靠著妻子家的資源向上爬,成功以後不但反過來嫌棄妻子,還生出外心,對婚姻不忠。
對此,兩位答主的做法是,努力發展自身事業,搜集渣男出軌證據,讓其淨身出戶,被打回原形!
薑瑤聽得特彆認真。
聽到最後,眼睛都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