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巡24歲生日的時候,他沒有辦巨大的生日宴會, 隻是請了幾個朋友一起喝酒。那天晚上蘇綿滴酒未沾, 負責充當段巡的司機。
那個晚上, 段子軒跟他說, 叫他回段宅。
蘇綿開車送段巡回去,在門口等他。
“你看著我乾什麼?”臨近段宅,段巡感受到蘇綿灼灼的目光。
“沒什麼。”蘇綿揚起嘴角,跟著段巡下車,她靠在段巡的新買的勞斯萊斯上, 說道, “隻是覺得我現在說什麼都沒必要, 24歲的段巡能夠解決好一切事情。”
段巡笑了一聲, 他將蘇綿的雙手扣住,把她抵在車門上親。
他的吻帶著酒的苦澀與刺激,攪動著蘇綿全身上下的細胞,他的吻越來越純熟, 開始有了段巡自己的風格烙印。
像是侵略軍, 在蘇綿這片無辜土地上燒殺搶掠。
他的唇從蘇綿的唇上抽離, 兩個人眼神迷離, 蘇綿被吻得喘不上氣來。段巡放開蘇綿的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又安撫性地親吻了一下, 才轉身往段宅走。
看著他的背影,融入在燈火通明的背景裡。
少年在這繁花似錦的世界裡,慢慢長大了。
好久沒回到段宅, 段巡感覺有些恍惚。
給他開門的是沈冰清,沈冰清見到段巡回來了,臉上也露出笑容,說了一句“小段,生日快樂。”
“謝謝沈阿姨。”段巡禮貌地點頭。
眼神向內移,段巡看到了客廳裡一個熟悉的身影站了起來,從桌上拿起了一個盒子,朝著段巡走過來。
好久沒見到段成國,段巡竟然感覺還有些親切。
“生日快樂。”
段成國走過來,低沉地說道,聽不出任何情緒。
父子兩人麵對麵站著,沈冰清已經悄然退場。
氣氛有些尷尬,段巡低著頭,凝視著段成國雙手端著的紅木雕花盒。這段時間經過與李艾的重逢,那些執念他也真的放下了,從前的那些執拗和恨,不再重要了。
“我見到了李艾。”段巡抬起頭,說道。
“我知道。”段成國聲音低沉渾厚。
前幾天,李艾和段成國時隔這麼多年再次見麵了。
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大家也都不再年輕,畢竟這場利益的聯姻錯不在他們。段成國還記得,再次見到李艾是在一家紅酒莊園,兩個人見麵的第一句話——
“好久不見,老段。”
兩個人也算是老朋友,李艾向他坦白了她對段巡的愧疚:“這些年,每當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就覺得,對孩子沒有愛是不可能的。”
“希望他,不要重蹈我們的覆轍。”
段成國將手上的盒子端到段巡的麵前:“接著。”
段巡接過。
段成國轉過身:“你走吧。”
就在今天,段成國完全從段氏抽出手,正式將整個段氏企業交到了段巡的手裡。明天早上,他就會召開正式的退休記者會。
段巡“嗯”了一聲,男人間哪裡需要多言。
“你和蘇綿。”段成國說道,“是男人,負起責任。”
“我知道。”
說完段巡轉身,跨出門。
此時夜空清朗,幾顆耀眼的星星落在天幕上。
“謝謝。”段巡側過頭,低聲道。
段成國露出驚訝的神情。
“畢竟這麼多年,沒拋棄我離開我。”
說完這句,段巡離開了段宅。此時外麵起了微風,他看著蘇綿正百無聊賴地靠在車前,她手上的手機將她的臉照亮,她對著屏幕傻笑。
“結束啦?”蘇綿看到段巡過來,眼神落在他的紅木箱上,“這是什麼。”
段巡雙手抱著箱子:“你打開看看。”
“哦哦。”蘇綿將蓋子打開,看著箱子裡的東西,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段巡的目光也湊過去——
紅木上,躺著那根漆黑的軍鞭。
沾著段巡的血與驕傲的軍鞭。
“我的天啊!”蘇綿不禁叫出來,憋了半天才說道,“這是什麼意思……是……你爸不會讓你以後拿著個打我們的兒子吧……”
段巡被蘇綿逗笑了,突然他抓住了這句話裡的一個關鍵詞:“我們的兒子?”
“啊?”蘇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下意識地竟然說出了這種話,臉一下子憋紅了,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你聽錯你聽錯了,我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下流,還想著我給你生孩子,做你的白日夢去!”
“我下流?”段巡靠近蘇綿,“是誰想招我的?”
“誰?是誰!站出來是誰!”蘇綿趕緊往車子裡鑽,來掩蓋自己臉紅的事實。
上了車,段巡也算知趣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蘇綿以為自己就此逃過一劫,她把段巡送到了公司大廈的樓下,現在段巡事業心比以前還要強,就算是生日的晚上也逃不過要工作的命運。
“真是勞模。”蘇綿感歎道,“我明天進組了。”
“那我的生日禮物呢?”段巡雙手環繞於胸前問道。
“這個……這個……”
“又準備送個跑調的生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