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了,企鵝人手裡的一家賭場悄無聲息地就拱手讓人的消息。那局麵,平靜得好像這是一筆談了大半年的,如今合同也簽了,所有都轉讓妥當的正經生意,根本沒有一點大動作的痕跡。
任憑誰也不信,這真的是一出和平的生意。
開玩笑,企鵝人是什麼人,難不成還是做慈善的嗎?這這麼把手裡的一塊蛋糕送給彆人了?
但是,這也從側麵證明了,這一場交易裡麵確實大有文章。而現在,這家賭場目前的新老板,其背後的勢力必定不簡單。起碼,能讓企鵝人如此服服帖帖的,不是過於有威懾性,就是給夠了足夠的利益。
又或者,兩者兼具。
不少勢力對此虎視眈眈,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來的“新人”是誰。但誰也不肯做第一個出頭的。
在哥譚能混到現在的,可都不是頭腦愚笨之人。
哥譚的黑道對此充滿了好奇,而哥譚黑夜裡的另一勢力,自然沒有錯漏掉對著一明顯動搖了哥譚裡世界的局勢的變動。
布魯斯·韋恩坐在蝙蝠電腦麵前,等待著從資料庫裡能搜集到什麼。很可惜,他失敗了。
根據有限的監視器記錄的顯示,他最多確認了,當天晚上大鬨賭場,然後去企鵝人對決並占上風,最後把賭場據為己有的那個人,是那位穿著紅裙子的女士。
資料庫裡沒有與她麵目一致,身份對應得上的人。而出入境記錄裡也沒有類似的角色。
她就像是突然從地底裡冒出來的,一出場就行事高調,叫人摸不清其背後的能量。
布魯斯沉吟許久,決定去親自會一會。
哥譚的花花大少出入此地不是很正常的社交活動嗎?
原屬於企鵝人,現歸於紅皇後的賭場照舊正常營業,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甚至紅皇後有時候自己也會跟那些技術不錯的客人們一起玩上幾把。
對於辛德瑞拉布置的任務,紅皇後似乎並不太放在心上。或者說,她在確認有這麼一件必須要完成的事情後,就暫時先把正事擱置起來了,大概是等著機會自己上門吧?
誰也不能強迫紅皇後去做某件事情,紅皇後也不會樂於在彆人的吩咐下做什麼事情。
或者說,想要讓她完成某一個目標,有時候,就算千求萬請,也不見得紅皇後會答應。
她做事全憑自己高興。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紅皇後難得有耐心在樓上看了一會兒監控,看看有什麼客人值得她下樓來玩一會兒。
沒過多久,她的目光就被新入場的一個客人所吸引了。
吸引她的理由,不是對方英俊迷人的外貌,也不是顯然不菲的身價,更不是他奇爛無比的技術。
他大概就是所謂自帶聚焦燈體質的人,剛入入場,便吸引了周圍許多人的注意力,而認識他的,或者單方麵認識他的人紛紛情不自禁地向他靠了過去,企圖能跟對方攀談一會兒。
紅皇後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也許可以稱之為嫉妒的情緒。有她的在的場合,隻有她才是人群最為矚目的,沒有之一。
“有意思。”紅皇後端詳了一會兒。
“這是布魯斯·韋恩,殿下。”傑克在一旁報出了他的身份。
這位韋恩先生跟一些人打過招呼之後,就表示自己是來放鬆的。於是,大家便識趣地不再過多打擾,而是熱情地邀請他來自己的那一桌上來玩。
韋恩先生很快就摟著一名原本就在場內的新女伴,加入到了某個戰場上。他隨意地完了幾把,大輸小贏,端著酒杯和女伴笑談了幾句,又開始撒幣。
誰會不喜歡這樣一位輸得起的客人呢?
現場氣氛很好。
而就在韋恩先生融入賭場之後,他以一種調笑的語氣問:“我聽說,這裡的賭場老板換成了一位難得的女士?”
客人們的笑容一僵,麵麵相覷。有幾個消息靈通的,則是互相使眼色。這不太對勁的氣氛隻持續了半秒就消失了,現場的人精們很快又把那氣氛延續了下去,接著用一種經典的八卦口吻說起了“悄悄話”。
“我聽說,是位難得美人。”
“不過,能吞下賭場的,一定是帶刺的玫瑰。”
“我隻知道,科波特對她好像很客氣。你們說,他是不是拜倒在人家裙底下了?”
“她就在樓上。據說,有時候也會下來。不過,我在這裡呆了兩天了,也沒看到。”
“那我的運氣還不錯。就前天,我遠遠地看了一眼。那時候,她就在二樓的那張桌子邊上。”
“我聽說的是,她的賭術無人能敵,玩得最好的人,有機會被請上去和她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