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歌皺著眉,努力壓抑著逐漸淩亂的喘息聲,邵玦感受到抓在後腦勺上的力度,投入的更深。
許久後,他微微退開,將溢出嘴角的部分一一舔進口中,滿足道:“還是原來的味道。”
多年不見,這位前男友還是一如既往的瘋。
季沉歌低頭將衣服穿好,再抬眼,看見邵玦低眉順眼的跪在他麵前,乖巧的像隻貓兒。
“……”
可惜,這隻是虛假的表象而已。
他沉默良久,還是沒忍心把人丟在這裡,他一手將地上的邵玦拉了起來,冷淡道:“跟我走。”
說完,拉著邵玦穿過群魔亂舞的大廳,往樓上走去。
韓哥大喊:“小季,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他喊完才看見季沉歌似乎牽走了一個人,頓時一愣,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臥槽,他把誰拉走了?”
韓哥身旁的男人伸長脖子看了看:“老大,好像是白頭發的那個。就今天下午抓來的那波人裡唯一一個白頭發的。”
韓哥立刻想了起來。
畢竟邵玦辨識度太高,他不禁回想起那個角落裡笑容陰鬱的少年。明明有著相當柔和的五官,明明是沒有任何攻擊性的長相,但和他四目相對時他卻隻感到頭皮發麻。
比他見過的唯一一隻四級喪屍還要恐怖。
韓哥表情古怪,“季沉歌看上他了?”
深知季沉歌作風的眾人麵麵相覷,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會吧……?
那個季沉歌,居然會帶人回家?還偏偏看上了一個一看就是刺頭的詭異少年?
“嘶。”韓哥不禁感慨:“這小子可以啊,他潔身自好這麼久,合著是一直沒有看上眼的?”
高團長陰陽怪氣道:“有什麼可奇怪的,這年頭隻要一瓶礦泉水,什麼美人不能操?嘿,早知道季沉歌喜歡那一款,我就先挑他了。”
季沉歌的副手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高團長頓時炸毛,“你笑什麼?!”
副手嘲笑道:“笑有些人隻有一張嘴能說會動,你看我家團長不順眼,大不了跟他堂堂正正打一架?”
“……”
砰的一聲,姓高的男人將手裡的啤酒重重砸在桌子上,被自家獵團的人手忙腳亂的攔下了。
“團長團長,咱們吃飯,吃飯哈!”
“彆跟他們一般見識!”
“是啊老高,難得吃一回烤肉,大家都和氣點兒!”
韓哥也道:“行了,都少說兩句,來,喝酒!”
姓高的男人順著台階而下,黑著臉悶了一口啤酒。
季沉歌獵團的人見狀,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來,高團長臉色更黑,但到底沒再繼續挑事了。
這座基地的獵團很多,光是評級為S的獵團就有足足五個,但要數腰板最硬的,肯定還是季沉歌組建的“飲冰”。
沒辦法,團長太強,一個人能打一個團,加上作風正派,人又穩重,深得韓哥信賴,他們想不硬氣都不行。
而另一邊,季沉歌拉著邵玦徑直上了頂樓。
他掏出鑰匙打開門,邵玦便自然的走進去脫了鞋,還毫不見外的問:“有我能穿的拖鞋麼?”
季沉歌從消毒鞋櫃裡拿出一雙新的遞給他。
邵玦看了一眼,低聲道:“在家備著新的拖鞋,是想給誰用?”
語氣平平,然而是個人就能聽出其中的陰陽怪氣,這熟悉的配方險些把季沉歌氣笑。
他麵無表情道:“拖鞋還我。”
邵玦踩著新拆封的拖鞋默默後退兩步,表示了拒絕。
季沉歌像是早知道會這樣似的,抱著手臂詢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邵玦看了看季沉歌的家,房子裝修簡單,乾淨又有點冷清,一看就是獨居狀態。
他軟綿綿道:“你不請我坐下麼?”
季沉歌態度強硬,“回答我的問題。”
邵玦垂下頭,輕輕笑了。
“我聽說你在B市基地,所以特意來找你。我之前住在F市,不過你也知道,那裡一個月前經曆了一次喪屍潮,幸存者們都去投靠其他城市的基地了。”
季沉歌麵無表情地聽著。
邵玦道:“聽說你們B市作風蠻橫,長得好看就會被獻給B市有頭有臉的團長們……所以我就來試一試。”
所以我就來試一試?
就來試一試?
季沉歌冷著臉質問:“如果今天我正好不在呢?”
邵玦輕柔道:“那我就接著去找你啊。”
又是這種熟悉的對話方式。分明是有問必答的交流環節,但就是奇妙的無法正常溝通。
眼前的少年乖巧而平靜,情緒極其穩定,根本看不出當年分手時歇斯底裡的猙獰模樣。
季沉歌沉默一會兒,問他:“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邵玦乖乖巧巧道:“跟你在一起。”
季沉歌終於還是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