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舟);
chapter60
作戰會議的緊急召開,引起了全隊的關注。在行政樓下碰到火急火燎的鄭和臨時,廉晟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
“你怎麼回來了?”
鄭和臨聽到廉晟的問題,當即露出一副正經的表情,“什麼跟什麼,有任務召回當然要速速到達啊,這點規矩你還要問我?”
廉晟皺了下眉,沒有被調侃的笑容,“不是,你今天不是去領證嗎?證呢?領了嗎?”
鄭和臨的身上還是剛剛緊急換上的迷彩服,他不緊不慢地翻下領子。
“沒呢。”
彼時,廉晟正跟在他的身側並肩走上樓梯。聞言,他毫不留情地打了他一下。
“沒有?沒有你就回來了?”
鄭和臨低聲吃痛,自知理虧地撓了撓頭:“哎呀我這不是,你說**的電話來得就是那麼不巧,我們剛剛準備進民政局,真的!”
廉晟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在瞧見男人臉上無暇單純的笑容時,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什麼數落的話。
他叉腰歎了一聲:“那露陽呢?她說你了嗎?”
“沒有。”
提及許露陽,男人的眼裡閃過的是愧疚也是驕傲。
愧疚自己對許露陽如此不公的安排,也驕傲自己的另一半是一個如此懂事能夠理解他的溫婉女子。
“我們家陽陽很乖。”
廉晟沒說話,腦海裡想的卻是倘若將此次事件的主角換成黎冉,又會看到怎樣一副景象。
可能會看到她明顯不願意的表情,卻還要事與願違地說出那些乖巧又懂事的話語,讓他不要過於擔心。
像許露陽那般性格從不外露的女生,所有的隱忍都會藏在心中。在她眼裡,可能會覺得,那些細碎的小事,說出來會覺得矯情,但攢在一起自己又會覺得很難過。
反觀黎冉那般開朗與許露陽截然不同的性格,管它大事小事,如果攢在一起會讓自己覺得難過,那必然是不會有攢起的機會的。
在她眼裡,一定認為傾訴並不是什麼矯情的事情,反而比起什麼都不說的容忍,直接坦然更來得順心。
短短的那一句話在廉晟看來,許露陽的乖巧隻適合像鄭和臨那般有些粗線條的男生。
因為一個細心,一個心寬,說說相配也是真的。
思及此,廉晟沒什麼表情地笑了一下,抬手拍了拍鄭和臨的肩膀。
“你待會抽個空去哄哄吧。露陽再怎麼乖,一個女孩子在這種日子被放鴿子,心裡多多少少也會有些不舒服。”
話落,他也沒再看男人是什麼反應,轉而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會議室內除卻張德輝,其他的相關人員都已經坐在那裡了。一看到他們倆,徐劍英收回視線拍了拍手,在兩人迅速落座之後讓袁浦調出了手中的實時信息。
大屏幕上放出的是一張俯拍的照片,落滿枯葉的山林之中,冬日偶有的樹葉遮擋住山路上的情況。樹葉稀疏,能夠被遮擋的麵積不大,所以照片中男人回眸時的整張臉被拍得極其清晰。
在袁浦的操作下,特地把照片上出現的幾個身影全部放大,為首的自然而然是拍得最清楚的那個。
鄭和臨疑惑地望向坐在會議桌前方的徐劍英:“這…什麼意思?”
徐劍英:“這張照片拍攝於半個小時前,拍攝地點是閬山。”
“閬山?”
廉晟第一時間出聲,低沉的嗓音意味深長地念出那兩個字。他的眼睛極為深邃,如墨般的瞳眸裡閃過的是明顯的質疑,
“如果我沒記錯,上次任務所在的孤山應該就在附近。”
徐劍英斂眸,“你沒記錯,孤山和閬山算得上相連。”
他頓了頓:“這次為無人機拍攝,人臉識彆過後確認是現國際雇傭兵組織的成員。”
他說話的同時,謝長朝又將每個人的信息都展現在了另一個屏幕上。
“這個雇傭兵組織很有紀律性,隊伍的領導者名叫老鯨,前美國海豹突擊隊退伍軍人,目前是當中價格最高的。”
袁浦:“他們的工作很有組織性,每次都是幾個人一組,所以已經培養出了足夠的默契。尤其是老鯨和其中狙擊手,兩人一直被稱為黃金搭檔。”
聽著兩個不算低沉的聲音認真的闡述著每一個人的信息,廉晟的思緒卻是從中飄離,搭在桌麵上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麵。
講述的時間不長不短幾分鐘,結束之後徐劍英爭分奪秒地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屏幕上收了回來,
“此次任務緊急,軍用飛機會於半小時後在停機坪等你們,現在回去收拾準備一下。”
眾人:“是!”
會議室裡的人在頃刻間一哄而散,鄭和臨起身的時候還不忘拍了拍廉晟的肩膀,
“走吧,得趕緊回去和露陽說一聲,沒多少時間準備了。”
廉晟徐徐起身,目光不經意地瞥了眼正在和袁浦說話的徐劍英,眼底是明顯的審度和參謀。
他笑了一下:“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情要和**說。”
聞言,鄭和臨的視線在徐劍英的身上停留片刻,而後了然地點頭,“那行,你可彆忘了給黎冉知會一聲。”
廉晟:“好。”
他離開會議室之後沒過兩三分鐘袁浦也抱著材料小跑離開了。徐劍英似是沒注意到他,率先邁開步法朝廊道儘頭的樓梯處走了過去。
廉晟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大屏幕上放映的有關閬山和孤山的地形圖,在聽到身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時,他一低眸轉身追了上去。
“**。”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徐劍英循聲回眸,在看到廉晟的時候還有些意外。
“怎麼沒回去準備?是還有其他事嗎?”
廊道上,隻剩下落在最後的他們兩個人。前幾天的積雪已經化得差不多,化雪的天氣總是格外的寒風。刺骨的風吹過廊道,將兩人身上的軍裝吹得颯爽鼓舞。
“是有事。”
廉晟斂了斂眸,劍眉下狹長的雙眼正不偏不倚地盯著他。男人如墨如漆的暗眸裡未見一層笑意和慵懶,眼底之上是明顯的冷靜之色,頭頭是道地分析這心中所想:
“閬山雖和孤山是並肩而鄰的關係,但若是從孤山前往閬山,隻有一條極其陡峭的索道,就算是體能極強的人也無法通過,那麼雇傭兵能夠進入閬山的方法隻能是閬山山下的一個山路口。”
他的視線一直鎖定住眼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清冷的嗓音是明顯工作態度。
“中華人民共和國是雇傭兵的禁地,而閬山是中國西南向國境線邊境。”
徐劍英犀利的雙眼顫了顫,搭在褲邊的手指下意識地蜷曲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