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憤怒:“你們彆欺人太甚!要買你們自己去!”
溫羽白無辜地眨眨眼睛:“大象同學,你想賴賬嗎?”
葉安安:“賴賬的話,就彆怪我去論壇上發帖!”
臥槽,那豈不是全校都要知道他沒考過溫羽白?
他到時候臉麵往哪擱?
大象臉色變了變:“……給我等著!”
說完轉身就要去買。
溫羽白叫住他,歪歪頭,眼睛亮亮的:“對了大象同學,食堂買豆漿的時候,順便給我帶根玉米!”
*
溫羽白上完一天的課,回到家後剛好是晚飯時間。
溫遠平在公司,溫琴衣在住校,溫羽白和溫母兩人吃了晚餐。
晚餐過後,溫母便興致勃勃開始教女兒做蛋糕。
但是教著教著,溫母的興致,漸漸被澆滅。
澆滅她的,並不是溫羽白不會弄。相反,溫羽白弄得還挺好,過程十分細致。隻是細致過了頭。
彆人五分鐘就能弄好的程序,在溫羽白這裡可以慢慢弄半個小時。
她打個蛋,都格外講究。
溫母自認自己也不算急性子,但看著溫羽白的動作,急得甚至想代為上手。
但是溫羽白又不讓,堅持一定要自己完成。還說沒關係,這次時間很足很足,慢慢來也沒事。
溫母無奈,隻能給溫羽白寫了個流程和注意點,便從廚房出來。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溫羽白便自己一個人在廚房研究生日蛋糕,期間溫母又不太放心,時不時進廚房看看,指點指點。
不得不說,羽白雖然做得慢,但真的做得不錯。
晚上九點,溫遠平推門進來。
一進來,便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奶油香味。
溫遠平並沒有很愛吃甜,但妻子的甜點做的很不錯,他很喜歡。
難道今晚妻子在做蛋糕嗎?
正好他也有些餓了。
溫遠平就打算去廚房看看。
結果還沒走到廚房,便看到妻子從樓上下來。
“今天家裡做了蛋糕?”“對啊。”
“聞著挺香,給我來一塊。”
溫母笑了笑,接過丈夫的公文包:“晚了,已經沒了。”
“沒了?”
“嗯,羽白做的。”溫母道,“她前幾分鐘剛拿著蛋糕出去,你沒看到人?”
溫父:“……她拿著蛋糕去哪?”
溫母:“我依稀記得,今天是池鄴那孩子的生日。”
溫父默了默:“……羽白居然還知道他哪天生日?她連我生日都不知道!”
溫羽白自然是不會記得沈池鄴生日。
她連自己生日都記不住。
不過今天的任務,除了認真上課的日常任務外,還多了一個,那就是親手給沈池鄴做一個生日蛋糕,祝他生日快樂。
任務截止時間是今晚十二點前,她今天可是一吃完飯就開始準備蛋糕了,時間妥妥的。
現在才晚上九點多呢,她真的是越來越棒啦。
而且她認真上了兩天課,已經拿到2積分,今晚成功完成生日任務,她就有3個積分!晚上回來就能再抽卡了!
抽抽抽使人快樂!
溫羽白提著蛋糕,和兩個保鏢大哥熱情打了招呼,開開心心進去了。
兩個保鏢看著溫羽白的背影,表情有些不太對。
“溫小姐這是來……給沈總慶生嗎?”
“應該是的吧?”
“要不要提醒一下她,讓她回去。今天這日子……”
“呃,那萬一溫小姐是特殊的,沈總怪罪下來……”
“算了,當我沒說……”
……
今晚沈家格外的黑。
以前她來的時候,都有燈亮著。
但此時,整棟彆墅沒有絲毫光亮,隻在她打開門時,月色溜進去幾束,但轉眼便被裡頭的黑暗所吞噬。
溫羽白站在門口,有些心慌。
生日對很多人來說,是值得慶祝的日子。
但對沈池鄴來說,絕對不是。那是他母親的忌日。
12年前,沈池鄴的13歲生日,池母在趕回去的路途中,發生了車禍。
所以從此以後,沈池鄴不再過生日。
據係統說,在裡,沈池鄴生日這天,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家裡,沒人敢打擾。--
再據說,他還在國外時,有個女人得知他生日,偷偷摸摸溜進他的住宅,最後被他扔了出去。
溫羽白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被扔出來,雖然係統說肯定不會,還說這是絕佳的攻略機會。
但是——
溫羽白還是有點害怕。
她深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然後走了進去。
溫羽白沒貿然開燈,就著手電筒的光,提著蛋糕一步步朝樓上走。
結果剛走到二樓,打算徑直去三樓臥室或者書房時,突然間有鋼琴聲響了起來。漆黑的彆墅,空曠無人,卻有鋼琴聲在響,還是斷斷續續的生日快樂歌的旋律。
溫羽白差點嚇得滾下樓梯。
她咽了口口水,聽了會鋼琴聲傳來的方向,猶豫了一下,朝二樓最裡頭的房間而去。
一門之隔,溫羽白卻不太敢推開門。
理智上分析,沈池鄴應該就在裡麵。
感性上分析,如果在裡麵的不是沈池鄴,那會是誰啊!
溫羽白被自己的感性分析嚇得出了身冷汗。
她甩甩頭,連忙撇開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鼓足勇氣敲了敲門,小聲道:“沈先生?你在裡麵嗎?”
鋼琴聲沒停,也沒有沈池鄴的聲音響起,裡頭似乎沒人一樣。
溫羽白嗖的一下收回手,咬著手指節,找係統壯膽:【小晉,小晉,裡麵是沈池鄴吧?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小晉:【是的,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哦。白白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東西就是你啦!】
溫羽白:【……】
是哦,這麼說,好像也沒有不對。
溫羽白拍拍胸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麵是琴房,很空曠,四周都是鏡子,隻在角落的地方放了架鋼琴。
手電筒的燈光照入時,鏡子裡被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線,模模糊糊映襯出鋼琴椅上的人影。
溫羽白鬆了口氣。
她轉頭四顧,看到門口牆邊上的開關。
隻是在開燈之前,她征詢了一下意見:“沈先生,我能開燈嗎?”
鋼琴聲一停,沈池鄴微啞的聲音響起:“你來乾什麼?”
溫羽白小聲道:“沈先生,我來給你過生日呀。”
……--
很長一段時間,沈池鄴都沒有說話。
他不說,溫羽白也不敢說。
兩人,一人坐在鋼琴椅上,一人站在門口。
溫羽白低著頭,用手電筒照著自己的腳尖。
黑暗中,沈池鄴看著門口人影,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那天之後,他時不時就想起九歲時,坐在秋千下的溫羽白。
之所以確定那是她,是因為那雙眼睛很像。
她現在十九。
十年。
十年了。
沈池鄴低下頭,啞聲道:“開吧。”
溫羽白依言打開房間的燈。
燈光亮了起來,沈池鄴下意識眯了眯眼。
等他適應燈光睜開眼看去時,溫羽白正拎著蛋糕,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笑容,小步跑了過來。
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乾淨,那瞳孔黑得像是鋼琴的黑鍵,卻和白鍵一樣白。
溫羽白跑到他麵前,雙手捧著蛋糕恭恭敬敬遞過去:“沈先生,這是我親手做的蛋糕,生日快樂!”--
沈池鄴輕蹙眉頭,強調道:“你親手做的?”
溫羽白:“……”
她抿了抿唇角,小小聲:“這次我蛋糕做的還可以,真的,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