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還處於位置中段,八分鐘後,她就到了隊伍末尾。
溫琴衣作為這次爬山活動的收隊,負責在後麵墊底撿人。
她撿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溫羽白。
溫羽白扶著一顆樹,大口大口喘著氣,可憐兮兮問道:“姐姐,我爬不動了。我真的爬不動了……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啊?”
溫琴衣:“……我們才剛開始爬。”
溫羽白幾近崩潰,她由扶改為抱著樹:“那我能在這裡等你們嗎?”
溫琴衣:“我們今天晚上是在山上露營的,你忘記了嗎?”她指了指自己身後背著的雙人帳篷。
“……”
溫羽白都要哭了。
溫琴衣柔聲安慰道:“羽白,你再堅持堅持。我們慢點爬沒關係,露營的位置沒有很遠。你可能是太久沒運動,所以一開始不習慣,你再爬會兒,可能就會好很多。”
溫羽白長長吐出一口氣。
她看了眼姐姐。
溫琴衣看起來纖細瘦弱,但她卻背著一個大大的登山包,裡頭背著兩人今晚露營用的雙人帳篷,還有飲用水。
而她呢?溫羽白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小書包,覺得有些臉紅。
她連忙擦了把汗,重重點頭:“好!姐姐,我會加油爬上去的!”
溫羽白深吸了口氣,繼續往前爬。
她沒發現,姐姐溫琴衣的好感度,又往上漲了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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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姐妹兩人到了一處小亭子。
溫琴衣看著溫羽白抖動的小腿,煞白的臉,滿頭的汗,幾乎風吹就倒的樣子,擔心道:“羽白,你沒事吧?”
這次真的是她沒考慮好,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爬山,都有登頂的體力的。
很明顯,羽白就沒有。她沒有考慮到,就提出邀請。而羽白居然答應了。
溫琴衣內心既愧疚又感動。
溫羽白爬得已經有些精神恍惚了。
她抹一把汗,有氣無力:“……沒事。”才怪。
溫琴衣看了看前方。
按照速度,社長他們應該已經在很前麵了。
但是——
溫琴衣扶著溫羽白:“我們先休息一下。”
溫羽白求之不得,走進亭子,一屁.股就坐下了。
溫琴衣忙道:“羽白!你不要坐,你站著休息比較好……”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從下方走了上來。
他們空著手,雙手插.在口袋裡。
看到亭子裡的姐妹倆,兩人對視一眼。
其中一人笑嗬嗬問道:“你們也是來爬山的嗎?”
溫琴衣眼裡帶著點戒備,視線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
危機感從腦海浮現,而且這兩個男人很奇怪。
會到這裡來的人,都是來爬山的戶外愛好者,基本上都會背包。
可這兩人,沒有。
溫琴衣下意識後退一步,話中透著威脅:“嗯,我們是跟著社團一起來的,我隊友們就在前麵。”
男人點點頭:“這樣啊……”
他看著自己的同伴:“我有點累了,要不我們也在亭子裡休息休息?”
同伴點頭:“好啊。”
溫琴衣心中警鈴大作。
兩個人說累,可是他們連喘氣聲都沒有!
溫琴衣連忙對妹妹道:“羽白,我們往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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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溫羽白已經靠著亭子的欄杆,閉著眼睛睡過去了。
聽到姐姐的聲音,她伸手,用外力掀開眼皮:“啊?姐姐你剛剛說……”
異動就在這一瞬間!
兩個塊頭大的男人突然間快步朝亭子裡衝了進來。
“小心!”溫琴衣麵色一驚,下意識擋在溫羽白麵前,拿著對講機就要把情況告訴社長。
男人自然不會讓溫琴衣得逞,抬腳踢飛溫琴衣手裡的對講機,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白色手帕,就朝姐妹兩個人逼近。
溫琴衣從小跟著孤兒院旁邊的武館學武,可此刻,她背著負重大的登山包,麵對的又是兩個塊頭大,格鬥技巧極強的男人。
沒幾個回合,溫琴衣敗下陣來。
男人用白色手帕捂住溫琴衣口鼻,很快溫琴衣便暈了過去,徹底沒了知覺。
至於溫羽白。
她早就被兩個男人中的另外一個迷昏過去了,甚至都來不及掙紮。
本就難以睜開的眼睛,十分順從地隨著藥效,又閉了上去。
兩個男人將姐妹倆並排放到地上。
其中一個麵色狠厲一些的打開手機相冊,調出一張照片比對著看了看,問同伴:“沒錯吧?”
同伴搖頭:“沒錯。隻是——”他產生了點困惑,“她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哪個是溫琴衣啊?”
“管他呢,都背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