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滿分開,鬱棠道:“我們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找了胡總管?”
一來是他們和胡總管也算比較熟悉了,彼此之間好說話;二來裴家的大門不好進,能進來一次就儘量把要做的事都做完了比較好。
鬱文也有此意。
三個人請了帶他們出去的小廝去找胡興。
那小廝見他們是裴宴請來的,也就沒有多問,陪著他們去了胡興那裡。
鬱棠這才知道原來裴家的幾位總管辦事都在離裴府東邊離大門不到一射之地的一個宅院裡。而且還按照是總管還是管事配了若乾的小廝和大小不一的廂房。
鬱遠看著暗中稱奇,低聲對鬱棠道:“難怪彆人都說裴家富甲一方,我還以為是他們沒見過杭州城的那些大戶,原來是我見識少,眼光太窄。”
鬱棠卻想的是難怪李家心心念念也想要取裴家而代之,任誰看到裴家這仆從如雲的盛景,也會心生向往啊!
胡興不在自己的廂房,服侍胡興的小廝客氣周到地給他們上了茶點,不一會,得了消息的胡興就趕了過來,進門就給鬱文陪不是:“老安人吩咐我去做了點事,沒想到鬱老爺會過來,得罪了,得罪了。”
鬱文和他客氣了幾句,鬱遠和鬱棠起身和他見了禮,大家重新坐下,鬱文這才說明了來意。
胡興一聽是裴宴的意思,坐都坐不住了,立刻道:“您容我去換身衣裳,我這就和你們一起去看看。”
熱情地有些讓人詫異。
鬱文忙道:“我們這邊不著急,你抽個不忙的時候幫我們看看就是了。”
那些小樹苗據說要四月中旬才能到。
胡興這些日子正想辦法在裴宴麵前表現呢,巴不得裴宴能讓他做點事,他好能天天去請裴宴示下,哪裡會聽鬱文的。
他道:“我們家三老爺可是令行禁止的,說出去的話我們這些做管事的哪能怠慢?”
鬱文沒有辦法,隻好和胡興約了第二天一大早去鬱家老宅的山林那邊看看。
胡興得了確信,高高興興地送了鬱家三人出門。
隻是他們還沒有走出院落,就有小廝滿頭大汗地找了過來:“看見鬱家的老爺和少爺沒有?三老爺請鬱老爺留步!”說話間看見了胡興身邊的鬱文,高興得都快哭了起來,小跑著上前給鬱文行禮,道:“鬱老爺快隨我去花廳暫坐,三老爺說有事和您商量。”
鬱家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由胡興陪著,跟著那小廝七彎八拐的,到了個陌生的花廳。
小廝殷勤地奉茶,道:“三老爺請您先在這兒等一等,他那邊的事說完了阿茗哥會過來請你們的,你們先坐一坐。”
鬱棠在心裡暗暗“嘖”了一聲。
阿茗在府裡都被人稱聲“哥”,可見在裴宴身邊當差有多體麵。
鬱文那邊笑著應好,坐了下來。
胡興則自告奮勇地陪著鬱家人說話。
鬱棠無聊,觀賞起周圍的景致來。
這一看,又讓她看出點名堂來。
這眼看著立了春,到了柳樹吐芽,桃李盛放的時節,裴家花廳旁邊綠樹成蔭,草木扶蘇,一眼望去,濃綠蔥綠油綠,煞是養眼,卻沒有一點其它的顏色。
他們家的桃樹李樹難道不開花?
還是這花廳旁邊沒有種桃樹李樹?
就算是沒有種桃李,難道野花也沒有一株?
鬱棠找了半天,還真沒有。
她又嘖了一聲。
他們等了大約半個時辰,阿茗小跑著過來了。
“鬱老爺、鬱少爺、鬱小姐久等了!”他喘著氣道,“我們家三老爺在送客,馬上就過來。”
不是說讓他們過去的嗎?
鬱家三人又你望了我一眼,我望了你一眼。
但還沒等到鬱文說什麼,裴宴大步走了過來。
鬱文帶著鬱遠和鬱棠迎上前去。
裴宴朝著鬱文揖了揖,對胡興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有點事要單獨和鬱老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