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笑著道:“這是我們鋪子裡的招牌,叫三月桃花,塗了這胭脂臉色就像桃花似的……”
鬱棠打斷了夥計的話,道:“多少銀子一盒。”
夥計不敢再推銷,立刻道:“五兩一盒。”
鬱棠倒吸了一口冷氣。
夥計卻笑道:“你彆看它貴,可貴有貴的道理……”
鬱棠的思緒不由飄到了前世。
高氏有陪嫁,可她的陪嫁並不多,鬱遠早些年也沒有賺到什麼錢,至少從她的眼光來看,高氏不可能有能力一年四季都用這種胭脂。
鬱棠心裡亂糟糟地,打起精神來和相氏買了些東西就回了客棧。
鬱遠讓人帶了信來,說他晚上不回來用晚膳了,去江家打聽消息的三木則到了掌燈時分才急匆匆地跑回了客棧。
鬱棠和相氏已經用過了晚膳,兩人在鬱遠的客房見了三木。
他氣喘籲籲地牛飲了半盅茶,這才眉飛色舞地和兩人說起江家來:“我都打聽清楚了。他們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小蘇杭巷。江家現在的當家人叫江潮,不過二十二、三歲的年紀。他十六歲的時候,父親去世,他賣了父親的船跟著他大伯父跑船,不過兩年的光景,他就又重新買了一艘大船開始單乾,比他父親當初留給他的船更大。就在兩個月之前,他突然說要組船去蘇祿,還向眾人籌股。大家都覺得他異想天開,入股的人不多,看笑話的人卻不少。”
鬱棠哭笑不得,道:“我讓你去打聽江家的事,你說他入股的事做什麼?”
三木跑了題,訕訕然地摸著腦袋笑了笑,道:“他們家的事我也打聽清楚了。江潮既沒有成親也沒有訂親,他隻有一個胞妹,從小就和隔壁的於家訂了親,去年就嫁了。他如今和他寡母兩個住著個三進的宅子,有七、八個仆婦服侍……”
江靈,已經嫁了嗎?
鬱棠一愣,道:“那你可曾聽彆人說過江家姑奶奶的事?”
三木連連點頭,道:“聽說過。說是他們家姑奶奶運氣不好,原就是衝喜嫁過去的,誰知道姑爺的病卻越來越不好,她婆婆有時候和街坊鄰居說起來,都說很後悔當初讓江家姑奶奶去衝喜。”
不要說鬱棠了,就是相氏聽了也皺眉。
鬱棠在心裡歎息。
她道:“那你可打聽出來江家的姑奶奶平日裡都去些什麼地方?”
三木道:“打聽清楚了。說是江家老太太這些日子身體不太好,江家姑奶奶每天早晚都會回娘家去看看,其餘的時間,都在於家服侍相公。”
鬱棠覺得三木辦事還挺在行的,誇獎了他幾句,賞了十幾個銅板不說,還讓雙桃去端了一盤紅燒肉、一盤糖醋魚、一盤清炒莧菜給他做了晚飯。
三木喜滋滋地,記謝了又謝,退下去吃飯了。
相氏擔憂地問鬱棠:“你這是要做什麼呢?”
鬱棠笑道:“若是阿兄回來說江家的生意可做,我準備去找找江家的姑奶奶,我們畢竟是女眷,總不能直接去找江潮!”
相氏擔憂道:“江家姑奶奶並不出門,你怎麼見得到她?”
鬱棠哈哈大笑,道:“我們是正正經經地去做生意,想見江靈,直接去求見好了,為什麼見不到她?就算是她不願意見我,我多求幾次就成了,想必不是什麼難事吧?”
相氏想說事情哪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和容易,可話到嘴邊,仔細想想鬱棠的話,還真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她隻好耐著性子等鬱遠回來。
鬱遠回來後聽了嗬嗬地笑,對相氏道:“我這妹妹,能用五分力氣的,絕不用十分。你還彆說,她這懶辦法我覺得還挺好的。”說完,他捧著相氏的臉“啪”地親了一口,親得相氏小鹿亂撞卻又麵紅如血。
“你彆這樣,這裡還有人呢?”她小聲抱怨過後,問鬱遠,“現在要把阿妹叫過來嗎?”
“叫過來吧!”鬱遠笑道,“我們明天還有明天的事。”
相氏親自去請了鬱棠。
三個人在圓桌旁邊坐定,鬱遠親自給她們斟了茶,然後把今天的見聞告訴了鬱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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