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第二百七十章 挖坑</h3>
鬱棠也有些驚慌。
如果不是裴宴提醒,她也沒有意識到在昭明寺之前,顧昶是沒有見過她的。
難道顧昶和她一樣重生了?
若不是這樣,那……顧昶的確有問題!
鬱棠連連點頭,保證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單獨和他說話了。”
裴宴非常滿意地“嗯”了一聲,覺得小丫頭就像個頑皮的小貓,淘氣了一番,終於又恢複了從前的乖巧懂事。
“那我先和殷二哥去說事了。”他叮囑鬱棠,“你和徐小姐一道,千萬彆落單了,徐小姐身邊那個矮矮胖胖的婆子,會拳腳功夫,你和她在一起,總能有人幫你擋一擋。”
鬱棠隨意地應了兩聲,注意力全被裴宴那句“會拳腳功夫”給吸引了,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徐小姐身邊那個平時她都沒有什麼印象的婆子身上瞅。
裴宴看著就在心裡尋思著是不是也給鬱棠找個這樣的婆子。
雖說她們隻是比尋常的人多幾把力氣,會一點功夫,但關鍵的時候卻能拖延時間,最最重要的是,一般人想不到鬱棠身邊會有個這樣的人。
他越想越覺得得儘快放個這樣的人在鬱棠身邊,他快步走到殷浩身邊,見顧昶還在那裡說著永福寺的軼聞,不禁在心裡冷哼了一聲,覺得難怪顧曦沒臉沒皮的,原來這就是顧家二房的家風。這個顧昶,也是個表裡不一的家夥,看著玉樹臨風,實則一肚子壞水。盯著鬱小姐看,多半是想打鬱小姐的主意……
裴宴想到這裡,心中一驚。
像他,像顧昶,包括殷浩,甚至猝亡的張紹,成親都比較晚。主要是他們的婚姻必須考慮很多因素,甚至還會有很多的算計。像顧昶,從前不想娶孫皋的女兒,又怕彆人說閒話,隻好把婚事一拖再拖,想拖到孫家的女兒等不得了;這次他出賣了孫皋,情況發現了變化,那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在東窗事發之前娶了孫皋的女兒。這樣,他和孫家的恩怨就變成了彼此的政治主張不同,與私德無關。孫家不僅不能責怪他,還要以這樣的女婿為榮。至於孫家人心裡怎麼想的,那就是孫家自己的事了。
但他卻勾搭小丫頭!
裴宴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但他不敢肯定。
他一向瞧不起為了利益而聯姻,因而也比較糊塗,比不得陶清,門清!
裴宴想見陶清。
可陶清這個時候正忙著準備禮品去見王七保。
就算他去見陶清,陶清估計也沒有空見他。
怎麼辦呢?
裴宴皺著眉頭。
殷浩也有點煩。
永福寺是個怎樣的寺廟,杭州方誌寫得不知道有多清楚。顧昶有必要一直跟他說這些胡編亂造的什麼民間傳說嗎?看樣子約顧昶逛永福寺是個非常錯誤的決定。隻是不知道等會兒能不能把靈隱寺的齋席也給推了。
他就朝身後看了一眼。
看見裴宴苦著張臉,好像也挺心煩的樣子。
他頓時高興起來,拉了裴宴說話:“你這是怎麼了?牙疼?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我聽說永福寺和靈隱寺一脈相傳,既然靈隱寺有醫僧,那永福寺也應該有醫僧,等會兒要不要我陪你一道。”
裴宴聽了臉就更臭了,也不和殷浩說話,慢慢地跟在殷浩和顧昶的身後。
他發現顧昶飛快地朝他身後睃了一眼。
裴宴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身後有什麼?
徐小姐和鬱小姐!
徐小姐是徐家的掌上明珠,顧昶就算瞎了眼也不可能窺視徐小姐。
那他就是在看鬱小姐了!
裴宴頓時覺得顧昶這個人猥瑣又惡心。
他不動聲色地走到了殷浩和顧昶的中間,和殷浩道:“二哥,今年淮安的春耕怎麼樣?聽說你們那邊的清河出了點事,是真的嗎?”
殷浩聞言無奈地苦笑,道:“怎麼哪裡都有你?我一直壓著沒讓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裴宴微微地笑,卻停下了腳步。
殷浩想聽他是怎麼回答的,自然也跟著停下了腳步,而顧昶有自己的私心,想趁機和鬱棠說話,當然是裝著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往前走。
這樣,等徐小姐和鬱棠越過了裴宴和殷浩的時候,他就能回頭和鬱棠她們搭上話了。
裴宴望著顧昶的背影,目光都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