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來給鬱棠說親的人簡直要踏破門檻。
裴宴卻趁著這個機會給鬱棠送了個丫鬟過來,說是給鬱棠做陪嫁的丫鬟。
那丫鬟叫杏兒,比鬱棠小上兩歲,卻長得桃眼杏腮的,十分漂亮不說,還帶著幾分天真浪漫,看著就讓人喜歡。
陳氏大為緊張,悄悄地和陳婆子道:“不會是三老爺自己挑中的通房吧?”
等成了親,鬱棠總有不方便的時候,這個時候就需要通房丫鬟了。有能力的人家,為了拿捏住後院,通常都會帶兩個漂亮的丫鬟做陪嫁,讓姑爺選其為通房丫鬟。當然,也有姑爺不待見的,偏偏不從陪嫁丫鬟裡選,在自己從前服侍的人裡選的。
鬱家人口簡單,陳氏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這種事。
這下子不免有些慌神。
陳婆子心裡跟著一緊,也想到這件事,卻隻能安撫陳氏:“應該不會吧!若真是這樣,三老爺也算有心了,把這丫鬟送到了小姐這邊來。”
兩人惴惴不安地帶著那丫鬟去見鬱棠。
鬱棠看見那丫鬟卻是一喜,她歡喜地指了杏兒:“你,你是……”
她不記得之前這個女孩子叫什麼了,隻知道她進了李府之後叫白杏。
杏兒有些不解地曲膝給鬱棠行了禮,介紹自己道:“多虧三老爺救了我們。”
鬱棠細細問下來才知道,原來她就是那個因為投親染病被客棧要求搬走的那戶人家的姑娘。
前世,白杏是翻過年才去到的李家。
這期間她並不知道白杏當年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鬱棠很是唏噓,她把兩人留了下來,還問她們:“你原來叫什麼名字?”
白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叫招弟。”
鬱棠一愣,隨後哈哈地笑了起來,道:“杏兒這名字是誰給你取的?”
白杏彆開了臉,小聲道:“是我自己。”
惹得鬱棠又是一陣笑。
陳氏和陳婆子也跟著笑了起來,懸著的心也放到了肚子裡。
鬱棠就和她商量:“你覺得白杏這名字怎麼樣?”
杏兒露出一臉為難的樣子,可見不怎麼喜歡這名字。
鬱棠也隨著她,笑道:“行,你以後就叫杏兒了。”
杏兒歡喜地給鬱棠磕頭,行了大禮,留在了鬱家。
陳氏慢慢地覺察到裴宴為何把杏兒送給鬱棠做陪嫁丫鬟了。
這小丫頭看著整天笑嘻嘻的,做起事來卻十分的用心,手腳麻利不說,記性還特彆的好,你隨口報了個數字,她幾天以後都能記得,鬱家幫鬱棠整理嫁妝的時候,什麼東西放到哪裡了,是誰放的,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幫了很大的忙。
陳氏這回徹底地放下了心,看裴宴越發覺得順眼了,就是裴宴來找鬱棠玩,她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不去管他們了。
九月初十,裴家給裴老太爺舉行了除服禮。
眾人祭祀了裴家先祖和裴老太爺之後,由毅老太爺主持,裴家宗房的人都脫下了麻衣,重新換上了顏色素雅的秋衫。
毅老太爺歎了口氣,由裴宴和裴宣扶著,往宗房的廳堂去。
路上,他問裴宴:“你的婚事定下來了沒有?若是定下來了,還是早點成親的好,你二兄也好早點啟程去京城。”
他也很關心裴宴的婚事,還曾起過給裴宴做媒的心思,不過被裴老安人委婉地拒絕了,知道裴老安人這邊有了人選。
裴宴大方地說了和鬱家的婚事。
毅老太爺頗為驚訝,但仔細想想,也許裴老安人更看中女子的品行,他們裴家再和什麼豪門世家聯姻,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等知道婚期定在了十月初六,他又被驚訝了一次。
“也好。”毅老太爺轉眼釋懷,笑道,“我們家是要好好的辦場婚事了。”還問裴宴,“這個時候就應該請客了吧?請帖開始寫了沒有,要是沒有,我來幫你寫。”
毅老太爺是江南有名的書法大家,他親自寫的請帖,有些人家是會拿來收藏的。
這也算是給裴宴的婚事增彩了。
裴宴和裴宣兩兄弟連聲道謝。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