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通海今日在家,俞景行也在,宋嘉月跟著他們守在垂花門外等人回來。
未等太久,幾輛馬車陸續穩穩當當停下。
俞景榮最先從前麵那輛馬車上下來,和自己的父親、哥哥嫂嫂見禮。
朱氏和俞舒寧坐的中間那一輛馬車。
丫鬟扶著俞舒寧下來以後,又扶一個人下來,最後才是朱氏。
從朱氏她們這輛馬車上下來的也是女子,從穿著打扮看,她已經及笄了。這人穿一身藕荷色衣裙,杏眼桃腮、容貌妍麗,也是個美人,但宋嘉月不知道她是誰。
朱氏上前來和俞通海見禮,笑著道:“老爺不必出來等的。”
俞通海說:“夫人一路辛苦。”
“多謝老爺關心。”
朱氏笑一笑,衝那個陌生少女招一招手,“嘉芸,快來見過你姑父。”
朱嘉芸聞言上前,大大方方說:“姑父好。”
朱氏又繼續同她介紹俞景行和宋嘉月:“這是你大表哥,還有你大表嫂。”
朱嘉芸看一眼俞景行,垂下眼:“大表哥。”
她又看向宋嘉月,眸光微閃,嘴唇翕動,細聲細氣喊:“大表嫂。”
“老爺,嘉芸是我三堂兄的孩子。”朱氏對俞通海說,“她母親去得早,已是叫人心疼憐惜,偏偏三堂兄近年惡疾纏身,身體每況愈下,許多事情有心無力。”
“三堂兄鄭重托我幫嘉芸相看親事,這麼好的孩子,耽誤了太可惜,我實在不忍拒絕,因而便把人帶回來了……老爺你看……”
俞通海臉上瞧不出情緒。
他四平八穩開口:“左右回來了,有什麼事慢慢說,先進去吧。”
朱氏順從的答應一聲。
他們一群人,在丫鬟仆從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往內院去。
無論如何,朱嘉芸必然要在宣平侯府住下來了。
宋嘉月對這個人沒什麼感覺,隻是,她不記得裡有這麼一個人物。
不記得或者說不知道。
但這個人既是朱氏這邊的親戚,在原著裡沒有存在感實屬正常。
說到底,裡整個宣平侯府都不太有存在感。
她不必糾結朱嘉芸是從哪冒出來的。
朱嘉芸是朱氏的侄女,到了出嫁的年齡,需要相看親事……宋嘉月明白,不管哪一點都和她關係不大,她也管不上這個人的事,無須操沒必要的閒心。
路途奔波疲累,須得好好休息。
因而在正廳略坐著喝兩盞茶、說些話,他們便散了,各自回去。
宋嘉月午睡醒來以後,吩咐丫鬟將前幾日做的桂花糕並一些其他糕點果子,用攢盒裝著送過去給俞舒寧、俞景榮和朱嘉芸。晚點兒的時候,俞舒寧特地過找她。
雖說他們這次出門是去奔喪,但回來的時候也足足多帶了兩大馬車的東西。
大部分是土產。
朱氏叫丫鬟送一些過來給俞景行和宋嘉月。
而俞舒寧來壽康院,也是特地給宋嘉月送吃的來了,朱嘉芸一道過來的。
“大嫂,你看,這個是豆酥糖,這個是麻酥糖,這個是藕絲糖,這是煎堆,還有這個是枇杷梗……”俞舒寧拉著宋嘉月,恨不得一樣一樣給她介紹得明明白白。
“我嘗著都不錯,你也試試呢?”
“好,我嘗嘗。”
宋嘉月隨手掂了顆豆酥糖,一口咬下去,香甜酥鬆。
她認同的點點頭:“好吃。”
俞舒寧頓時得意笑起來:“那當然!我挑的!”
朱嘉芸見俞舒寧對宋嘉月這麼熱情,也笑:“表妹和大表嫂關係真好。”
“因為大嫂本來就很好啊。”俞舒寧回答得理所當然,似乎完全不記得自己不待見過宋嘉月,甚至反問朱嘉芸一句,“這不是很正常麼?”
朱嘉芸像沒有預想會被這麼問,臉上閃過尷尬之色。
宋嘉月注意到她的樣子,便對俞舒寧說:“你要是不乖,我可不對你好。”
俞舒寧挑一挑眉:“我哪不乖了?”
宋嘉月失笑,不和她爭辯什麼,隻是附和她:“嗯,你乖。”
朱嘉芸表情已經恢複如初。
她臉上浮現笑容,順著她們的話道:“表妹確實乖,長輩們都誇呢。”
俞舒寧和朱嘉芸在宋嘉月這裡待到傍晚才走。
宋嘉月送她們到廊下,恰好徐嬤嬤有事進來找宋嘉月,幾個人迎麵撞上了。
徐嬤嬤與俞舒寧和朱嘉芸見禮。
朱嘉芸看著麵前的老婦人,喊了一聲:“徐嬤嬤。”
這一聲傳到宋嘉月的耳中。
她眉心微蹙,心裡頭奇怪,不由得多看了朱嘉芸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暗綠繡眼鳥,彆名繡眼兒、粉眼兒、白眼兒、白目眶、粉燕兒。
外形資料來自網絡,我自己整合了一下,特此說明。(小心翼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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囉嗦兩句,我之前寫過很多感情慢熱、感情線很隱晦的文,但是這篇不想太慢熱,所以感情線從兩個人的感情萌芽開始就會寫得比較明顯一點。如果重生以後的小俞麵對的是原身,很多事他不會做,在乎的不是這張臉,而是皮囊下的這個人究竟是怎麼樣的。柏拉圖戀愛觀白學現場.jpg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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