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宋嘉月彆開臉,將手中茶杯擱下。
俞景行收回將要碰到她臉頰的手,微微皺眉,坐了回去。他想一想,慢慢同宋嘉月道:“你覺得他們兩個人既未婚娶,即使彼此屬意也並無過錯,這沒問題。”
“風情月意、男歡女愛,確乃人之常情。問題在於,如今這事壓下去了才沒有掀起什麼波瀾,若沒有壓下去呢?那丫鬟會麵對些什麼,難道他不清楚?”
“他們是走投無路隻能這個樣子麼?”
“這兩個人在之前,有對我、對舒寧袒露過他們的事麼?”
“原本有很多條路可以嘗試,他們偏偏選擇那樣做。今日回護他們,他日再出這種事,護不護?我確實不認同這樣的做法,但你若為這事埋怨我也沒有道理。”
何況福安曾為此做過更對不起他的事。
即便他願意放他們一馬,焉知有的人是不是也願意?
他以為她在埋怨他?
宋嘉月怔一怔,輕聲說:“我沒有埋怨你。”
“我確實沒有埋怨你,也不會因為這事埋怨你。”她強調一遍,又說,“他們的確本來可以光明正大而不需要偷偷摸摸,所以隻是讓他們離開侯府,這種處理方式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何況,他們現在成親了,還能一起過日子不是嗎?”
“這樣也不差了。”
宋嘉月明白,有些人家發現丫鬟小廝的這種事,是要把人逼死才算完的。宣平侯府這種處置可以說非常厚道,她怎麼會暗地裡埋怨起他們的不是來?
“抱歉,是我想岔了。”
俞景行同宋嘉月道過歉,又循循善誘般問,“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什麼?”
語聲輕柔而誠懇,誘人卸下心防。
宋嘉月沒有中計。
她微抬眼簾,看向俞景行,反而問:“你方才說彆的事,是什麼事?”
俞景行剛剛自己說的,彆的事,她不用操心,他會一一處理好。
似曾相識的反將一軍。
兩相對視,俞景行扶額失笑,他到底怎麼會覺得這人好騙的?
“是你不知道也沒有關係的事。”
宋嘉月聽過俞景行的話,微笑道:“那我剛剛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一樣。”
他不說,她也不說。
這樣才公平。
“好。”
俞景行已然認輸,一味在笑,端起茶杯繼續吃茶。
宋嘉月見俞景行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也端起自己的那一杯茶。
衝對方這個態度,肯定是當真有什麼事了。
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懷疑,完全可以瞞得更緊,而不是這樣引她猜測。
說明不是不願意被她知道。
那麼,大約時機未到。
宋嘉月喝一口茶,瞥一眼恢複淡定的俞景行。
總之,她不給他添亂就是了。
……
宣平侯府。
從外麵回來以後,朱嘉芸遣退房中下人,獨自坐在窗欞下。
她從衣袖裡摸出一個荷包。
去逛胭脂鋪子的時候,有人趁她不注意特地將這東西塞給了她……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也無從知曉對方身份,而這個荷包,並不是中秋她丟的那個。
原本滿心期待的朱嘉芸,不覺有些著惱。
中秋那天到現在,她等了這麼久,竟然一無所獲?
手指收攏,恨恨捏緊這不知來由的荷包,指尖卻傳來些許異樣的觸感。
朱嘉芸注意到這點兒不對勁,連忙將它打開。
荷包裡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麵寫著:“明日,白雲寺,來取你丟的荷包。”
朱嘉芸來回看了幾遍這句話。
確認沒有弄錯,她一顆心狂跳,欣喜壓抑不住,恨不能立刻大笑幾聲。
她丟的荷包隻有那麼一個,也必然是在大皇子劉昭手裡。
所以,這是大皇子約她明日在白雲寺見麵。
朱嘉芸嘴角翹起。
這紙條可不能叫彆人瞧見……她尋來火折子,將東西直接燒了。
白紙成灰,朱嘉芸亦眸光閃爍。
柳暗花明又一村,她想要的機會,終究還是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俞景行:我發脾氣的時候超凶,她會不會嫌棄我……(牆角蹲
宋嘉月:不發脾氣也可以嫌棄你。
俞景行:……【自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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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好,我又來更新。
看到上一章有小可愛說像度蜜月雖然並沒有感情hhhhhh
換個思路,二人世界培養感情,真實(狗頭
評論隨機40個小紅包,謝謝大噶滴支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