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凝神思索過片刻時間。
他緩緩開口:“是五皇子殿下獻上去的人。”
從得知謝歸真道長被永平帝召見起,宋嘉月便一度陷入迷茫。在她印象裡,根本沒有這回事,更不提這些和五皇子有關係……難道是哪裡出了差錯嗎?
即使回到宣平侯府,宋嘉月依然在琢磨這個問題。
若可以,她當然不希望自己知道的五皇子會成為新帝這件事出現任何變數。
“五皇子殿下為什麼要這樣做?”
宋嘉月忍不住問一問俞景行對這件事的看法。
“陛下身體抱恙,謝道長醫術高明,也許隻是為了治病。”
俞景行見宋嘉月關心這個,當下也問她,“你覺得這件事有問題?”
“可是宮裡有禦醫。”
宋嘉月說,“謝道長畢竟……他不擔心會鬨出事情來嗎?”
她之前閒來曾翻看過一些史書。上麵記載過有皇帝迷信長生不老之術,服用所謂的長生藥,進而導致暴疾,最終因為醫治無效而……她不太明白五皇子的用意。
“五皇子殿下既然這麼做,想來也不是一時興起。”
俞景行輕輕捏一捏宋嘉月的臉,笑,“我倒覺得這不見得是什麼大事。”
“起碼,現在什麼都看不出來。”
宋嘉月點一點頭,琢磨不明白乾脆先放一放:“是我多想了。”
……
八月初九,第一場考試開始了。
俞景行和俞景榮兄弟兩個人都參加今年的這一次秋闈科考。
八月十二、八月十五分彆是第二場、第三場考試。
朱氏和宋嘉月、俞舒寧這幾日都等在貢院外,以防有什麼事情照顧不周。
幸得三場考試都格外順利。
宋嘉月稍微有些擔心俞景行的身體,但他仍撐下來了。
隻是最後一場考試結束,當俞景行從貢院出來時,宋嘉月發現他臉色很差,嘴唇發白,身上冒虛汗。他們上得馬車,宋嘉月忙讓他枕著自己大腿躺下休息。
“是不是很累?”
宋嘉月一麵用帕子替俞景行擦汗,一麵摸一摸他的臉,給他一點兒慰藉。
俞景行卻扣住宋嘉月的手。
他笑容虛弱,嘴上越不正經:“夫人抱抱我,也就不會覺得累了。”
“我是什麼靈丹妙藥嗎?”宋嘉月不知道他哪來的心情開玩笑,嗔怪一句,又同他說,“你睡一會兒,府裡已經備下團圓宴,晚點兒還得一起用飯。”
今天是中秋佳節。
這一頓飯,既是團圓飯也是慶祝他們兩兄弟考試一切順利。
宋嘉月俯身親一親俞景行的臉頰,哄他:“乖,你睡上一會,不要硬撐。”
俞景行握住她的手,倒是很快閉眼睡著了。
馬車走得再平穩也睡不大安穩。
俞景行這一覺睡得很淺,當馬車回到侯府,在垂花門外停下,他便醒了。
不管怎麼樣,這麼小憩片刻,俞景行臉色亦有所好轉。
宋嘉月發現他不像之前那樣的疲憊,略放下心,和他先後下得馬車。
回到壽康院。
宋嘉月吩咐丫鬟準備熱水,想讓俞景行先沐浴,換身乾淨衣裳。
才進裡間,俞景行全無預兆將她打橫抱起。
宋嘉月吃得一驚,甚至來不及發問,人已然被送到床榻上。
丫鬟們紛紛退得出去。
俞景行傾身上前將她半抱半壓在錦被上,眼底有笑,眸光幽深瞧著她。
“你現在還有心思鬨我呢……”
宋嘉月手指揪著俞景行的衣服,“當心自個的身子。”
“又小瞧人。”俞景行微笑捉過宋嘉月的手,允吻她細長白皙的手指,“現在不鬨你,下一次不知是什麼時候。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快活半晌。”
宋嘉月原本是不怎麼明白。
隻是,她刹那之間想到,俞景行之前兩次吐血以後,身體都會虛弱很久。
“等身體痊愈便好了。”
宋嘉月手掌撫上俞景行的臉頰,吻他的唇,“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多謝夫人。”
俞景行含糊說得一句,回吻宋嘉月。
兩個人免不了在床榻上鬨一陣。
好不容易推開俞景行起身,發現身上衣服都亂了。
宋嘉月臉頰滾燙,於是背過身,安安靜靜整理好身上的衣裙。俞景行見她羞赧,笑容愈深,湊過來又吻一吻她的耳垂:“晚點兒帶你去看燈,還給你贏彩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結婚離婚分手各種,好多瓜哦o( ̄ヘ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