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懷清也是廢物,轉眼的功夫被兩個丫鬟製服。
居然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明明昨天救她們的時候,不是很能乾麼?!
朱嘉芸越想這些越氣。她之前盤算得那麼好,隻要唐懷清能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一句少夫人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不信那個占她身體的人能不露馬腳!
她也無非是想讓他們安分些罷了。
這麼點事竟無法如願。
那個老道出現得實在太巧。
會不會是俞景行已經發現了什麼,專門把人請過來的?
朱嘉芸來回細細想過幾遍,認為不可能。
她以前根本懶得搭理他們兩個人,俞景行沒道理懷疑她、提防她。
即使懷疑她,她去找唐懷清也分明是在他們出門之後……
她和唐懷清說過什麼,他們怎麼會清楚?
歸根結底今天他們算走運。
朱嘉芸手握成拳,又鬆開,下次他們彆再想有這種好運氣。
冷靜下來,她再想一想那個被皇帝陛下召見的謝道長。
既然這個人和俞景行認識,等於和侯府有交情,她是不是可以想辦法利用?
這個道長說話有分量。
如果能替她開口,屆時肯定能夠幫到她很多。
如此,也就把俞景行和宋嘉月從腦海裡統統趕出去。
朱嘉芸琢磨起怎麼利用謝歸真。
……
一場秋雨一場涼。
樹葉落儘,花草荒蕪,十月一至,不知不覺一年又已走到尾聲。
宋嘉月陪俞景行去張神醫那裡診脈的時候,聽張神醫說起謝道長已經回了。然而謝道長依然要應皇帝陛下的召,等到年節以後、開春之前,他會再來鄴京。
俞景行自身體有所好轉起,便開始看書。
二月要參加春闈科考,時間頗為緊張,總是需要抓緊準備。
他願意努力,宋嘉月一如既往支持。
她自己這一陣子和夏露商量著,準備另外開一間悅來酒樓招牌的糕點鋪子。
既然他們的點心小食越來越受歡迎,為什麼不乾脆單分出來試一試?
待日後名氣更大,甚至可以考慮去外地發展。
但如果準備單分出來,隻靠原來菜單上的那些花樣恐怕不太足夠。何況,想不斷做大做好,逐步推出新品吸引新客人也很重要。不費心不行。
宋嘉月想到可以嘗試做蛋黃酥。
原料方麵沒有問題,小麥、豬油、洋糖、豆沙、鹹蛋黃,全都是現成的。
這樣點心在她曾經生活的世界能受到熱烈歡迎,想必在這個世界不會太差。
再則它和蘇氏月餅有相似之處,這也意味著存在很多可能性。
假如蛋黃酥的反響不錯,做法相似的香芋酥、紫薯酥便都可以考慮。
方向定下來,後麵的一切自然好辦。
這天斷斷續續下過幾場雪粒子。
外麵天寒地凍,北風呼嘯,丫鬟仆從無事也都縮在耳房裡聽候吩咐。
門窗緊閉的房間裡,幾個銀炭盆燒得旺,堆積出一室暖意。
宋嘉月盤腿坐在窗欞下的羅漢床上,正埋頭寫字。
秋月坐在腳踏上,一邊剝鬆子,一邊烤栗子。香酥的鬆子仁逐漸裝滿一整個白瓷罐子,她將瓷罐收好,擱到小幾上,同盛蜜橘甜梨的高足盤挨在一起。
“什麼時辰了?”
餘光不經意瞥見秋月的動作,宋嘉月抬起頭來問一聲。
“小姐,已經酉時了。”
秋月話音剛落,外麵恰有人掀簾子進來。
“姑爺。”
看到俞景行走進裡間,秋月連忙起身,與他行了個禮。
宋嘉月擱下筆,笑一笑問:“是不是該出門了?”俞景行微笑頷首,她一麵從羅漢床上下來一麵道,“好,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先收拾一下,換身衣服。”
不久之前,衛琅從邊關回來了。
俞景行今天準備在悅來酒樓為他這個朋友接風洗塵,宋嘉月也同去。
這幾年衛琅不在鄴京,因而宋嘉月如今和他是頭一次見麵。
衛琅這個人,她多少有些好奇,不提是俞景行的朋友,免不了希望留個好印象。
秋月讓小丫鬟送熱水進來。
宋嘉月淨麵淨手,換上暗花蝶紋織錦襖、月白折枝梅花緞麵裙。
“外頭冷,多穿一點。”
俞景行將鬥篷披到宋嘉月的身上,替她戴上風帽,仔細看一看,又笑了。
宋嘉月看他一眼:“怎麼了?”
俞景行搖頭:“無事,我們走吧。”
宋嘉月被他牽著往外麵走。
走出去幾步以後,她繼續追問俞景行:“你剛剛笑什麼?”
俞景行頓一頓,壓低聲音:“最近好像胖了些?”
宋嘉月:“……”
俞景行又忍笑安慰她:“沒關係,小動物都是要囤肉過冬的。”
宋嘉月:“……”
“身上有肉,軟乎乎的,抱起來舒服。”
宋嘉月:“……”
現在和離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不及,還是揍一頓比較容易(手動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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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一建黨節,也是建黨九十八周年。
為土共獻上我的生日祝福,這一章評論都送紅包(* ̄▽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