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懵(2 / 2)

他卻收緊手臂,將她緊緊抱在自己的胸前。

“你怎麼了?”

宋嘉月甕聲甕氣又重複問俞景行道,“是哪裡不舒服?還是有什麼事?”

可是回府之前不是都挺好的麼?

何況,他們回來一刻鐘不到,什麼都沒有發生,能怎麼了?

俞景行沒有說話。

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要從哪一處說起。

有些話,他從未與任何人提起過,也沒有對她說過。

它們被藏在心底最深處,在日複一日中,不知不覺便已經變得沉甸甸。

俞景行說不出話,凝視過宋嘉月半晌,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他吻住她的唇,撬開她的牙關,迫切親吻她。

宋嘉月被親得犯懵。

越不明所以,不明白他怎麼回事。

不同於大多數時候溫柔繾綣的親密,此時的俞景行身上有淡淡的酒氣,舉止亦仿佛因此而帶著幾分躁動。在這種情緒之下,舉止間似隱約有不易被察覺的不安。

宋嘉月依舊不清楚俞景行的反常行為是什麼原因。

隻是在感知到他的這些以後,她試圖努力去撫平他的種種情緒。

放軟身子,宋嘉月回吻俞景行。

她不再試圖開口,而是借著這樣的親密,讓他感知自己對他的綿綿情誼。

一如俞景行過去所說,他喜歡她,心裡有她,就必然會想要她。

她又何嘗不是?

事實上,感情都是相通的,很多東西與性彆無關。

宋嘉月不認為這需要覺得可恥。

她捧住俞景行的臉,耐心的、細細地親吻他的眼睛,親吻他的臉頰,也親吻他的下巴和喉結。最後繞回來,又一下一下吻他的唇。俞景行此時幾乎任由她擺布。

“感覺怎麼樣?”

宋嘉月慢慢停下動作,嘴邊有淺淺的笑意,“是不是也不錯?”

“是。”

俞景行聲音微啞,話卻老不正經,“夫人對我好。”

“以後也要這樣對我好才行。”

他額頭輕輕抵上宋嘉月的,垂下眼,低聲問,“我賴上你了,怕不怕?”

“不怕。”

宋嘉月學著他小聲道,“而且,誰賴誰還不一定呢。”

……

前一晚分開的時候,衛琅說東西不稀罕,讓他們不要嫌棄。

翌日上午,衛家三輛馬車過來了。

吃的、用的、玩的都不少。

其中還有一些小玩意是從外麵傳進來大齊的。

東西稀罕不稀罕不提。

光這個數量,就讓宋嘉月和秋月一起帶著兩個小丫鬟整理了大半天時間。

俞景行到得後來也不說自己那天晚上究竟怎麼了。他不說,宋嘉月向來不會刨根問底,隻是記在心上,想著留個心眼,平日裡多注意一些,沒準將來有所收獲。

下過幾場大雪,新年便悄然來臨。

又到了一年最熱鬨的時候。

大年初二。

有事情要找妹妹俞舒寧,俞景榮一路往風荷院去。

他離開掛著一排大紅燈籠的長廊,步下石階,穿過堆滿積雪的庭院,卻在轉過月洞門時,被一個人攔住去路。那人眼眶泛紅,見到他,徑自跪到冰冷的地麵上。

地上那樣冷,她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且又明明白白事先特地等在這裡,等待著俞景榮出現。

“求表哥救我!”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朱倩,她仰頭哀求看向俞景榮。

“表妹有什麼話,先起來再說。”

俞景榮一邊讓跪在地上的朱倩起來,一邊示意自己的隨從暫且退下。

朱倩不肯起。

她雙手捂住臉啜泣中道:“表哥救救我,我當真活不下去了。”

俞景榮眉頭緊擰,稍稍思索,最後沒有伸手去扶朱倩。他避開朱倩兩步,四下掃一圈,方才重新開口:“無論發生了什麼事,表妹也完全不必如此。”

“隻是不知,我能夠幫到表妹什麼?”

朱倩張了幾次嘴,艱難道:“母親……母親要把我嫁給高大人做填房……”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一更又一更,嘻嘻嘻,我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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