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舒寧心情終於好轉。
送走她之後,宋嘉月過去書房找俞景行。
此時正坐在書案後的人抬一抬眼,不輕不重看一眼宋嘉月,又垂下眼,繼續盯著上攤開的公文說:“有的人不讓我進屋,我以為我今晚得在書房睡。”
“誰這麼壞,竟然敢讓我夫君睡書房?”宋嘉月繞到俞景行身後,一雙手臂將他抱住,在他臉頰上親兩口,“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得好好教訓她一頓。”
“隻怕你知道也不肯教訓她。”
俞景行解開宋嘉月的手臂,引著她坐到自己大腿上,“舒寧走了?”
“回去了。”
宋嘉月側著身子,笑嘻嘻,“俞少爺,你妹妹長大了呢。”
俞景行笑:“她今天同你說了什麼?”
宋嘉月低頭湊到俞景行的耳邊,小聲嘀咕得幾句。
“這事兒不小,所以我偷偷告訴你……但是你心裡有數就好。”宋嘉月的腦袋和俞景行的腦袋挨在一起,“本來不該告訴你的,誰叫對方偏偏是個人物。”
不是牽扯到皇家、牽扯到六皇子,她必然會老老實實幫俞舒寧保住秘密,誰也不提半個字。可是這麼個對象,對這件事慎重一些還是非常有必要。
“舒寧是怎麼同你說的?”
俞景行手臂虛虛扣住宋嘉月的腰,“你仔細同我說一說。”
宋嘉月便把她們的對話,一五一十說給俞景行聽。
把話說完,她卻發現俞景行變得沉默,一時道:“你不說點兒什麼嗎?”
“我是在想……”俞景行收緊手臂,將宋嘉月扣在自己身前,才開口,“記得上一回舒寧來找你的時候,你告訴我舒寧什麼都沒有和你說,你是不是騙我了?”
宋嘉月:“……”
“我哪騙你了?她上次確實沒有和我說什麼呀。”
“即使我自己不小心猜到這些,也不是她告訴我的。這樣的事沒有經過確認,我怎麼能隨便亂說?”宋嘉月捧住俞景行的臉,“你汙蔑人,該罰!”
俞景行也不怕,含笑問:“怎麼罰?”
宋嘉月勾一勾嘴角,作勢親他,卻從他身上跳下去,幾步離開他身邊。
“罰你睡書房,滿足你的期待。”
宋嘉月笑容狡黠背著手倒走得幾步,複轉過身,徑自走出書房。
這樣的懲罰他是不情願的。
俞景行失笑,起身收拾好書案上的東西,不緊不慢追上去。
……
被宋嘉月開解過後,俞舒寧沒有陷在糾結裡麵。
她開始做一點其他的準備。
怕光靠說不能完全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俞舒寧索性提前給劉煜寫信。這樣至少能反複斟酌用詞和語句,一字一句寫到信紙上,漏了話可以添上,再重新整理。
到得第十天,俞舒寧的一封信已經是厚厚的一遝。
信紙塞進信封裡,鼓鼓囊囊的。
此前,她和劉煜約定好在書肆見麵。
俞舒寧告訴朱氏自己想去買書,得到應允,她便揣上信出門了。
乘馬車到得書肆。
下得馬車,俞舒寧沒有怎麼在一樓停留,直接上得二樓。
木質樓梯上到最後一階,轉過拐角,隻見劉煜長身鶴立,正站在窗戶旁。往日裡好似不像今天這樣,一眼之下會暗暗羞赧於這個人的芝蘭玉樹、器宇不凡。
來之前不感到緊張的俞舒寧,在看到劉煜之後,心跳如鼓。
太過緊張,她禁不住微微屏住呼吸,一舉一動都連帶變得小心翼翼。
整個書肆的二樓沒有其他人在。
劉煜微笑走近俞舒寧:“我剛來一會兒,沒有等得很久。”
俞舒寧點一點頭。
她突然不曉得要說什麼才好,聽見劉煜問:“想好了麼?要給我答複麼?”
“我想說的話,都寫在信裡麵……”
俞舒寧和劉煜保持距離,她麵對書架,視線落在書脊上,不看他。
從衣袖裡掏出自己提前寫好的信。
她偷偷看一眼劉煜,而後伸長手臂把信遞得過去。
隔著信紙,感覺到他手指傳來的力道,俞舒寧隨即飛快收回手。信手從書架上抽出兩本書冊子,她臉頰滾燙,又對劉煜說:“等你看過信,就都明白的。”
劉煜根本來不及說什麼。
赧然不已的俞舒寧抱著書,動作迅速跑下樓去了。
拾起自己原本想推薦給俞舒寧看一看的幾本書,劉煜跟著下樓。他一麵走,一麵掂一掂又上下摸一摸那封信,確定裡麵沒有玉佩,心弦一鬆,不由得又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曉曉的評論說:情感谘詢熱線開始啦。
我笑到頭掉hhhhhhhh
小宋情感熱線,為何如此真實。
我五月份下單的黃桃,今天也終於收到了,在我幾乎以為賣家是騙子的時候……
明天終於可以做黃桃罐頭啦,開心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