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茂茂將整個屋子都清理了一遍之後,原無跡終於能夠睡下了。這一覺他睡得很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福伯和小譚都已經回來了。
等到原無跡洗漱好用完早膳,福伯就抱著一堆厚厚的賬本過來了。
“公子,這是郡主當年的嫁妝的清點賬本。”
看著那厚厚的一本,原無跡就知道林郡主當年的嫁妝不少,而原身當初就隻得了幾間江南的鋪子,可見原家到底侵吞了多少。
原無跡隨意翻看了一下,京城的那幾間鋪子在原家的經營下……嗯,年年虧本。
隻能說……做生意這塊兒,得虧像娘。
福伯又指著另外一疊賬本說道:“這些是各個鋪子的賬本,需要公子做決斷的我已經整理好寫在最上麵這本上了。鋪子問題都不大,隻有書坊的生意差了些,以往公子寫得話本賣的特彆好,占了書坊利潤的大頭,近來公子沒有出新的話本,書坊收益受到了一些影響。”
原無跡:“……”
好家夥!原無跡真沒想到原身以前竟然還寫的,他想了想自己好像還有個寫作技能,這不……可以用來漲熟練度了。
哦對,他還有個斂財的技能……
那他得好好看看這些賬本,爭取將生意做得更大些。
對於搞事業點亮提升技能點,原無跡向來都很有興趣。
這樣想著,他開始翻看賬本。
福伯真的很能乾,也許是考慮到了原無跡身體不好,他將所有事情都整理得非常好,原無跡看起來沒有任何吃力的地方。
不過原無跡手裡的鋪子也是真的多,不是一時半會能看完的,他大致看了一下,將一些重要的事情記了下來,然後放下賬本,目光看向小譚。
一接收到原無跡的眼神,小譚立馬上前答話。
“公子,我從千機閣獲得了不少消息,原府確實不乾淨,上到原老夫人,下到原家小公子,他們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有人命,不過許多事情年代久遠了,信息線索也很少。那邊問公子是否要深查下去。”
小譚把從千機閣那邊得到的信息都說了一遍,原家這一家子,果真都是……
原西遠的惡是在表麵,但是原西遠才多大,能教出這麼一個兒子,原培和張氏是不可能沒問題的。
張氏一味縱然包庇,但原培也不是沒問題的,他隻是躲在背後而已,他更加的虛偽讓人討厭。
“那閒王呢?他和大長公主之間……”
“閒王和大長公主表麵上看起來似乎並無過多的聯係,可事實上,這二人來往相當密切,尤其是閒王的生母淑妃去世後……”
原無跡一邊聽小譚說話一邊揉著自己的手指關節,他突然開口問道:“淑妃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先帝時期便去了,那時候郡主還沒嫁給原大人。”
“淑妃是不是隻有閒王一個兒子?”
“是,淑妃之前生了三個都是公主,她年紀大了就不太得寵了,懷上閒王應該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原無跡點點頭,那這就說得通了。
原無跡還待再問些什麼,就有小廝來報說是老爺請大公子過去一趟。
原無跡看著那小廝,直看到那小廝渾身不自在後才開口道:“帶路吧。”
原無跡是想看看原培找他又有什麼事情,然而才靠近原培他們住的主院,原無跡就聽到了女人淒厲的哭聲。
“遠兒!遠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去了娘也不活了!”
這聲音,一聽就是張氏的。
尖細且刺耳。
原無跡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張氏這麼哭嚎,那至少目前原西遠還是活著的。
原無跡並不在乎原西遠的死活,就算他現在活了下來,等他的那些罪狀出來,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然而原無跡如此一臉淡漠地出現,一下子就刺激到了張氏。
她哭著衝過來就要抓原無跡,此刻她頭發披散,眼中滿是血絲,看起來就是一副瘋婦模樣。
“是你!都是你這個掃把星!你一回來我遠兒就三番兩次出事!一定是你害了他!”
不得不說,張氏的推斷毫無依據,但結果倒是差不了多少。
張氏衝向原無跡的時候,她鋒利的指甲對準了原無跡。
張氏現在滿腔怒火,她需要發泄自己心中的火氣。
原無跡微微測了一下身子,躲到了原培的身後,然後……張氏的指甲抓到了原培的臉上。
張氏本來是卯足了勁兒撲過來想要抓破原無跡的臉,這下好了,原培的老臉被她抓破了皮,血一下子就滲了出來。
“你鬨夠了沒有!”
原培一把推開張氏,眼中儘是厭煩。
他當初之所以會願意娶張氏做填房,除了這是母親娘家那邊來的表妹,就是因為張氏溫柔小意,滿心滿眼都是他,崇拜他,這和獨立自主的林郡主完全不同。原培男人的虛榮心,在張氏身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才是他最喜歡張氏的地方。
可看看張氏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活脫脫就是一個潑婦!
原培眼神中的厭惡已經絲毫不加掩飾了。
“兒子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喪?”
被原培一吼,張氏稍稍恢複了一點理智,她委屈地看著原培,聲音裡帶著哭腔:“可是大夫說,遠兒他……蛇毒蔓延全身,以後怕是連站起來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