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陳的,你們遠安書院聽說今年一個秀才都沒有考過,我們普安書院上次可是考了兩個秀才,還不承認我們普安書院比你們強。”
“我們遠安書院上百年,期間大大小小一共出了六十個進士,四十個舉人、秀才更是不計其數,比你們普安書院可好太多了。”
“呸!隻會拿往日的榮光還說,有本事比現在。”
“現在也比你強!”遠安書院為首的男子心中一抽,不就是上次他們書院沒有考上一個秀才,要是明年他們一定可以。
要說,遠安書院和普安書院的恩怨總的來說就是二十多年前,普安書院的院長其實是從遠安書院出來的,當年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被趕了出來然後自己開了一家書院,二十多年的經營書院也隻比遠安書院的差一點,雙方一直在較勁。普安書院上次更是考上了三個秀才,反觀遠安書院一個都沒有。
普安書院氣勢大盛。
今日在茶樓兩書院一遇上不就是水遇到了火,兩方誰看都不順眼於是便有了今日的爭吵。
“哼!趙溱要不在來賭賭,就賭明年誰家書院考中秀才的人數最多。”錢楓道。
趙溱被激怒下意思的接下:“好!賭就賭!誰怕你!”
兩邊書院的學子都頗有一種誰也不讓誰的氣勢。
“說完了,你們還不走!”錢楓道。
“茶樓又不是你開的憑什麼要我們走。”趙溱說完後其實有些後悔,但他不敢表現在麵上,強撐著,對方讓他們走他們就走,憑什麼?
“我們先來的。”
“先來的又如何,你們包場了?”趙溱冷笑。
錢楓一噎,他們還真沒包場,而且他們也沒有那麼多錢包場。
從錢楓那扳回一局的趙溱什麼高興,更加不會走招呼走大家坐下。
錢楓在旁邊看著趙溱得意的表情氣極了,但又不能說什麼,隻好憋在心裡。
趙溱和書院的學子們討論起一篇文章,他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哪知還沒說完就聽見旁邊那桌的錢楓笑出了聲。
趙溱皺眉:“你笑什麼?”
他認為對方是在說他。
錢楓:“就你這智商明年肯定考不起——”
趙溱怒:“錢楓,你彆欺人太甚!”
錢楓:“你四書讀完了嗎?背下了嗎?”
趙溱:“你就全記下了?”
怎麼可能,全都記的下。
楊燁叫了壺茶和小傻子在旁邊聽著兩家書院扯皮,覺得沒意思,光嘴皮子說有什麼意思,打起來呀!就在趙溱話落下,小傻子在楊燁耳邊說了句:“四書我會背。”
楊燁撇頭詫異的看著小傻子,小傻子認真的點頭,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他差點忘了小傻子是過目不忘。
小傻子被盯得有點害羞,低下頭道:“以前房間有書,無聊就看了,然後就記住了。”
學渣的楊燁表示不想跟他說話。
楊燁麵無表情的轉過頭。
小傻子:“....”好像跟他想的有點不一樣,誇獎呢?
那邊兩書院的人不知怎麼的又劍拔弩張起來,就像是要如楊燁的願望打起來,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打起來,因為遠安書院的一個先生出現,及時的打斷了這場爭鬥。
錢楓覺得沒意思就招呼大家走,離開經過趙溱時還不忘挑釁的笑了笑。
趙溱:“...”真想抄起板凳砸他臉上。
“吳先生。”趙溱恢複平靜道。
“趙溱不在書院好好讀書,你們跑這來乾什麼?”吳先生四十多歲的年紀,留著一小撮胡子,身形修長,瘦弱,看起來十分的嚴肅板正。
趙溱有點怕他,不敢多辯解,說了自己錯了。
吳先生見他認錯也就沒多說,舉步要走,卻在回頭的時候看到什麼眼前一亮。
沒錯,他看的方向就是楊燁他們,楊燁被他炙熱的目光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吳先生快步走來,走到小傻子的麵前停下:“你是齊睿?”
小傻子眨了眨眼睛,眼前的陌生人似乎認識他,他轉頭去看楊燁。
吳先生也注意到了楊燁,楊燁起身道:“他生病了,不記得了。”
吳先生歎氣:“我知道——”在此看著小傻子的眼中充滿了惋惜。
趙溱此時也走了過來,好奇的盯著小傻子看了半天才道:“你真傻了。”
小傻子不好意思撓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大家都說我傻我應該就是傻了吧——”
趙溱:“....”
楊燁心想,小傻子和遠安書院的人認識沒準以前就是在遠安書院讀的書。小傻子對遠安書院的衣服還是有些記憶。
“我是他以前的老師,齊睿當年是真的很有讀書的天賦。”吳先生憶往昔,心情更加的沉重。
楊燁讚同的點頭:“他記性很好,過目不忘。”
趙溱道:“他不是傻了,還過目不忘?”
“天賦。”楊燁看像他笑了笑。
趙溱:“...”
吳先生聽了吃驚道:“他現在還和以前一樣,過目不忘?”
楊燁道:“是啊,看過的、讀過的、聽過的他都記得。”
吳先生失落的神情瞬間充了血:“那他是不是還可以——”
還沒說完他又打住嘴,人都傻了就算是現在依舊過目不忘又有什麼用,不能參加科考。
最後吳先生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不舍、惋惜、難過。
兩人回到小青山,福子如今每天都來一次,乾活乾到天黑才走,今天依舊,楊燁在荒山上找到了他。
“燁哥,我快種完了。”
楊燁點頭表示滿意,“我在郡城又買了一批果樹放在我家後院,你明天可以繼續。”
福子點頭,然後天黑了楊燁催促他快點回去休息,福子答應後就離開。
楊燁回到屋子,繼續開始用種子催生果樹,但他不敢輸入太多的能量,隻要果樹長到一定的高度就停下。
晚上,楊燁上了床,小傻子抱著枕頭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