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金元是我的哥哥(1 / 2)

太子要做的,不過是毀了楚子徽為楚帝準備的驚喜。

要知曉,楚子徽曾經親自當著他數位血親的麵兒說過,他為楚帝準備了一份壽禮。

太子暗中派人打探,自然就知曉了一些事情。

再由他身邊的聰慧宮人推測一番,他們便定下了這個密謀。

不得不說,楚國太子誤打誤撞,竟也當真是猜對了一部分。

他們隻待毀了楚子徽的準備,再揣測楚帝心意,獻上一份楚帝想要的壽禮,太子便能在楚帝麵前,狠狠出一回風頭。

反觀楚子徽,誇下海口,卻未能實現。便是不說聖心旁落,但叫楚帝失望一回,倒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些東西,白胥華並不知曉,但是見微知著,猜到一些,還是不難的。

天牢之中實在無聊,他乾脆便與係統說了自己的推測,係統問他:“要是真的是楚國太子做的怎麼辦?”

“要是真的是他做的,那他這位子,可能便真的要坐不穩了。”

太子生母雖是楚後,但是如今被囚於宮中已經二十餘年,一朝廢黜也隻是楚帝一念之間。

而太子論年齡、血統、天資,拋卻他生母乃是當朝楚後,便無一樣比得上楚子徽。

但楚帝卻依舊叫他做了太子。

甚至是一連做了這麼多年。

他曾經沒有罷黜太子另立楚子徽的念頭,如今哪怕生出異念,但顧忌頗多,真正廢黜太子的可能不足三成。

可此事若真是太子所為,叫楚帝知曉了,見識了他這宮中妃嬪爭鬥一般的小家子氣手段,怕這想要廢黜太子的念頭,便要從三成,變成八成了。

畢竟不怕太子生出危機感來。

隻怕他連徹底廢了楚子徽的果決都不曾有。

與白胥華所料想的不差,此事本就是太子所為。

楚子徽連夜得了消息,便直往東宮中去,如今正與太子坐在一處。

太子高坐主位,楚子徽便在他下首喝茶。

太子已至而立。

他身姿略顯瘦削,容貌肖似其母,隻算得平平。

約摸是平日裡並不是太順心,他比起如今的年歲看起來還有大一些。便是已經滿頭花白的楚帝站在他身旁,也要比他更有精神些。

此刻太子的臉色很難看。

他未曾想到,自己剛剛出手,就被楚子徽得了消息,來尋他興師問罪。

楚子徽自然未曾直接言明。

他喝了太子數盞茶水,更在這裡用了午膳。與太子閒話半日,卻一直未曾提到昨夜春滿樓中事。

但這種事物在眼前半遮半掩,似乎被人完全掌握的感覺,於太子而言,比起楚子徽與他直接撕破臉的壓力還要大。

他額頭出現了點點汗水,卻依舊強撐著身體,保持他身為太子,身為下一任楚帝的尊嚴。

“我聽聞皇兄很喜愛那位從楚館中來的倌兒。”

楚子徽捧著茶水,慢條斯理地道:“他在外也素有美名,外麵都盛傳他詩詞極好,如今我來訪皇兄,實在是機會難得。皇兄便叫他出來,叫我尋個樂子吧。”

另一邊的白胥華已經不在天牢之中了。

他正坐在臨靠著窗的軟榻上看雪新落。

金元到底是不能真的一直與白胥華待在一起的。

他片刻之前,便被太子派來的人尋了去。禦金刀雖說是天子親領,按理來說,旁人不該沾手。但太子作為下一任天子,自然也是可以指揮得動的。

金元很無奈,隻能帶白胥華從牢內到了牢外,他取下了白胥華手腕上的鐐銬,親自在他腳上鎖了兩柄拖著石塊的鎖扣。

有這石頭在,白胥華想要往哪裡去,都是極費力的。便隻能待在天牢之上的一件偏室之中。

這孩子當真是小小年紀就知道了小黑屋的快樂。

不過這本來也是極清淨的自在時刻,可惜這清淨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層喧鬨聲音從遠至近,白胥華還沒清淨多久,就又迎來了一個少年。

他未曾回頭,隻聽得到一個清脆少年中氣十足地指揮:“浴桶放這裡,人家要洗浴的呢!”

“屏風再拿一架來,換洗衣物沒人備嗎?”

“多撒花瓣,咱們沒有?我記得隔壁的大人家中好似種了梅花,去他家樹上擼,彆給擼禿了就行。”

白胥華聽到這一句,實在是忍不住回了頭,這一看,就叫他微微一怔。

一個與金元模樣極像,又迥然不同的少年正叉著腰,將一群禦金刀指揮的團團轉,似是發覺了他轉過身來,還對他露出一個略嫌棄的表情。

不過這神色隻維持了一瞬,在其主人看清了白胥華整張麵孔的時候,就瞬間變成了一個極其燦爛耀眼的笑臉。

白胥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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