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胥華在國師妄圖更進一步的時候, 終於使力將他推開了。
可推開了國師卻也不是他自己,而是一道叫人恍惚如見幻境的虛影。
虛影推開了國師, 他分明隻是一道幻影, 卻像是真的有實體一般, 力道大得叫國師都不由側目。
他抱著白胥華的腰,往水麵浮了上去, 在水裡的時候, 白胥華身上的痕跡還看不分明。
等到他離了水, 那被鮫人啃.咬出來的, 點點豔麗的痕跡,就極清晰明顯的展露在了人的眼前。
白胥華身上還剩下一件單薄的褻衣,此刻衣服吃了水,半隱半露地顯露出些衣裳底下的顏色來, 直叫人看一眼都覺得心神發慌。
——實在是很想對他做些什麼事。
最好是極儘惡劣的那一類。
要直叫他流下淚,不忍承受般地偏過頭, 露出隱忍神色來,將他弄得亂七八糟, 甚至都無力起身來才好。
虛影都被他此刻展露出來的豔色驚住了。
但他到底還是有理智的, 尚且有餘力挑來水麵上漂浮著的衣裳, 蓋在白胥華身上。
將那身上的旖旎豔色都遮擋住了。
白胥華尚還有些失神,他全身都是酥軟的, 唇瓣被吮的豔紅, 眼尾也帶了些淺淡紅暈。
而那池水也實在是太冰涼了些。
直叫他的膚色都變得蒼白一片。
可是這冰涼之感, 卻又不能壓下身體上的變化來, 直叫白胥華露出一種莫名病弱之感。
可他這幅模樣也隻是維持了片刻。
離了水之後,他便很快反應了過來,他自虛影懷裡坐起了身,卻並沒有注意虛影,反而是先看向了還浮在水池邊的國師。
國師身下的物什都還沒有消下去,他身上的衣裳也亂了,此刻被他乾脆解了開來,露出一片生著細鱗的皮膚。
他此刻看上去,實在不像是平常人的模樣,他的異化太過明顯,手指上的指甲甚至更加尖利了一些,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一邊握緊了白胥華,一邊又不叫他被自己尖利的指甲傷到的。
白胥華停頓了好一會兒,方才出聲道:“…………為何?”
為何要這般做?
國師輕輕挑了挑眉,他將白胥華眼底的複雜情緒都看在眼裡,自然也就理解了他這句問話的意思。
此刻也就像是之前那般,毫無心虛之感地回應道:“不是已經說了嘛。”
“我之前便說了,不要叫你把我當成你那師尊。”國師一隻手撐在了水池邊上,他坐上了水池邊沿,明晃晃地將自己還未消退的穀欠望展現了出來。
直叫白胥華看得眉頭一皺,像是不忍直視一般地偏開了眼。
國師見到他這般反應,反而更加覺得有趣,他帶著笑意道:“怎麼,現在可還覺得我與你那什麼師尊像?你那寶貝師尊,可也會像我一般,對你做出這般事來,嗯?”
白胥華聞言,卻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底的情緒太過複雜,全然不該是他這樣的人該有的神色,國師看得一怔,卻不知為何,生出了一點異樣之感來。
他竟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絲悔意。
同時,白胥華也在心中道:此刻您記憶未曾恢複,這般舉動倒也能忍,可等到之後那一段劇情來了,他怎麼說,都得叫這些人知曉因果的。
到時候,如今的國師知曉了自己當真是他的師尊,卻還對自己寵愛的弟子做出這般事情……
也不知道到了那時,他這師尊,又要該如何對他。
白胥華低垂下眼,他擦拭了一番自己的唇瓣,似乎是要將上麵不屬於自己的氣息消除乾淨。國師將之看在眼裡,不知為何,又隱隱約約生出了一點異樣心思。
他試探性地,往白胥華這邊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