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胥華緊緊皺著眉, 他與國師僵持半晌,到底是妥協了, 壓低聲音道:“隻此一次。”
國師頓時歡欣起來,他將自己送到了白胥華手裡,發出低低的聲音,白胥華卻見不得他這般模樣,眉頭皺的都要打成死結了,冷冷道:“再做出這般模樣,你便自己弄去罷。”
國師略帶著一點無奈之感,卻也極識時務地將嘴巴閉上了,屋裡白胥華格外煎熬,他卻享受得很,過了好一會兒, 才被弄了出來。
那渾濁液體弄了白胥華一手,他忍了忍, 還是沒有忍住眼底極深的嫌棄之情。
殿裡不備淨水, 隻有一池渾濁碧水, 但那到底也是國師常呆的地方, 總不能弄了這般東西進去, 一時之間,竟叫白胥華兩難起來。
國師卻毫不在意,他輕哼了一聲, 便將脫下大半的外裳卷下來, 細細為白胥華將手擦乾淨了, 自己又收斂了一二那滿麵春.情,方才準備叫外邊等著的兩人進來。
卻被白胥華攔住了。
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但是到底最後還是道:“…………還未曾全數看完。”
他說的是國師的身體。
他之前尚且未曾查看清楚國師身上的紅痕,因此至今也還不知國師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此刻繼續驗證,一是為了防止國師說的若是真的,他今日錯過了,會耽誤了國師的情況。
二,則是因為國師之前的反應。
——若是這般情形再來一次,白胥華可不知曉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與其日後再被占一次便宜,不如此刻就繼續,將國師身上的情況,清清楚楚地摸清楚了才好。
國師自己想了想,自然也就明白了一些白胥華的想法。
他自然沒有什麼拒絕的意思,他在鮫身之時,與他之前人身的模樣,有極大的不同。
白胥華之前,隻查看了他尾部的情況,因此此刻再仔細查看一遍,也發現了一些之前未曾發現的東西。
比若國師的脊背之上,就有一片複雜紋路,這紋路顏色極其淺淡,若非白胥華心細謹慎,又眼力頗佳,怕也是看不見這一片東西的。
白胥華曾經未曾見過鮫人——因此他也就不知曉,國師如今這般情況,到底是不是正常現象,便隻得出聲詢問。
“紋路?”國師懶洋洋地伏在床榻上,他聽到白胥華詢問,方才抬起了一點身體,驚道:“我背上竟然還是有紋,這倒是一直不知曉的。”
白胥華頓了頓,便道:“你也不知曉?”
國師道:“我三十歲時,便已經不用奴仆了。”
他轉過了身來,將白胥華垂落下來的雪白長發,都攏到了一邊去,同時隨意道:“我自己也不會看到那處去。也就不知,到底是什麼時候生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