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若是有下一次,我便要生氣了。”
他雖然說著斥責的話語,但是語氣卻是極無奈,也極溫柔的。
葉驚鴻一聽,便已經知曉,若是原主聽到了這番話,該得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在日後裡,怕是更要得寸進尺了。
他這弟子——怎麼能這般,這般………
葉驚鴻還未曾想到自己要說什麼詞彙來,便已經察覺到唇上一暖。
他胸腔之中的臟器,簡直要跳得炸開了。
白胥華的手指,貼在了國師的嘴唇上。
他麵容上緋色更甚,隻輕輕靠近,隔著兩根手指,與國師親吻。
分明是沒有真正吻到的。
但葉驚鴻卻已經覺得自己要被從嘴唇處傳來的溫度點染了。
他幾乎要被白胥華迷惑,想要含住那兩根手指,再與他進行一個真正的,唇瓣相貼的親吻了。
——卻在幾乎要做出行動的那一瞬間,驟然一沉!
葉驚鴻:……?!
他驟然睜開雙眼,卻驚覺身體已經不受他的控製了,他似乎成了一抹魂靈,以一個旁觀的視角,看著白胥華被不知怎的,忽然有了意識的身體原主一個翻身,壓在了床榻上。
白胥華本已經要離開了。
但卻被國師一個翻身,便壓倒在了床榻上。
他未曾想到,已經是這般傷勢了,國師卻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叫他忍不住便露出了一點驚色。
——而在旁邊旁觀許久,見到白胥華將那不知是從哪裡而來,忽地強占了他身體的魂靈,當做他來照顧安撫,步步退讓的情景,醋性大發,幾乎要氣到炸開的國師,見到他此刻這般模樣,卻再也耐不住了。
他又委屈又憤懣,直接按住了白胥華的手掌,狠狠親吻了上去。
白胥華一時被他吻住,下意識地便掙紮起來。然而隻是一動,他便察覺到了一木艮火熱烙鐵,緊緊貼在了他的大腿處。
白胥華:“………………”
他似乎是對此感覺到了難以置信,一時之間,耳根到脖頸飛紅一片,國師卻看得更加火氣,兩股火氣混到一起,直叫他分不清楚到底是怒火還是穀欠火,等到他見白胥華被他吻得喘不上氣來了,方才咬牙道:“你不是要任我施為麼,乾什麼還要動彈呢!”
國師一想到白胥華之前對待那不知名魂靈的態度,便是又急又氣。
他既惱怒白胥華竟然未曾認出他來,卻又對於白胥華表現出來的,對於他的重視感到喜悅。
但與此同時,國師卻又對此情景感到了後怕——若是白胥華一直未曾發覺到那人是他,他又一直未能得到身體,那白胥華豈不是真真要人占了身體去?
這些情緒在此刻都變成了怒火,國師一想到此處,便又有火在心中燒起,他低下頭來,狠狠在白胥華脖頸上咬了一口,方才罷休。
白胥華卻先被他莫名怒火弄得莫名其妙,又被他咬得痛了,忍不住微微瑟縮,但饒是如此,他依舊掙紮一般道:“我何時說——”
他似乎對於那四個字有些難以齒口,頓了頓,還是將其含糊過去,道:“我未曾說。”
“你之前的意思,不就是這般麼!”
國師卻更氣了,他見白胥華羞恥模樣,又憤憤地咬了他一口,尚覺得不滿足,又刨開白胥華衣襟,在他胸前重重一咬。
那處實在是太過敏.感細嫩,白胥華痛得“啊”了一聲,眼裡竟也是含了一點淚。
他又痛又迷茫,語調簡直像是在撒嬌,竟有一種莫名的,叫人聽得臉紅心跳的旖旎之感。
國師都被叫得一僵,若非對象是白胥華,他此刻都該要以為,是對方在引誘他了。
原本隻想點到即止的噬咬,也就慢慢地變了味道。
簾幕被層層放了下來。
白胥華一開始,還有心思擔憂,此刻屋裡燭火通明,若有人站在外麵,怕是可以借著影子,知曉他們此刻在做些什麼事情。
可很快,他便無力思考這些事了。
國師的技巧明顯是生疏青澀的,但他卻似乎有些獨特天賦,直叫白胥華有些承受不住。
白胥華本以為,此次大概便是與之前,他與景修然的那一次一般,點到即止罷了。
卻不料在弄到他挺立起來之後,國師便將他翻過了身,半強迫地,將白胥華固定成了一個極其羞.恥的姿勢。
這簡直叫白胥華一時頭腦發昏。
國師親吻上了他身後。
白胥華一時的念想,竟是——所幸他並非真正的人。
因此那處,也就從來未曾用過。
但這個念頭,並沒有叫他心中充盈的羞.恥之情,減去半分。
反而是叫他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一般,簡直,簡直是——
太放.蕩了!
國師還不往安撫,他見白胥華全身都在顫抖,卻以為他是在害怕。
——想來他懷中人這般的人物,除了景修然那一次,在此之前,怕是從來未曾經曆過這般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