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白胥華模樣的糖人又心喜又不舍,心中莫名心虛,表麵上卻是極其自然地將其收了起來,轉而把自己模樣的糖人給了白胥華,道:“師兄吃這個,我吃師兄吧?”
白胥華心中略微生出一點無奈之感來,他得了一個師弟模樣的糖人,又不好真的吃掉,便隻得學著楚子徽的模樣收了起來。
二人看了雜耍,嘗了晉城的小吃,買了酥香的燒雞,楚子徽便拉著白胥華去花樓喝酒。
白胥華本是不肯的,但耐不住楚子徽一番苦求,又被楚子徽許諾了絕不叫姑娘,絕不喝酒等等承諾,便也鬆了口,二人一起去了花樓。
花樓也是極其繁華的。
來來往往的人群多為男子,楚子徽一眼便看中了群樓之中,最為華美醒目的那一棟。
他隻顧著與白胥華說話,白胥華卻是注意這四周情況的,因此楚子徽尚且未曾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見自己的師兄飛身而起,周圍的凡人發出陣陣驚呼聲。
楚子徽連忙抬頭看去,便見到白胥華懷中抱了一個齊胸小裙的嬌小少女,正從空中落了下來。
少年人的眉目在燈火中顯得有些朦朧,那少女簡直連心跳都要停止了,她腦中一片空白,隻緊緊揪住了白胥華身前衣襟,直到白胥華緩緩落了地。
束發的少年郎一身華美白衣,他眉目如畫,雙目像是清澈的雪水。
白胥華在人群的哄鬨聲音中道:“姑娘可有受傷?”
“公子出手快極了,這位姑娘應隻是受了驚訝,身上,該是一點傷勢都不曾有的。”
另一位少年郎的聲音穿透了喧鬨人聲,到了白胥華身後。
不等白胥華回頭看一眼他,樓中便已經跑出了幾個同穿著齊胸小群的少女來,一邊喚著“玉奴”,一邊慌亂地謝過了白胥華,扶了他懷裡還呆愣愣的少女,攜著人又慌亂回樓了。
唯獨那被白胥華救下的少女回了臉來,結巴道:“謝,謝大人救命之恩!奴——奴叫凝玉——”
她羞得臉都紅了,被姐妹帶回了樓裡,倒是不知道自己把救命恩人的師弟氣了個仰倒。
倒是那半路插.進.來的少年人再次出聲,他輕咳一聲,與白胥華對視一眼,笑道:“在下景修然,不知公子名諱?”
“………白胥華。”
二人隻來得及說了一句話,楚子徽便已經拉住了白胥華的手腕,他狠狠瞪了景修然一眼,方才急匆匆道:“我一個不注意,師兄便救了個人下來,你說好的與我一起逛完這兒,如今天色晚了,我們還是抓緊罷!”
白胥華哭笑不得,他道:“是你未曾注意………”
他正聽著楚子徽與他說話,一邊看著周圍情況,便見到那樓上忽然摔下了個女孩兒來。
那時情形太急,他來不及與楚子徽說一聲,便先將人救了下來。
楚子徽也知曉他將旁人性命看得極重,便不敢再說什麼,隻拉著與他逛了周圍的花樓,卻不管再怎麼樣,也不願意去最為繁美的那一座了。
二人在晉國又呆了幾日,便啟程回了問道峰。
他們畢竟是仙家,既然已經遊曆一番,想要回去,自然便不用再辛辛苦苦行路回去了。
白胥華拿出惹自己的佩劍,禦劍行風,楚子徽不如他修為精湛,又因為身體有些異樣,無力自己禦劍,便也抓著白胥華的腰,上了他的佩劍。
白胥華旁的感覺沒有,隻是忍不住一眼一眼又一眼地去看腳下背負了兩個人重量的佩劍。
當真不是他小氣,隻是這佩劍陪伴他實際上已有數十載。
就這麼被楚子徽踩了,真真是………心痛。
楚子徽不知曉白胥華心中的想法,他隻緊緊抱著白胥華的腰肢,埋頭在他肩窩裡,小心地嗅聞著白胥華身上微不可察的寒香氣。
二人便這麼回了問道峰。
問道峰依舊是極冷清的,看著是與以往一般無二的模樣。唯獨的變化,大概便是楚子徽每夜都按時蹲在白胥華門口,拿著枕頭敲門,叫白胥華放他進去,兩人一起睡。
白胥華實在是極無奈的。
他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對於楚子徽的看法,也多多少少有了些改變。與楚子徽的感情,更是從兩看相厭,成了如今的友愛模樣了。
他作為師兄,總不能真真看著師弟抱著枕頭在外麵熬上一夜,每每便開門放他進去了。
日子過得比起之前還要舒心。
其中唯一的煩惱,大抵便是白胥華的床鋪實在是有些窄小了。
這窄榻他一人睡著還好,可如今加了個楚子徽,兩人便隻得緊緊地貼在一塊兒睡了。
加之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人,白胥華便是再冷淡,每日晨起的反應也都還是會有的。
因此每日早起時,他都會與楚子徽互相抵著——或是被他按在懷裡抵著,總歸還是………太過尷尬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