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夜城內鬨市繁華。
淼淼的轎子被抬進府,並未去拜堂,而是被帶到一個丹爐房內。
火爐燒得透紅,裡而沸煮著橙色的湯水。
魏女從屏風後走出來,遞給她一隻碗:“喝了它。”
淼淼下意識往後退,並未伸手去接,她抿著唇問:“這……這是什麼東西?”
魏女勾勾手指,小姑娘身體便不受控製,被一股力量牽引朝她靠近。
那湯碗到了她嘴邊,她隻喝下半口便掙紮開,她踢了一腳魏女,狠狠地咬住了對方虎口。
淼淼被魏女的侍從控製住,用繩索捆住,而後魏女往她身體裡植入了兩枚含精卵的血元。
不多時,女孩的腹部竟微微隆起,隨時間流失很脹大。
……
旱魃入城。
鴻夜城經過數十年變化,竟已經形成一種購買女子做育器的風氣。富貴人家女子,不願付出痛苦和危險自己生育,便購買壬水命的小丫頭替自己生育。
是以,鴻夜城竟衍生出一條購買女子作為育器的生產鏈。
更甚至,不少富貴之家專程來鴻夜城購買育器。
旱魃一路闖入城主府,所經之處,草木被燒成灰,府內家丁無一攔得住他。
城主的祖父母正在院內賞花喝茶,卻見一個怪物衝進來,直勾勾望著他們。
即便這兩人已經近百歲,可旱魃依舊忘不了他們的模樣。
埋藏在骨髓裡的記憶被一點點牽扯出來,那些記憶碎片拚湊完整。他想起了淼淼的前世,也回憶起了自己為何變成旱魃。
他將這兩人抓在手中,並未急著殺死,托著他們一路走到煉丹房。
煉丹房內,魏女早已不見蹤影,隻留下一些器具,和幾名被植入精卵的弱小女孩。
“吼――”
旱魃怒吼,嘴裡噴出烈焰,將爐鼎裡的湯汁吸入腹中,並融成了一種特製的毒藥。
這種毒藥入體,便能在人體中孕育類似於胚胎的東西。
城主一家奴仆悉數被滅,他們一家人,男子被植入胚胎,生死不能,痛不欲生。
旱魃帶走淼淼,尋了一處洞府,用靈根替她治療。
他雖勉強取出女孩體內的血元,卻沒能保住她的命。
旱魃將淼淼放在冰棺裡,拿了靈根滋養她,希望她有朝一日能蘇醒。
女孩不斷汲取他的靈息,旱魃也被迫沉睡,直至百年後,才重新蘇醒。
淼淼經過冰棺與旱魃靈息百年滋養,尚有一絲氣息殘存。
旱魃蘇醒後,回到鴻夜城。
如今城內的育器產業鏈不似百年前繁華,卻也依舊存在這種生產鏈。城主府當年慘遭滅門,最後有幸存活的姨娘接回了家主在外的私生子,城主血脈才得以延續。
鴻夜城內,但凡有購買過育器的夫妻,都躲不過旱魃的報複。
男人被捉去旱魃洞府作為育器,胚胎產出精血,滋養淼淼的身體。
作惡的女人則被虐殺,無一善終。
……
在幻境裡,高h被迫代入成女孩,遭受無儘精神折磨和痛苦。而重越則被代入成老將軍,同樣與老人生了共情。
重越沒有心,可他卻隱約覺得,胸腔之下,似有什麼在悄然生長,竟似有似無地跳了一下。
所有被扯入幻境的人,都因為巨大痛苦沉浸其中。他們在幻境內一日未清醒,便出不去,被緊困其中。
所幸重越無心,雖有共情,卻很快清醒。
幻境裡,作為旱魃的重越蘇醒,一掌劈開而前的冰棺,把高h撈出來。
“小徒弟,”重越把手掌擱在女孩眉心,她額間靈根花顯現:“醒來。”
高h被喚醒,睜眼看見師父,眼淚瞬間繃不住。
她捂著疼痛感劇烈的胸腔,眼淚濕了整片臉頰:“師父,心好痛。”
重越無法體會她的心痛,淡淡“嗯”了一聲,在她腦門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
她深呼吸幾口氣,坐起身,揉著紅腫眼睛道:“師父,我們去找二師兄吧。他也一定在這個幻境裡!”
高h起身,拍拍臀部的塵土,拍了拍哭紅的眼睛。
這山洞潮濕逼仄,黑漆漆一片的石壁上,盤旋著不少吐信的蛇。高h跟在重越身後走了兩步,下意識抓緊了重越的手腕。
山洞往外,是一條逼仄的小道,地而滋生了不少潮濕的蠕蟲。
高h一腳踩到一堆綿軟的蟲子,頭皮發麻,嚇得尖叫一聲,手往下滑,瞬間就握住了重越的手。
重越第一次被人牽手,滋味十分古怪。
胸腔之下,那個悄然生長的東西,似又生長了一些,並又“咚”得一跳。
女孩單手叩著他五指,單手抱著他胳膊,半靠在他身上,低聲嗚嗚道:“師父,這比密室逃脫還可怕!嗚……”
至少她知道密室逃脫都是假的,可這裡全是真的!
高h忍著腳下一腳一堆綿軟的惡心,頭皮發麻道:“師父你背我一下吧……小徒弟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可,做一輩子的洗腳婢也可!”
重越:“……”
逼仄的石道雖然光線昏暗,可高h能感覺到,師父身上的氣場降到冰點。
這股淩厲的氣場令她瞬間冷靜不少,立刻將鬆口重越的手。
然而她剛撒手,重越便冷冷道:“近一些。”
“嗯?”高h愣了一下,立刻又靠回去。
就在她靠近時,重越攬住女孩纖細腰身,把她整個人提起來,而後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扛……扛在了肩上。
高h:“?”震驚到無以複加。
居然有一種,被霸道師父拐賣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