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58.替嫁的心動(1 / 2)

“啊啊啊啊啊啊——”

高玥坐在梳妝台前, 尖叫聲不止,驚動了外邊的老鴇。

老鴇以為裡麵發生了什麼事兒,推門進來, 看見“王彪山”無恙, 還像個小姑娘似的,捧著臉坐在梳妝台前, 頓時鬆了口氣。

她道:“呦, 軍爺, 怎麼了?您這叫聲這般大, 我以為玉兒把你怎麼了, 以為您發生了什麼事兒。您可是一軍副將,您若是出事,我可擔當不起。。”

床上的重越如花似玉,楊柳細腰, 穿著紅肚兜。

他皺眉坐起身,把薄紗外衣拉起來,淡淡地瞥了一眼老鴇,同時打量房間內環境。

綜合房間氛圍以及老鴇打扮來看, 這裡八成是青樓。因為蕭杉違反時空規則, 他和小徒弟被連累,被迫與這個時空的人強行融合。

隻是,他們融合的人是誰?

高玥捧著自己那張絡腮胡子的大方臉, 跺著一雙腳, 尖叫道:“啊啊啊啊啊,我為什麼這麼醜!”

這幅情景都把老鴇給看愣了,彪壯大漢捂臉跺腳,那畫麵太慢, 簡直沒眼細看。

高玥聽見自己鬼迷日眼五大三粗的聲音,下意識又捏住喉嚨,大叫:“啊啊啊啊啊!我聲音又是怎麼了!啊啊啊啊!我要死了!”

老鴇一臉迷惑看著她,小聲打斷她:“軍爺,您的身軀奎武有力,陽剛之氣充沛,您是頂天兒的男子漢,怎麼會醜呢?再說了,軍爺您跟著蕭將軍出生入死,戰功赫赫,這銀連城誰人不知你的威風?軍爺莫要自慚形穢的好。”

高玥立刻平靜下來,站起身轉過身,抱緊老鴇一雙肩膀:“你說什麼?我是誰?”

老鴇愣住,呆呆道:“軍爺您是……蕭杉將軍身邊的得力副將王彪山,這銀連城,誰不知啊……”

高玥鬆開老鴇,臉色煞白:“……你……你出去,本彪要靜靜。”

老鴇一臉迷惑看他,想是他醉了酒,便也不再多問,關上門便出去了。

高玥坐回床邊,抓著重越那雙纖細的手,哭道:“師尊,嗚嗚嗚嗚嗚我變成男人了,還是個這麼醜的男人,師尊嗚嗚嗚嗚……”

重越心情也十分複雜,可在小徒弟麵前,他不能有任何過激情緒,隻能故作穩重,淡淡道:“我也是個這麼醜的女人,心裡可有平衡?”

高玥單手揉著絡腮胡子的大臉,又摸了摸身下,哭得更大聲:“哇,師尊,我還有丁丁。哇,師尊,我心態崩了。嗚嗚嗚……”

重越把她的手從男人下身抓回來,另隻手同時捂住自己胸口,冷聲道:“為師也有這個,同樣奇恥大辱。”

想他堂堂魔界至尊,竟淪落至此,實在難以啟齒。

若他走出這時空,定讓時空老者原神俱滅,方泄心頭之恨。

高玥深吸一口氣,手伸過去,握住重越的兩團綿軟,又摸著自己胸口硬邦邦的肌肉,忽然悲從中來,從未如此想念自己的大胸翹臀。

重越把她的手拍開,盯著她下半身低聲道:“小女娃,莫要去看不該看的東西。”

高玥垂眼看下身,委屈道:“那我如果要方便呢?要洗澡呢?”

重越道:“我們同這個時空的人融合,靈根雖被壓製,卻依然在。依舊可用靈根過濾人類的肮臟汙穢。若你當真無法忍受,為師替你清洗身軀,你遮住雙眼,莫看便是。”

高玥眼眶含水,點點頭:“那麼,日後徒兒需要洗澡,便靠師尊了。師尊若是想洗,阿月也可以替你清洗。”

她總覺得哪裡奇怪,可一旦想到他們現在的狀況,那種奇怪的詭異感立刻消散無影蹤。

兩人穿好衣服走出房間,王彪山的一名親信走上前,抱拳稟報道:“王副將,將軍回來了,渾身是傷,還帶了一名……女子。”

“將軍?蕭杉?”高玥聲音裡帶著自己獨有的嬌氣,嗓音粗狂,卻柔聲細語,聽起來十分違和:“快帶我去見將軍!”

親信抬眼看她,總覺得將軍今日有一種道不明的奇怪。

高玥叫來老鴇,給了她一袋金子,大氣道:“這姑娘我贖走了,你看這裡麵錢夠不夠,不夠就再來找我要。”

老鴇接住錢袋子,掂量了一下,訕笑道:“軍爺,這玉兒可是我們洪芳樓的頭牌,您這點兒錢,肯定是不夠的。軍爺,玉兒無價,我不願賣。您若喜歡玉兒,常來便是,花這大價錢將她贖走,您——”

老鴇話音未落,高玥拔出刀抵住對方的脖子,厲聲打斷:“錢不夠,那這把刀你覺得夠不夠?嗯?”

老鴇嚇得膽戰心驚,哆嗦道:“軍爺,您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彆衝動,彆衝動。”

親信也上前勸她:“副將,莫要惹事兒,此人若告到將軍那裡去,我們定吃不了兜著走。將軍早已下令,軍人犯法罪加一等。”

高玥拿刀逼著老鴇,壓根沒有鬆開的意思。身後那位柔弱姑娘卻拍拍她的肩,低聲道:“放開,我來。”

老鴇從高玥的刀裡脫身而出,揉著自己脖頸,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她心裡不快,仗著蕭杉的軍規,陰陽怪氣諷刺:“是啊,軍爺,蕭將軍入駐銀連城的時候可說了,軍人犯法罪加一等。軍爺,您是我們這裡的常客,素來懂規矩,今日怎麼如此蠻橫霸道?你既如此,宋娘我也不是吃素的,你若敢傷我一分一毫,我定告到將軍那裡去。管你是副將還是正將,到了蕭將軍那裡,都是——”

老鴇話音未落,脖子突然被重越的虎口卡住。男人胳膊纖細,看起來雖柔弱無力,卻把老鴇從地上提了起來。

老鴇臉色漸白,瞪大眼睛看著將她硬生生拎起來的重越:“你……玉兒……你……你做什麼!”

重越秀眉微擰,喉嚨裡哼出一陣嫵媚的哼音:“想死?我送你一程。”

老鴇被重越的眼神嚇到,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導致眼前的女孩判若兩人。

她也不明白,為何玉兒突然有這麼大的力氣,那眼睛裡更是透著一股攝人心魄,令人恐懼的詭異力量。

重越眼中紅光一閃,老鴇的表情立刻變得呆滯。

他鬆開老鴇,女人木訥地讓開了一條道,道:“玉兒想走,那便走吧。聽軍爺的,都聽軍爺的。”

親信看到這一幕,也覺得詭異,卻也沒多問。

親信給高玥備了馬,卻隻有一匹。高玥習慣騎狗禦劍,還未曾嘗試過騎馬,偏軍中馬匹高大健碩,威武難馴,她有點不太敢嘗試。

畢竟騎這種不太聰明的玩意兒,控製不好就得從馬背摔下來,粉身碎骨。

親信翻身上馬,見她愣在原地,回身看她:“副將,您怎麼了?”

高玥還沒開口回應,親信便眼睜睜看著柔弱小娘子先老大一步,翻身上馬。

小娘子單手攥韁繩,另隻纖纖玉手朝彪悍壯碩的粗老爺們兒伸過去:“上來。”

頗有霸道頭牌愛上我的架勢。

彪壯大漢嚶嚶一陣:“會摔嗎?這玩意兒好像很沒安全感。”

“相信我。”柔弱小娘子嚴眉肅眼:“來。”

彪壯大漢一咬牙,粗糙大手握住了嬌弱小娘子的綿軟小手。而後,小娘子一用勁兒,把壯漢輕鬆給拽上馬背。

兩人同乘一匹馬,彪壯大漢坐前麵,小娘子坐後麵,纖細的胳膊從壯漢腋下穿過去牽韁繩。

由於王彪山比玉兒高出兩個頭,兩人用這樣的姿勢坐上馬背上後,直接導致重越的臉貼在了高玥雄壯寬闊的脊背上,視線完全被擋住。

嬌弱小娘子.重越.玉兒:“小徒弟,你擋住為師了。”

彪壯大漢.高玥.王彪山把脖子縮了縮,問身後的人:“師尊,能看見嗎?”

重越:“……不能。身體往下壓。”

高玥直接把半截身體趴在了馬背上:“這樣呢?師尊能看見了嗎?”

馬並未跑起來,行得很慢。等高玥把雄壯的身體壓下去,重越眼前這才開闊起來,同時發現親信和街道兩旁的百姓正在打量他們。

親信低聲提醒:“王副將,您這是乾嘛呢?看著怪詭異的,街上的人都在看咱們。”

大街上的人不僅在打量他們,並小聲討論:

“那不是王副將嗎?他怎麼跟洪芳樓的頭牌同乘一匹馬?”

“他們在馬背上的坐法怎麼那般奇怪?王副將似乎很遷就那個賤女人?”

一個胳膊挽雞蛋籃的大嬸,直接拿雞蛋去砸重越。

另一個女子見狀,也拿手裡的白菜丟過去,罵道:“就是這個賤蹄子,成天勾引我相公!我相公老背著我跑去洪芳樓,就是為了看這個騷蹄子!”

麵對雞蛋和白菜的攻擊,重越輕鬆偏頭躲開。

那大嬸也跟著罵:“洪芳樓的頭牌竟也敢堂而皇之的上街?還搭上了王副將?真是肮臟齷齪,王副將竟也不嫌!”

有人調侃笑道:“王副將什麼樣的女人沒睡過?隻是跟這個女人玩玩罷了哈哈哈,這是公然把一隻雞,拖出來溜著玩兒呢。”

麵對這些打量的目光和討論,重越臉色冰冷。

高玥雖看不見重越的表情,卻也氣急敗壞高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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