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一言一行,都被茶肆裡的百姓修士看見,有人聽了柳青峰這番話,的確對他又重新建立起好感。
甚至有人誇:“四大宗門裡,也就一個柳青峰能擔起大任。不愧是四宗之首,如今宗門名聲掃地,也就靠他拉回一些好感了。”
“看來,四宗也是中了魏女的奸計啊。我就說,好好的四大宗門,怎麼會去因為嫉妒忘憂宗,而去圍剿一個小宗門。”
“這麼一看,是我們誤會四宗了?”
就在輿論要轉向時,茶肆裡一個紅衣男子道:“你們也不想想,這老頭故意在銅鏡前說這番話,是說給誰聽。可不就是故意說給你們聽嗎?你們不會真相信他那番鬼話吧?”
眾人把目光挪過去,齊刷刷看向那個紅衣男人。
隻見那紅衣男人手指一彈,出現一麵銅鏡,記錄了柳青峰囑咐弟子一定要把銅鏡掛在合適的方位,並且囑咐親傳弟子配合自己演剛才那場戲。
紅衣男子冷笑一聲,又道:“不過是一出編好的戲,還真有人信。可笑。”
他哼了一聲,端起茶杯開始飲茶,目光清冷無溫。
重越雖化形,可身上那股陰冷的氣質卻依舊蓋不住。
有人問:“你是誰?你怎麼會有這段畫麵?”
有人插嘴:“嗨呀,你們管他是誰!反正是個厲害的人就是了。能用監聽鏡,監取到這種絕密畫麵的人,你覺得會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嗎?”
重越淡然喝茶,完全不聽旁人說什麼。
與此同時,茶肆的銅鏡裡,出現了一副大家幾乎不敢想的畫麵。
高玥提著刀,氣勢洶洶找到柳青峰,直接拿擒魔鞭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柳青峰臨危不懼:“高玥,你這是做什麼?”
“我懷疑你和魏女勾結。”高玥把擒魔鞭一拽,“抓你回去審問。”
柳青峰看了眼不遠處的監聽鏡,故意激她:“你有什麼證據?抓人,總得有個憑證吧?”
他知道高玥不會有證據,因為所有的證據全都被他給毀了。他做事一向小心,加上高瑜苒出事在先,他做事更加謹慎。
高玥卻道:“你開什麼玩笑,我是魔,我要什麼證據?我覺得你和魏女勾結,你就有!我覺得你搞分裂,你就有!我嚴刑逼供你,需要理由嗎?”
女孩的話仿佛正中柳青峰下懷。
他已經可以想象到,淮城百姓看見這段兒監聽,會如何厭惡魔宗不講道理、以及利用活人當誘餌的可恥行徑。
茶肆裡的修士被高玥一同騷操作看得目瞪口呆。
好像她的話,的確沒毛病?
跟魔講什麼道理?
跟魔講什麼證據?
魔宗的人如果講道理了,那他還配是個魔嗎?
打你就打你,還需要理由嗎?
大家聯想到柳青峰和親傳弟子“飆戲”的事兒,對他好感度直線降低。
有人甚至道:“哇。高玥這性格,好颯我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