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一邊說, 一邊點開了阿鬆的作者專欄, 然後點開了阿鬆的第一部作品,也就是《死坑》,有細心的同學已經發現了,在點開阿鬆的專欄的時候,作者的專欄頭像下麵有一個收藏此作者,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
但是, 他們看到的確實已收藏, 這代表什麼, 沒有人會不知道, 代表老周這個讀者賬號, 收藏了阿鬆的專欄, 以後阿鬆不管是更新哪個作品, 又或者是開什麼新書,老周都會知道。
這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嗎?
不是的,後麵坐著的旁聽生就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為這件事情, 他們早就知道了, 在他們和現在的漫畫一班坐在那裡上課的時候, 老周也給他們講過阿鬆這個作者以及她的漫畫。
並不僅僅隻是現在的漫畫一班, 近幾年,老周經常都會把阿鬆這個漫畫家拎出來說一說, 大家都不奇怪課堂上出現阿鬆這個名字了, 不過今年的比較特殊一點, 阿鬆本人就坐在下麵,聽著講台上的老周說著她。
老周打開了《死坑》的界麵,然後將畫麵停留在了《死坑》的文案還有文名上,“相信你們大家應該都聽過《死坑》吧?”
“我小時候就看過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這句話,大家一聽,就下意識地想笑。
確實沒有錯,《死坑》是在七年前創作並且完結的,小時候在這個詞語並沒有用錯,老周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收斂一點,“那你們知道,《死坑》到底是怎麼紅起來的嗎?”
《死坑》紅起來的時候,這幫孩子還是初一,他們可能在那個時候看過《死坑》,但是他們卻並不一定知道這一部漫畫,是如何讓阿鬆被大家所知的。
老周的這個問題,問過好幾屆漫畫班,前兩年還有幾個人能說個明白,但是到了現在,應該也沒有了。
對於這些孩子來說,《死坑》大熱的年代距離他們很遙遠,遠得好像上個世紀的事情一樣,可《死坑》的作者,卻和他們同齡,甚至是坐在一個教室中。
《死坑》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也非常少見,阿鬆的新手作就是《死坑》,在《死坑》之前,根本就沒有人對阿鬆這個名字有任何的反應。
漫畫這個領域就好比百花盛開的一個大花園,老牌漫畫家的作品就好像一個專屬的花壇,隻要在這個花壇裡麵,就算是沒有任何的宣傳,也會有人注意到。
與之相對的新人漫畫家,他們就好像是路邊生長得非常不起眼的小草一樣,既沒有美麗的姿態,又沒有誘人的芬芳,與專人專門打理過的鮮花相比,怎麼可能有人會注意到呢?
當時的《死坑》和其他的作品,就是花壇中的鮮花,與地上不起眼的小草一樣。
其實這樣的說法也有一些的錯誤,因為《死坑》和小草同樣擺在路邊,但它卻不是什麼不起眼的小草,而是隱藏在雜草中的幽蘭。
在未開花之時,幽蘭無人所知,但在開花之後,便沒有人能將這美麗的植物與路邊的野草等同起來。
如果說《死坑》的正文就是幽蘭的花,那麼《死坑》的文名和文案就是幽蘭的花香,是花香讓人們關注到了這一朵靜靜開放在路邊的幽蘭。
“我有一張表格,你們看一下。”老周又點開了一個表格,這是他專門收集的,關於《死坑》開坑前,和《死坑》完結後,那些漫畫的名字,“我們可以顯然看到,在《死坑》之前,漫畫名都是非常正經的,但是在《死坑》之後,這些漫畫越來越‘輕鬆’。”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死坑》可以說是開啟了一個新的起名時代,這句話在往常,老周都會和這些學生說一說,但是今年,阿鬆本人坐在下麵,他就不去多話了。
“這在一個方麵體現了漫畫的名字的作用,但這並不僅僅是名字帶來的好處,你們看看《死坑》的文案,地府輕日常,很簡單是不是?”
實際上,這也是老周為什麼說《死坑》開啟了一個新時代的原因之一。
“在《死坑》之前,大家的文案都很長,大家都在想,要怎麼才能把文案寫得出彩,好看,才能吸引讀者點進來,所以大家就拚了命地想要在文案上加內容,什麼有趣就把什麼往上麵加。”
“但是你們覺得這樣的文案有趣嗎?你們看看《死坑》,文名這麼長,文案卻這麼短,當時的這種做法,不得不讓人感歎這真的是奇招,想想看,在當時,所有的漫畫名字都是那麼的短,可是《死坑》的名字卻那麼長,其他的文案都是那麼的長,但是《死坑》的文案就是這麼的短。”
“於是《死坑》就成了異類,異類往往都是最引人注目的,所以這第一步,《死坑》已經成功地踏出去了,但是我為什麼說一句我不建議這樣的文案?因為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