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魚才輕聲說道,“李叔叔,我上交的朔州煤礦分布圖!”
“什麼?”老李公安徹底驚訝了,他渾濁的眼睛都瞪的老大,不由得轉頭看向楊建開求證,“這孩子說的是真的??”
楊建開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老李公安的肩膀,“這種事情,能和你開玩笑嗎?”
也就是說,這是真的了!
老李公安一拍大腿,激動,“好孩子,好孩子,你可真是好孩子啊!”
“楊礦長說的沒錯,你就是小雷鋒!”作為朔州當地人,還是當地的老人,他是在知道不過,朔州煤礦,對於朔州市的重要性了。
李公安激動壞了,他連連道歉,“是李叔叔不好,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就質疑你,竟然還要對我們的小雷鋒進行抓捕,是李叔叔的不是,叔叔給你道歉!”
“希望小雷鋒,能夠接受李叔叔的道歉!”
老李公安這般誠意的樣子,讓葉魚嚇了一跳,她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側開了小身板。
她搖了搖頭,睜著明亮的大眼睛,認真地說道,“李叔叔,您不用和我道歉,這是您的工作,您來檢查東西,是應該的!”頓了頓,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小臉微紅,“我也該給您道歉,先前您問我東西,我支支吾吾的了半天,也沒和您說清楚,是我不好!”
煤礦地圖的事情,上麵的領導沒發聲,葉魚根本一個字都不敢往外泄露。
這關係到整個朔州煤礦。
甚至是整個朔州市將來的發展進程。
葉魚懂得這個道理,老李公安活了一輩子,又哪裡不懂。
他伸手摸了摸葉魚的小臉,“不!孩子,你做的是對的,這種大事,確實不能隨便說,你做的很好,李叔叔為有你這種聰明的孩子,感到驕傲!”
瞧著老李公安認可了自己。
葉魚唇角掀起了一抹笑,如同三月的春風,乾淨溫暖而剔透,她輕聲:
“我也為自己是朔州人,感到驕傲!”
這一番話,更是
引起了楊礦長和老李公安的強烈認同。
他們都是朔州人,為朔州感到驕傲。
這個孩子思想覺悟高啊!
是真的高。
老李公安感歎,“葉家的長輩,把這孩子教的真好!”
這話說的,讓周秀英他們受寵若驚,她謙虛,“這孩子打小心裡就有成算,我們大人都沒怎麼能教,她自己看的多了,就會了!”
旁邊的眾人也跟著對著葉魚一陣猛誇,無非是葉魚怎麼好,怎麼好。
身為當事人的葉魚,小臉紅的跟紅辣椒一樣,心裡哀嚎,不要誇了,她不禁誇的啊!
在誇下去,要成一條熟魚了!
楊礦長瞧著葉魚的小模樣,有些好笑,他掃了一眼眾人,把目光放在了夏曉茹身上,招呼,“李叔,你這是來抓人啊!”
老李公安點了點頭,神色複雜的看向夏曉茹,仔細想起來,他會來到這裡,一是工作職責,但是裡麵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確實因為麵前的小姑娘。
麵前的小姑娘瞧著比葉魚也大不了多少。
可是這心眼啊!
多的跟篩子一樣。
要不是楊礦長來的及時,他今兒的還真要辦一個冤案了。
老李公安三兩句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楊礦長也打量著夏曉茹,“你就是和葉魚這孩子,一塊挖到寶貝的同伴吧?”
這一係列的事情走向,讓夏曉茹完全驚呆了。
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和夢裡麵做的不一樣?
但是,她卻是知道一點,那就是麵前這個人,是一個大人物,隻要巴結到了他,不僅她沒事,他們夏家的人都會沒事。
夏曉茹連連點頭,“叔叔好,我是夏曉茹!”
楊建開感歎,“虧得這地圖沒讓你撿去!”
這要是撿去了,指不定要不成了引火紙,要不就被私吞了。
不管哪一樣,都不是楊建開能接受的。
這孩子把金鐲子拿回去到黑市交易的事情,他多少也聽了一耳朵。
楊建開的話,如同響亮的一耳光,打在了夏曉茹的臉上,火辣辣的,她十三歲了,又早慧,懂的事情也多。
夏曉茹的眼眶迅速的湧上一層淚,羞愧,“楊叔叔,我不知道--”
楊建開擺手,“我曉得!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小雷鋒
這般慧眼識珠,無私上交!”
夏曉茹捂著嘴,當場就哭出了聲。
楊建開卻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事情,“我記得你爸爸,也是在朔州煤礦上班的吧?”
夏曉茹摸不準楊建開這是什麼意思。
隻能點了點頭,開口,“我爸爸是主任呢!”她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小炫耀,又想扳回一局。
畢竟,她爸爸是朔州煤礦的主任,而葉魚的爸爸,不過是個普通工人。
“那好,等放出來了,回到礦上,降一級成普通工人好了!”楊建開皺著眉頭說道。
這種心思不端正的人,可不能當什麼小領導,不然帶壞了工人的思想,那可是出了大事。
夏曉茹眼淚掉到了一半,僵在那裡,徹底不會動彈了。
至於剛剛跟過來的蔣秀麗,聽到這話,直接身子一軟,暈倒了過去。
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