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帝企鵝幼崽(1 / 2)

寬闊的冰原一片雪白,遠處豎立著高高的冰牆,寒風卷著飛雪貼著地麵吹拂而過。

鶴辭正低這頭整理自己被吹亂的灰白絨毛,又被冷風吹的一個激靈。

鶴辭吃力的邁著小步子,走向帝企鵝群內的範圍,儘力躲避寒風的吹拂,繼續去尋找沒有幼崽的大企鵝。

這是鶴辭穿成帝企鵝幼崽的第三天。

三天前,鶴辭趁著周末,躺在家裡柔軟溫暖的小床上,結果再一睜眼……

一望無際的冰川與一個個黑白分明的高大身軀映入眼簾,一片雪白的獨特環境與他們頸側的那一抹明亮的橘黃色讓鶴辭認出,這是,帝企鵝?

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的鶴辭迷迷糊糊的踏出一步,下一刻,那幾縷細微但刺骨寒風讓鶴辭瞬間清醒,動作迅的速縮回了育兒袋裡。

背風站立的企鵝父親感受到自家幼崽的動作,垂下頭把鶴辭又往育兒袋裡又塞了塞。

真實的觸感讓鶴辭愣了一下,他也終於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變成了帝企鵝。

還是個幼崽!

過於幼小的身體讓鶴辭非常嗜睡,再加上企鵝父親育兒袋中舒適的溫度,雖然鶴辭很想打起精神來打探情況,但…他還是睡了個昏天暗地。

鶴辭最後的記憶是,身體饑餓的本能讓他發出稚嫩的啾啾聲,企鵝父親隻能垂下頭安撫的蹭著鶴辭的小腦瓜。

但是鶴辭真的太餓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鶴辭沒有感覺到企鵝父親的猶豫和遲疑,最後父親垂下頭,將自己分泌的乳狀液體喂給鶴辭,但是這並不算食物,也隻能稍微緩解一下鶴辭的饑餓感。

再然後……企鵝父親不見了。

也就導致鶴辭現在,無論他躲到哪裡,都會有寒風刮過他還沒發育好的細小絨毛,過低的溫度讓他隻能不停的顫抖。

唯一能保護他的父親還不在這了。

企鵝父親似乎是離開了這裡,無論鶴辭怎麼按照記憶中的叫聲呼喚他,都沒有回應,而且更糟糕的是,在其他的企鵝母親早早的捕獵歸來時,鶴辭的企鵝母親卻沒有音訊。

他似乎……被拋棄了。

鶴辭最開始的難過後就是莫名的複雜,他是有什麼缺陷麼?

還是被發現芯子不是他們的孩子了?

可是不應該啊!從鶴辭意識到自己是小企鵝後,就一直渾渾噩噩的。

鶴辭隻能勉強安慰自己,沒關係的,他有經驗,隻要他機靈一點,應該…也能活下去的。

鶴辭被風吹的直晃,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他也想過如果自己最後不喊餓,他是不是就不會被父親扔下了。

就好像他小時候一直覺得,是不是自己那天中午多吃了那塊雞腿肉,才會被父母遺棄。

雖然長大後,他早就明白了那頓午飯就是他和父母最後的一餐,可這種想法依舊對他產生了影響。

其他的小企鵝正縮在媽媽的育兒袋裡,好不愜意,鶴辭儘可能的把自己縮成小團藏在被風處,被時不時加大的風力吹得來回歪斜。

好在這兩天沒有下大雪,可這南極的溫度著實難熬,鶴辭真的覺得他要堅持不下去了。

他偏頭看著其他的小企鵝從母親的育兒帶中探出頭來,隻是撒嬌的啾啾幾聲,就從母親那裡獲得了食物。

鶴辭張了張嘴,胃裡更難受了。

現在他不光餓,還冷。

再沒有大企鵝可憐他,他真的會凍死餓死的。現在隨便來一場風雪,都能要了他的命。

鶴辭控製著不大靈敏的身體,邁著小步子,再次穿梭在企鵝群裡,尋找著單身或沒有帶幼崽的企鵝,如果他撲上去“認親”,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昨天的時候鶴辭還會嘗試著靠近那些看起來沒有幼崽的大企鵝,但他每次走近都會發現對方的育兒帶中早就有了小家夥。

每次被發現後,他就會被成年企鵝當做要欺負自己孩子的幼崽連戳帶懟的趕走了。

幾次下來,他也不敢再靠近了,現在隻敢遠遠的的觀察。

今天……他依舊沒什麼收獲。

又冷又餓的鶴辭低著頭想讓自己更暖和一點,他簡直想哭,但是哭也沒用啊!

哭要是能活下去,他早哭了!還肯定哭的超大聲!

鶴辭歪歪斜斜的走回兩塊冰層拚搭起來的臨時住所內,這冰層勉強幫他抵禦風寒,但是真的格外冷。

他儘量低著頭讓自己的小腦袋貼著肚皮,又冷又餓,他好想睡一覺,最好是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是在床上,到時候他肯定要大哭一場,還要訂最貴的麻辣燙才行!

鶴辭吧砸吧砸嘴,好吧,他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他現在甚至害怕萬一睡著了,還能不能醒過來。

他準備休息一會再去更遠一些的地方再碰碰運氣,現在要趁著剛剛運動後的熱乎勁早些休息才好。

可他這個身體還是太過弱小了,鶴辭困得小腦袋一下一下點著,可憐又可愛,可現在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

就在鶴辭堅持不住馬上要睡著的時候,後方忽然出現了一陣響亮的水聲。

鶴辭突然驚醒,甩了甩腦袋,從雪堆的縫隙中看到了從遠處冰孔中衝上來企鵝,對方沾了水的背部黝黑發亮,身前的腹部白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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