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的。”帝闕十分淡定,“當初你們讓他留下來,不就是因為這個用處麼?”
可他們最開始真的隻是隨口說說!那隻是緩兵之計啊!
南硯左右看了一眼,靠近帝闕小聲道,“說實話,你是不是要破罐子破摔,把普通企鵝關起來養?”
反正他們都在普通企鵝麵前出現了,南硯到現在都還記得,他變成進化形態的時候,旁邊那隻普通企鵝震驚的眼神。
“我是那種人嗎?”帝闕眉頭一挑,微微後仰與南硯拉開距離。
南硯真想說,你就是。
“關著還要分出食物來養它們,不關。”帝闕摩挲著自己口袋外側,“我相信源可以想到辦法。”
鶴辭窩在口袋裡,又啄了一口草莓,爸爸真的好慘啊,不過…他似乎也不是普通的帝企鵝吧?
他一邊吃一邊感歎,卻忽然聽見南硯問道:“鶴辭醒了嗎?”
鶴辭渾身一抖,啄草莓的動作都停下來!
帝闕指了指蠕動的口袋,“醒了。”
鶴辭來不及躲,也沒地方躲,口袋就被人打開了。
小小的翅膀正抱著半顆草莓,小企鵝的臉側還有身前與翅膀上的絨毛,全部被草莓的汁水染成了粉紅色。
南硯壓抑著上揚的嘴角,悶聲笑了一下。
帝闕揮開他的手,抬手捂著口袋,眉頭一皺,“彆嚇到他。”
南硯這次忍不住了,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哥,他都進化了,海皇不都說了麼,鶴辭這種形態隻是個暫時的意外,你還真把他當兒子養了?”
看帝闕懶得理自己,南硯鍥而不舍的問道:“那等他恢複了,住哪啊?你不會要幫他弄個屋子出來吧?”
“為什麼不能和我住一起?”帝闕看著南硯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反正之前在繁育地的時候,鶴辭都是和他一起生活的。
這眼神看的南硯嘴角抽搐,他氣不過的想說什麼,卻又忽然頓住了。
南硯雙手環抱胸前,一副看好戲的神情,“能,當然能,鶴辭必須能。”
反正他就等著看,鶴辭變回來的時候,帝闕還能再說什麼。
而帝闕口袋裡的鶴辭,小翅膀抱著草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恨不得豎著耳朵聽帝闕和南硯的談話。
他以後也可以和帝闕住在一起了?!
聽到南硯離開,鶴辭才悄悄的探出腦袋,試探著問道:“哥,我現在真的隻是暫時的嗎?”
帝闕抬手擦了擦鶴辭臉上蹭上的粉紅汁水,可他不碰還好,這一擦直接把那草莓汁揉開了。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帝闕族長,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十分淡定了收回手,“…嗯,再過兩天,應該就能恢複了。”
“之前遇到的那頭虎鯨,送了賠禮給你,你什麼時候變回來,我就什麼時候給你。”
“可以給點提示嗎!”鶴辭眨了眨眼,人魚的禮物!他超好奇!
鶴辭一邊問一邊趴在口袋邊緣一晃晃的,帝闕不得不伸手托著他。
感受到指腹的濕潤觸感,帝闕長歎一口氣,按著鶴辭的小腦袋給他塞回了口袋裡:“不能。”
“那…哥,回去之後你先把那種子給我唄,我還想研究一下。”鶴辭隔著口袋悶悶的說著。
那個種子…
帝闕忽然想到昨天灰角說的話,“確定了,這就是祝餘草,它的功效通俗來說,頂餓,多吃身體好。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帝闕族長,看在我這麼賣力查的份上…分我一株?”
帝闕看著南硯去而複返的身影,安撫的拍了拍鶴辭,“回家就給你。”
“帝闕,進化阿德利他們來人了,墨舟也來了。”南硯閉著眼睛都能猜到他們來乾嘛。
進化阿德利企鵝的族長名叫墨舟,那人看起來溫和儒雅好說好,其實性格惡劣的不得了。
他肯定是想問普通帝企鵝明年的繁育地要定在哪,他們好引導普通阿德利企鵝去“借用”。
問題是墨舟的理由居然還特彆充分,因為帝企鵝和它們的繁育地是正好錯開的!
“這邊的工作不用停,把惹眼的東西遮蓋一下就好。”帝闕想了想,還是得讓南硯跑腿,“和墨舟說,我走不開,讓他們有事到這來談。”
說起來企鵝一共有十多種之多,不同的族群之間也隻是表麵和平,私底下都想比對方發展的更好,每次一見麵,免不了在各方麵攀比一下。
帝闕完全有理由懷疑,墨舟是覺得他們被大王烏賊偷襲,受到了重創,特意來看他們熱鬨的。
等到南硯帶著墨舟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帝闕正在裝模作樣的翻著記錄人名的葉片。
“帝闕,我聽說你們在海裡…”墨舟這張臉長的儒雅俊秀,看著就覺得斯文可靠。
他緊皺著眉頭,一開口到也真像是感同身受的在為帝闕考慮一般,“真是神仙打架,咱們遭殃啊。”
墨舟說著就要握手,而這時帝闕像是沒注意到一般,轉身將記錄名字的葉片還給了瀧霜,“我們倒沒什麼太大損失,就是受了些驚嚇,海皇也給了補償。”
他回頭看向墨舟,神色如常,“這正在分發物資呢,咱們去一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