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鶴辭有些懵。
這位叫流澤的,是和藍玖他們就什麼過節麼?
一旁的帝闕對流澤的感官又下降了一個度,直接邁步從對方身邊走過,不悅地低聲說道:“有事讓你們族長來說,我沒有陪你在這表演的想法。”
鶴辭愣了愣,不好意思的和流澤打了個招呼,趕緊跟了上去。
這人似乎是來找事的啊!
流澤發現他們的反應和自己想的不一樣,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伸手想拉帝闕的衣擺,“這是很重要的事!你們不能入那個異能者去治藍庭!”
帝闕敏捷的側開一步沒讓他碰到自己,直接沉著臉不再說話,隻在轉身時掃了岩銘一眼。
緊跟在他們後麵的流澤還想說什麼,被反應過來的岩銘一把攔住,“流澤先生,這是在大街上。”
流澤終於發現了周圍的行人都在有意無意的往這裡湊,他掙開岩銘的手,跟著鶴辭他們跑到了二層樓裡。
正主都走了,在一旁看熱鬨的人們也都逐漸散去,但他們還在小聲議論著流澤那句話的意思。
這麼看,山藍鴝得罪了流澤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過節,能讓流澤拒絕給藍庭治療後,還要斬斷藍庭的其他出路。
“我真的是為了你們好!”流澤跟著來到樓上,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們,“藍庭的翅膀是治不好的,如果去給他治療,就會變成一個入不敷出的無底洞,而且傳出來名聲還……”
他頓了一下,眉頭微皺,“等等,你們族的那個異能者在嘛?”
空氣突然安靜。
鶴辭轉頭看了看,發現帝闕他們沒有阻攔的意思,遂清了清嗓子,微微舉手,“那個,流澤你好,我是鶴……”
流澤雙眼一亮,他沒等鶴辭說完就撲過來握住他的手,言辭懇切的說道,“你信我,藍庭的翅膀現在就是個擺設了,你剛覺醒,千萬不能趟這渾水!”
當初流澤覺醒的時候,原本對他漠不關心的族裡也表現了前所未有的關懷,理所當然的,就有族人來拜托他治療傷口。
但是那時候流澤的能力不夠,足足半個月才將第一個病人治好。
最惡心的事在後麵。
因為他一轉頭,就發現外麵都在傳,他的異能根本治不了人。
要不是後來他被師父收為徒弟,也陸陸續續的救了好多人,流澤早就混不下去了。
畢竟治療異能哪怕再重要,也沒法具有其他異能的攻擊力,前期如果沒人來找他治療傷口,他們連吃飽都困難。
這麼多年來,流言的後遺症還在,哪怕是現在,也總有人拿那件事出來,陰陽怪氣的酸一酸。
“治不好?”鶴辭穩住激動的流澤,疑惑問道,“那藍玖為什麼還這麼積極的找我…”
“他來找你了!?”流澤反應特彆大,“你沒答應他吧!”
鶴辭遲疑著搖了搖頭。
站在幾步之外的帝闕雙手環抱胸前,目光緊盯著流澤握著鶴辭的手。他壓抑著心底裡的不爽,也在認真思考流澤話裡的真實性。
當年,流澤確實是在看過藍庭翅膀的受傷程度後,才獅子大開口的,並沒有一開始就故意抬高價格。
所以,要麼這個解釋是真的,要麼就是見麵當天起了衝突,流澤在撒謊。
看出鶴辭猶豫,流澤更是想到了自己當年一時心軟卻被人在背後議論的事,他湊到鶴辭耳邊小聲說道:“你不要和彆人說,藍庭的羽翼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
已經和一對假翅膀沒有區彆了。
流澤知道自己隻能治療傷口,不能死而複生,當時又怕拒絕會再次落人口實,隻能選擇……
開個天價,把山藍鴝嚇走。
現在目的是達到了,但他不能看著後輩跳火坑!
鶴辭不習慣和不熟悉的人靠得太近,本能的微微後仰。
他沒有隨便下定論,心裡還是有些疑慮。
“流澤!”樓下忽然傳來了清亮的女孩子聲音,“我知道你沒走遠,你給我出來!”
帝闕臉色一黑。
他們這是彆想要清淨日子了!
流澤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他飛快的貼到窗戶旁,鬼鬼祟祟的向下看。
氣鼓鼓的藍穎雙手呈喇叭狀繼續喊,“我大哥的傷肯定能好!你彆想著背後說壞話!”
剛剛她聽說了流澤在大街上的壯舉後,氣的腦子嗡嗡響,隻來得及囑咐其他人彆讓大哥知道這件事,就直接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