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帝闕!?你想什麼呢?我叫你半天了。”鶴辭難掩擔憂的看著他,紅著耳根含糊道,“那個,如果是和我相關的事,就……先不用想了。”
帝闕心中一驚,不自覺的坐直了身體,鶴辭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腦補了十幾種理由,第一條就是鶴辭喜歡上彆人了!第二條就是他被那個吻嚇到了!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鶴辭就繼續說道,”我不會再讓你為這件事困擾啦。”
說著他還給了帝闕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唔,既然你覺得現在不行,那就等今年繁育期……再說吧。”
鶴辭笑的狡黠,帝闕眸光閃了閃,放鬆下來的背部靠在椅背上,他這才發現自己在桌下握緊的手居然有些微微發抖。
對麵的鶴辭還在一臉乖巧,邀功一樣對著自己眨眼,脫力般的感覺讓帝闕瞬間就明白了一件事。
他若是不喜歡鶴辭,就不會糾結成現在這個樣子。
“嗯……”
說到底,鶴辭的喜歡在帝闕的安排中是個意外,但無論如何,帝闕都會讓他擁有自由的一生,至於以後他會怎麼想自己……
帝闕忽然覺得舌尖有些苦澀,他垂眸剝開那塊被捏到變形的巧克力,含到嘴裡。
鶴辭看他終於吃了一顆,立刻湊上來,“怎麼樣,甜不甜?”
帝闕無奈的笑了一下,將包裝紙在掌心捏成一團,“甜。”
黑巧克力,苦的。
所以,還是順其自然吧。
……………………
這下心中美滋滋的鶴辭徹底老實了下來,哪怕帝闕日日與他同床共枕,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一言不合就撩一下,反而還更加規矩的。
鶴辭覺得自己要穩重,要成長,反正不能成為麻煩。
隻不過……有時一覺醒來睜眼就是帝闕的睡顏,鶴辭心動想親,但是還要克製,最後他悄悄上樓,把那空床搬了下了,兩張床拚在一起,睡前又單拿一床被子把自己裹成球,這才安心。
他雖然要控製自己!但是有福利為什麼要拒絕!
而出門一趟就發現屋裡多了一張床的帝闕:“……”
要不是鶴辭當晚依舊滾到了他懷裡,帝闕可以預言兩張床肯定會壞一張。
這段時間接連幾個大晴天,集會除了人魚的到來算是個大事件,這幾天都十分平靜,路上的人都變少了,太熱了。
鶴辭每天的日程依舊是雷打不動的,上午給藍庭治療,下午在兩張床上橫躺豎臥的看書學習。
帝闕想的就比他多得多了。
為了防止鶴辭在他看不到地方遇到危險,每次鶴辭離開他出門時,帝闕都會通過精神領域觀察鶴辭和他周圍的人,同時他又十分糾結,明明覺得自己有了什麼打算,但臨到執行時,他還是找各種借口往後退。
再加上鶴辭這個不願意交朋友的性格,他的交際圈依舊那麼幾個人,和從前沒有區彆。
落在其他人的眼中,鶴辭與帝闕之間就更加奇怪了,他們好像是和好了,又好像沒有。
鶴辭依舊是每天高高興興的,平時還總暗戳戳的看著帝闕傻笑,但明麵上卻沒那麼親密了,帝闕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也搬回一樓住了,但他的心情明顯非常不好,還經常的閉目皺眉,似乎處於爆炸的邊緣。
這天,在客廳與岩銘一起點貨的大姐大慕格對此的解釋是:“問題不大,莫慌。”
岩銘:“?”這還問題不大?族長的情感狀況關係的他們一族的命運啊!
慕格還沒來得及解釋,給藍庭治療回來的鶴辭就推門而入了。
“鶴辭?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啊。”岩銘看了看天色,確定這還沒到中午啊。
“藍先生的傷好了大半了,以後我的治療異能隻剩輔助他的能力了,更多的要靠藍先生自己努力。”這是藍庭的想法,不然鶴辭一口氣治好了,就顯得他的異能太特彆了,現在這個情況普通治療異能對他也有些效果了。
其實今天藍庭說的時候鶴辭背後嚇出一聲虛汗,要不是藍庭解釋得快說是米伽羅和帝闕先後都找過他,鶴辭心中的好感度條差點變成負數了。
可太嚇人了,鶴心有餘悸,藍庭知道了自己異能特殊,可他居然一直都神色如常,鶴辭完全看不出來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屋裡好安靜啊。”鶴辭開始轉移話題。
“都出去玩了,我們這是再幫族長理一下其他族群的交易情況。”慕格示意鶴辭先進來再說。
鶴辭四處看了看,確定屋內應該是沒人,便快步走過來將一籃新鮮的水果放在桌上,壓低聲音道,“岩銘哥,慕格姐,其實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
慕格瞟了一眼鶴辭的房間,坐直了身子,“咳,鶴辭你先說說。”
鶴辭罕見的臉色微紅,他撓了撓頭,“那個,我想問問,咱們族長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鶴辭發現進化生物也是有過生日的習慣的,基本上都以進化當天作為生日。所以理論上……帝企鵝的生日差不多都那些天。
但慕格的關注點完全偏移到“咱們族長”四個字上。
她雙眼一亮,但穩住表情,不緊不慢地說道,”算算日子,族長的生日還要比你早上五天。”
一旁的岩銘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這個日期是對的,但是他們從沒見過族長過生日。
鶴辭掰著手指算了一下,眼神亮晶晶的再次道謝,慕格笑的高深莫測,rua了一把生無可戀的豹豹,高高興興的往房間走去。
在鶴辭開門時,慕格忽然感歎一聲,“你看,族長他倆好著呢,還要過生日呢。”
岩銘被這話題變化之快噎了一下,心中稍稍安心,但他就怕帝闕不願意過生日……
現在慕格也不需要他回應,她一遍對數一遍說道,“你等著看吧,剛剛鶴辭問生日的事族長肯定聽見了,過生日這事絕對不會翻車。”
屋內一直擴展精神領域關注著鶴辭的帝闕確實聽到了,但他微微一愣:鶴辭問他生日,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