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儘可能小心的蔓延而上,將鑲嵌在冰牆上的夜明珠淺淺的包裹了一層,透過薄冰的暗淡光芒柔軟的灑落在冰屋內的床鋪上,安靜的隻剩下淺淺的呼吸聲。
閉著眼的鶴辭抱著帝闕的腰不鬆手,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手必要亂摸。
似是陷入夢鄉的鶴辭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到帝闕在小聲叫自己,鶴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意識雖然慢慢清醒了,但沒應聲,繼續假裝自己睡著了。
本以為帝闕會在自己睡著之後做些什麼,比如說偷偷親一下,或者……其他的什麼。畢竟要分開住了,親近一下不過分吧?
結果等了又等,鶴辭隻聽到了書頁摩擦的聲音。
嗯?
帝闕在看書??
他居然還在看書???
窩在帝闕頸側的鶴辭皺著眉頭動了動,現在他隻要轉頭睜眼就能看清是什麼東西讓帝闕廢寢忘食。
隻是鶴辭沒想到自己的反應給了帝闕錯誤的信息。
原本圈在鶴辭腰上的手臂輕輕的上移,順著鶴辭的背脊,最後停在了他的後頸處輕緩的揉了揉,“吵到你了?”
這聲音太溫柔了,也靠的太近了。後頸處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鶴辭紅著耳朵縮著脖子不吱聲。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還要聲控屬性,那想嚇嚇帝闕的心思也瞬間消失了。
這直男思維,倒也……問題不大!
“……睡覺。”鶴辭模糊的說著,幾乎算得上是氣音。
帝闕明顯的鬆了口氣,放輕動作側身躺了下來,結果鶴辭還往他懷裡靠,帝闕隻能湊過來安撫的親了親他的額頭,“睡吧。”
動作間兩人再次貼到了一起,衣物也有些淩亂,雖然鶴辭是無意的,但是……他好像摸到了帝闕的腹肌!隨著帝闕的呼吸還在微微起伏!
這種與自己小腹截然不同的觸感讓鶴辭的指尖都要燃燒起來了,整個人都要紅透了,這讓鶴辭直接悶頭窩到帝闕胸口,做鴕鳥狀。
不過他摸著帝闕的手還是一動不動。
帝闕並沒發現自己被鶴辭“占了便宜”,他悄悄的收起那巨厚的書籍,準備明天自己在家時再仔細的查閱吧。
現在他還沒法一口氣將腦海深處的記憶全部消化,隻能采取這種翻閱記載的笨方法。那些繼承了這種可以與海皇、羽皇比肩能力的各位前輩,他們的生平是否可以讓帝闕找到掙脫束縛的突破口呢?
想到這,帝闕拉好被子,又將鶴辭抱緊了些,仿佛這樣就可以獲得更多的勇氣。
天剛蒙蒙亮,源就被瀧霜派來找鶴辭了,不過他很機智的在帝闕門前的巨型雪塊上坐到了天色大亮才上門打擾。
畢竟是族長,麵子還是要給的。
因此在帝闕懷裡醒來的鶴辭高興了沒多久,就開始搬家了。
帝闕在一旁和平常一樣冷著臉,不僅讓源無法判斷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就連鶴辭都開始懷疑昨晚溫柔的帝闕是不是自己做的夢了。
下一瞬,帝闕察覺鶴辭在看自己,轉頭看過來時先是一怔,隨後又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源:“……”懂了。
因為鶴辭的東西都收在本源空間,因此他們三人輕裝上路。到了地方就發現,瀧霜為了給鶴辭選居所簡直是費儘心力。
這個位置,從距離上看與帝闕離得很近,可從路程上看,無論是鶴辭他們倆誰找誰都要七拐八拐的走上很遠。
因為如果以們為正麵的話,鶴辭與帝闕的居所“正好”是背對著的。
沒想到還有這種地形的帝闕著實愣了一會,瀧霜驕傲的不得了,笑著招呼著鶴辭過來看。
前來幫忙添人氣的南硯和辛月湊在一起憋笑。就連來準備做苦力的雷晏雷影兩姐妹變回了本體在上方旋著不敢落下。
鶴辭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瀧霜的意圖簡直太明顯了,他合理懷疑父母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他對這個距離還算滿意,畢竟知道帝闕離自己很近,就…還算安心。
可是帝闕心中就不那麼淡定了,因為他實在沒想到瀧霜對自己居然還是這麼的……不滿。
瀧霜看出鶴辭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心裡偷偷鬆了口氣,勤快的幫著鶴辭整理好屋內的物品。
隨後大家一起忙活了小半天,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瀧霜看到源的暗示,不怎麼甘願的提出離開。
南硯他們隨聲附和,拒絕了鶴辭的謝禮與挽留,也準備離開了。
但是帝闕光明正大的留了下來,他的理由是,幫鶴辭“裝修”。
字麵意思,用冰霜幫鶴辭給屋子貼冰的那種,裝修。
“族長,我們先去看看那些普通帝企鵝,還有後山那些……”源笑了一下,沒有明說,“有些事應該還要和您商量一下。”
帝闕昨天一天沒出門,確實有好多要做的事還堆積著,他倒是不在乎,可其他人都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