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一個合理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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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站在冰麵上,盯著那些普通帝企鵝,認真的思考要如何誘導它們把這裡當做南極。
說到底還是要異能配合啊。
繁育期就快到了,源決定去南硯那碰碰運氣,先來試驗一下再去找族長,結果他這一回頭,卻看到帝闕光明正大的帶著鶴辭出來閒逛,頓時停住腳步。
令他驚奇的還在後麵,因為帝闕走到他的麵前,先讓鶴辭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主動提出要用異能幫源安頓這些普通帝企鵝。
源的表情頓時複雜到難以描述。
昨天他已經從瀧霜那了解到了帝闕與鶴辭的事,說實話,他一點都不吃驚。但是為了安撫還在氣頭上的瀧霜,便配合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和妻子說了一晚上帝闕的壞話。
咳,現在碰到正主,怪尷尬的。
不過帝闕的突然示好也讓源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難道是鶴辭家屬福利?
可帝闕還是那副用高冷掩飾散漫的樣子,源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就像瀧霜說的,帝闕是個好族長,私事處理好了,自然就來關心公事了。
而麵對帝闕的示好,源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第一步順利完成。
接下來的幾天,瀧霜十分反常的每一天都要來看看鶴辭的情況,但她每次與鶴辭說的也都是些小事上的叮囑,反而絕口不提鶴辭和帝闕的事,這讓鶴辭一頭霧水。
與瀧霜有過一次談話的帝闕覺得,這大概是瀧霜來確認鶴辭的恢複情況,如果鶴辭變回去了,自己絕對會被瀧霜第一時間“趕”回他自己的居所。
但他也裝作不懂的樣子,順著鶴辭的猜測和他討論,最後鶴辭得出結論瀧霜果然還是在生氣,還開始計劃恢複後要怎麼和瀧霜解釋她才會消氣。
同時,帝闕也開始在鶴辭麵前光明正大的“揮霍”異能,還每晚都“虛弱”的要鶴辭給他“充電”,白天又精神奕奕的繼續賣力使用異能,循環往複。
起初鶴辭隻是覺得這是帝闕族長死要麵子,有點心疼又有點想笑,每天都努力給他充盈異能。
不過時間一久,鶴辭就看出帝闕在很認真的幫源想辦法,也會提建議,乾活還賊賣力,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大好,但積極的有點反常。
這天再次當了回“充電寶”的鶴辭靠在帝闕肩上,享受著帝闕的按摩,巴掌大的小身子幾乎被按了個遍。
“哥,你這幾天……累嗎?”
帝闕頓了一下,他該說累還是不累?
他的遲疑讓鶴辭腦海裡蹦出了一個想法,雖然這個身份怎麼看都有點不對勁,但是結合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真的好像是婆媳關係啊!
“不是很累,我還有你呢。”帝闕輕輕拍了拍鶴辭,“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再堅持幾天,鶴辭差不多就能變回來了。
鶴辭點了點頭,瀧霜一定能看到帝闕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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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麵前的海灘,帝闕清楚的知道自己再次接收了前輩的記憶。他已經習慣了觀看“他們”的記憶了,現在甚至想著要多了解一些,他需要前輩們的經驗幫他掙脫這個力量的“束縛”。
隻是帝闕些疑惑,明明那些接收過多記憶的前輩都處於半瘋魔狀態了,看起來都非常痛苦,但是帝闕覺得自己似乎把記憶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卻依舊十分健康,沒有任何不適。
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一頭格外巨大的雪豹從林中躍出,目的明確的來到海邊,帝闕隻能先壓下心底的疑惑,看著雪豹攀上礁石,這時海麵之上忽然傳來了什麼聲音。
帝闕和雪豹一起看了過去,身後生有巨大純白雙翼的男人快速掠過海麵,飛至礁石上空站穩,緩緩收攏雙翼,“這回我沒來晚吧。”
“說吧,這次你想讓我把你送到哪?”羽族的語氣十分熟撚,像是與雪豹關係很好一般。
“對了,咱們得快點行動,我可是躲著米伽羅從海上飛來的,要是被他看到,肯定還要來找我打一場。”俊秀儒雅的羽族彈了彈衣物上不存在的灰塵,裝模作樣道,“有辱斯文。”
對他還算了解的雪豹不屑的嗤了一聲,羽族也不惱,“說吧,這次你又想當一次什麼了?”
雪豹甩了甩尾巴,沒說話。
“要我說,羽族特彆歡迎你,隻要你點頭,我就給你選個最好看的種族,怎麼樣。”見雪豹猶豫不決,羽族笑著調侃道,“反正也沒東西能限製你啊,帝闕。”
這次帝闕從夢中驚醒時,四周的冰牆折射著夜明珠的微弱光線,一時間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就在帝闕撐著手肘剛想坐起來時,頸側溫熱的毛絨觸感忽然湊過來蹭了蹭他。
轉頭看著睡迷糊的小企鵝,帝闕愣了好一會後睜大了雙眼,冰藍的瞳孔也震驚到微微擴大,幽藍的豎瞳在夜晚十分顯眼,輕聲道,“鶴辭……”
清醒過來的帝闕想起自己剛剛生麼都不記得的狀態,心中湧起巨大的不安,他圈著鶴辭再次窩回被子裡。
“嗯?”鶴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怎麼了?”
“……沒事,吵到你了?”帝闕的喉嚨乾澀的厲害,他緊張的盯著鶴辭看,似乎隻有看著鶴辭,才能讓他想起自己是帝企鵝族長帝闕一般。
鶴辭困得不行,閉著眼抬起小腦袋頂著帝闕的臉側蹭了蹭,本能的把異能輸送到帝闕體內,抬起小翅膀安撫的拍了拍帝闕,道,“沒…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帝闕低低的應了一聲,雙眸依舊眨也不眨的看著鶴辭,他必須要好好想想,這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