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哥們兒,你是?”至安一臉疑惑,假裝不認識,內心卻在嗶嗶,也不知道現在跑,還來不來的及!
“誰是你哥們?女盲流,阿月你往後退退,我這就抓她去見老師!”
往後退退?
咋地,她是狗,會咬人啊!
穩住穩住,至安壓下火氣,假裝生氣:“唉,哥們兒你可彆再女同學跟前胡說哦,什麼就女盲流了,你這是誹謗知道嗎!”
“還裝?哼,”端木黎不屑的抬抬下巴,“敢在我拉……敢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個男同學耍流|氓,如今又叫我給撞見了,你還想蒙混過關?我告訴你,沒門!”
“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
麻的,他這邊都有蹲坑的陰影了,罪魁禍首卻不認了!
哼,不把她繩之以法,難消他心底之恨,就算他沒有恨,為了今後能舒坦的蹲坑,他也要把這罪名給她坐實了,省的她在禍害其他人!
“那就去啊!”至安無所謂的擺擺手,然後往前湊了湊:“那你有證據嗎?”
“怎麼沒有證據?我就是證據!”黑漆不溜的大眼睛,還有這張鵝蛋臉,他死都不會忘,都刻在骨子裡了好吧!
“你這叫受害者,證明我去過男廁的證據是啥,你有嗎?”至安完全不慌。
這年頭,這山溝溝可還沒有手機一說,手機都沒有他怎麼照相?用什麼當證據?
她就不信了,他上個廁所還管帶照相機的!
“哼哼,你自己崩不住了吧!”端木黎立時得意了起來,一臉你死定了的表情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至安,然後回頭衝著身後的漂亮女孩子:
“阿月,你可要為我當證人啊,我隻說她是女盲流,可沒有說她跑男廁所耍流|氓哈!這可是她自己承認的!”
至安偏偏頭,看看端木黎身後被他叫阿月的女同學,娃娃臉,瓊鼻,小|嘴巴,長相清純,就跟那街上賣的洋娃娃一般。
可愛、漂亮、我見猶憐。
“你乾什麼?”感受到至安打量的目光,阿月還沒啥表示,端木黎先炸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想欺負阿月門都沒有!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跟我去見老師,不然你信不信我報警?”
“切~!”至安不屑的輕噓一聲,然後朝著端木黎勾了勾手指。
這家夥這狀態一看就是喜歡那個漂亮女生的,有所愛,便好搞了。
所愛,即是他的弱點。
“乾什麼?我告訴你,不管今天你說什麼花言巧語我都不會聽的,做錯事就應該受到懲罰的!”
傻子一個!
做錯事的小孩子才要受懲罰,大人一般都是及時補救過失。
“先彆急著下定論啊,聽我說完你再做決定也不遲啊。”至安繼續笑,笑的意味深長。
“你怕個嘚兒啊,青天白日的大街上我能吃了你不成?”
端木黎往至安這邊移了移,滿臉警惕:“那可說不準,一個女盲流哪有誠信可言?你要說什麼快說,說完我們就去見老師!”
至安眉心大跳,女盲流,女盲流,女盲流!
可真刺耳啊。
她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既然在他心理已經是女盲流了,那她就更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至安朝前一步,整個人氣場瞬間大變,像是一尊來自地獄的魔神般,把冰冷徹骨的惡意揚灑向充滿愛意的人間。
端木黎不自知的後退一步,被至安突然爆出的壓迫感震撼住了。
“你說,我要是把那天看到的那些給你身後的美妞描述一下,她會是什麼反應呢?”
她——果然看見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