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讓我看看,如果隻是一根鐵釘的話怎麼可能流這麼多的血?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受傷了?”
長安說話間已經帶上了哭腔,雙手沿著宋思雨的腰腹一點一點的摸索著。
“沒事,都給你說了沒事了,可能是傷著血管了,宋思雨依舊在推拒,畢竟孩子大了,有些東西還是避諱著點好。
宋思雨臉上有莫名尷尬,一邊說,一邊虛弱的推拒著長安的檢查。
順便把一個布包塞到了長安的手裡,她看著長安氣息略微弱:“這事咱家的全部的家當了,你一定要照顧好你妹妹,聽見沒?”
“彆說話,媽你彆說話,先讓我看看傷口在哪兒!”這怎麼還交代起遺言遺物了呢?
長安抬手把布包塞了回去,焦急萬分,他隻想確定她傷在哪兒了,嚴不嚴重!
至安回首,就看到了自己老媽麵色蒼白的推拒著自己老哥滿世界亂竄的手。
至安瞬間秒懂自己老媽的尷尬,然後抬手就朝著長安的受拍去。
“啪~!”
一聲脆響,至安卻被疼的齜牙咧嘴的,之前拔門栓的時候傷了手心,血肉被高溫炙烤表皮已經乾裂,這一拍,血液就從裂縫中流了出來。
至安快速得把手收了回去,此時,母親的傷勢最大!
“你乾什麼?”長安很是惱怒,一臉的老子可沒空和你鬨啊!
“哥,你先去找個毯子,我來照顧媽!”至安給焦急的長安使個眼色,長安後知後覺的退了開來。
至安上前湊到自己母親跟前:“是不是傷在胸口上了?不管怎麼說都要止血的。”
宋思雨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尷尬的笑了笑,卻沒有否認。
她在農村生活了一輩子,靦腆害羞一點也是正常,至少她沒有向自己母親他們一樣,受重男輕女的思想影響,苛待自己的下一代。
“這小山村醫療條件本來就差,這要是再耽擱下去確實不太好辦。我先看看傷口,看能不能止血!”
至安一邊說著,一邊把宋思雨的衣服掀了起來左邊胸口上方一兩寸左右,確確實實的被紮進了東西,隻不過那並不是一根釘子!
而是一根白生生的骨茬!
因著是從身體裡斜插出來的,所以傷口處有些不規則的撕裂,鮮血就是從這兒一股股的往出冒。
至安瞬間懵了腦子,酸了鼻孔,一時間竟然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怎麼樣,能拔出來嗎?”宋思雨感覺自己有點困,有點撐不下去了。
“嗯,角度不太合適!”至安回神,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你不要睡啊,張姨都去叫大夫去了,馬上大夫來了就能幫你了。你是不是有點疼啊?”
“有點,媽已經不太疼了,就是感覺有點冷,骨頭縫裡都是冰碴子一般,冷颼颼的。”
“哥哥去拿被子了,馬上就來。”至安說著,就見自己老哥來了,至安把自己老媽交給老哥照顧,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廚房。
之前她和馬學武作對的時候,就已經在鎮上的藥鋪買了一幅銀針,用的錢是趙煜買房子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