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從剛才進來就一直轉來轉去的,轉的我頭還暈的不行。”端木黎上前,把沐月截了下來,然後把身邊的座位給沐月讓了出來。
“坐下休息一會兒吧,這家夥可能是在擔心那狗主仆會報複你呢,畢竟你……”
端木黎想起沐月懟那老婆子的話就覺的可笑的不行,可是他又必須憋著笑,畢竟,現在並不是笑的時候。
“報複?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她們敢報複?”沐月瞬間瞪大了眼,然後一臉懵逼的找至安求證。
青天白日?
朗朗乾坤?
他們不敢嗎?
至安覺的好笑,她這個白撿的小閨蜜還真是可愛呢!
“之前你們被馬學武纏上的時候不一樣是白天?你這麼快就忘了嗎?”至安調笑著出言,原本想讓他們能放鬆一下。
誰知道就這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幾人都沉默了。
尤其是沐月,明媚的笑臉都憔悴了起來:“那可怎麼辦,要知道我就不說話了。應該也不會吧,看那婦人的穿著應該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總不至於為了這幾句話就要使陰招對付我們吧!”
“哎哎哎,對付你啊,可沒有我們,你可要說清了,彆連累我們!”端木黎忽然出聲。
不等至安怒斥他沒有男人味兒的時候,沐月竟然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然後抬手就朝著端木黎打了過去。
“你胡說什麼呢?竟然不想管我,這麼想和我劃清界限嗎?與其這樣那不如讓我現在就打死你好了,省的你到時候見死不救,我臨死了還要受你心理上的創傷!”
“哈哈哈,好好好,現在打死吧,都聽你的,現在打死了,人家一聽這小妮子這麼厲害呢,都把人打死了,說不定就不來找你麻煩了呢!”
至安看見端木黎眼中的寵溺,默默的轉過了頭。
這倆人這特麼的是在撒狗糧呢,她不吃,她拒絕好吧!
說話笑鬨間,長安打開了臥室的門,從他母親所在的病房走了出來,原本心事沉重的臉上,隱隱有見釋然之色。
至安心中一動,連忙走上前去:“媽媽是不是醒了?”
“嗯,你進去陪她說說話,我去找醫生過來。”長安應了一聲,然後點頭和沐月兩人打了招呼,這才朝著病房外麵走去。
至安快步朝著裡間走去,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床上麵色依舊蒼白的母親,她口鼻上的呼吸器已經卸了下來,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眼底有疲憊,但到底睜開眼了。
“媽,你可算醒了,你可還有哪裡感覺不舒服的?”
至安撲到宋思雨身邊的時候,眼淚就已經落了出來,不管這具身子裡住了多大年齡的至安,不管至安和她母親的關係平時有多疏遠,母親有沒有好好照顧她,這些都不重要。
這些外在,在血緣關係的加持下都變的微不足道。
“還好,還好,讓你擔心了,瞧瞧,你都瘦~了。”宋思雨還是有些虛弱,連做兩場大手術,氣血兩虧什麼的都是正常。
自己這一病,肯定是嚇著了她這兩個孩子,他們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宋思雨一邊說一邊喘息,眼中也不知不覺的滲出眼淚來,她有那麼一瞬間,在夢中害怕過,萬一自己就這麼一睡不醒了,那她的這兩個孩子可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