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我會記你一輩子的,就算是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出來,然後為我朋友複仇!”
“嗬~!這麼說的話,那你這算是威脅我嗎?”禿頭陰沉著一張臉,暗中神色有異,心思卻藏的極深,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至安微微的偏偏頭,然後朝禿頭的前麵走去,手中匕首卻不曾放下過:“你要說威脅也算,畢竟,我是一個說道做到的人!”
隨著至安向前的移動,兩人終於四目相對了,柔潤的臉,白白淨淨的,小巧的鼻尖,圓潤的眼,瞳孔偏黑,眼白留餘不多,黑白分明中透著一股子堅毅。
整個人的氣質,也由著眼神中的與眾不同,把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姑娘生生變的尖銳起來,和說話時給人的狠戾感慢慢重合。
“所以,我必須要放人了?”
禿頭不愧是老大,見慣了風浪,即便是被至安如此威脅,他依舊不露聲色,甚至,至安在他的臉上也找不出一絲一豪兒的心思出來。
淡定如斯,倒是直接把至安給整不會了。
給他錢她說過了,人家沒有回話,威脅也威脅了,人家還反將她一軍,這人軟硬不吃啊!
這要怎麼搞?
至安也有點方。
“你在這兒杵著乾嘛?至安呢?”長安的給蘇老爺子打完電話後,緊趕慢趕的就奔了回來,見端木黎咱在樓梯中間,不上不下的杵著,心中擔憂,直接問了出聲。
這邊一問完,那邊看著端木黎臉上的僵硬長安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端木是給至安望風兒的,要是端木在這兒的話,那至安一定就在上麵了!
“說話啊,至安呢?一會兒老爺子要過來呢,彆再和上次一樣跑的沒影沒蹤的,老是讓老爺子擔心!”
長安瞬間入戲,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了,那總是要把戲給繼續演下去的。
初聞自己老哥的聲音,至安就露出了笑臉,這是救星來了啊,要是再沒有人幫著打斷,那她真不知道之後該怎麼接下去了。
如今又聽見自己老哥這麼說,至安瞬間就放下了抵在禿頭脖頸上的刀。
朝著樓梯下麵調皮的喊:“我可聽著呢啊,老哥,你可不要亂說我的壞話!”
長安聽見老妹兒的聲音,似乎並無不妥,他就知道這事兒進行的還不錯,至少沒有到他想的那種壞地步,沿著樓梯,優哉遊哉的朝著至安走去。
“這是壞話嗎?這是事實好吧。”長安走著走著就看到了站在至安身後的那男人,正在若無其事的抹著脖子上的血漬。
長安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這人怎麼還在,是沒有說通嗎?
還有那脖子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兒?
至安呢?至安又沒有受傷?
一係列的問題瞬間冒出長安的腦殼,可是他的麵上卻又不能表現出來疑惑啊驚慌啊啥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