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們這種可太難得了,這麼多年還好好在一塊。”夏遠心態擺得很正,說這話的時候沒一點其他想法。白月光什麼的也就是平時掛嘴上說說的,多少年前的事了,有些事就是給自己留個念想,真沒彆的心思了。
唐寧話不太多,剛才還挺能聊,現在說到這個卻不怎麼說了。坐在這的個個都是人精,彼此眼神一對,很自然地就換了個話題。
感情這東西,彆人怎麼看那都是外人看的,真怎麼回事也就自己明白。
那天陶曉東和唐寧互相都挺合眼緣,臨走之前還加上了微信。
閒聊喝酒到半夜,老板給叫了代駕,分彆都送回了家。田毅很聽話,沒提回家的事,消消停停跟著陶曉東回了他家。喝多了也還記得自己老婆,拍了張陶曉東家的照片,發了個醉蒙蒙的語音過去:“媳婦兒我回曉東家了,沒亂搞。”
他老婆過會兒回他,一聽就是睡著了:“大半夜發什麼消息,行了收拾收拾趕緊睡吧,彆折騰彆鬨,曉東那兒還倆弟弟,彆吵醒倆孩子。”
田毅說:“好的好的。”
陶曉東把他扔沙發上就不管了,開門看了看那倆,陶淮南和遲騁早睡了,睡得正熟。陶曉東把門關了,踢了踢田毅,田毅一翻身進了陶曉東屋。
他倆誰也沒收拾沒洗澡,倆都喝多了,誰也彆嫌誰了,衣服都沒脫,就那麼睡了。
陶曉東時間稍微自由,昨晚就跟客戶說了今天晚點再過去,他本來可以不用那麼早起。但是田毅不行,還得上班,早上八點就得準時進他們影像科了。
陶淮南和遲騁六點起床,遲騁看了看門口,說:“兩雙鞋。”
陶淮南問:“關門了嗎?”
遲騁:“沒關。”
“那看看。”
遲騁進去瞅了一眼,出來說:“是田毅哥。”
陶淮南儘管看不見,還是眨了眨眼,說:“你先準備早飯。”
遲騁去洗漱準備早飯,陶淮南摸進陶曉東房間,在床上摸。摸到條腿,捏了捏,是他哥。於是繼續摸,田毅被捏腳腕捏醒,有點癢,哼了一聲。
“田毅哥,快起來快起來!”陶淮南拍著他的腿。
田毅還有點不清醒,閉著眼問:“幾點啊……”
陶淮南說:“六點十分了,快點!”
田毅還咕噥著:“趕趟……”
“不趕趟!你快醒醒吧,你在哪兒睡呢還趕趟!”陶淮南繼續拍他的腿,“你上不上班了?”
田毅又過了兩秒才突然一個翻身坐起來,看見陶淮南頂著亂七八糟的頭發拍他,徹底清醒了。手機沒在手邊,問陶淮南:“幾點了小南?”
“六點十分,快起快起。”陶淮南說。
田毅“操”了一聲,腿一抬直接從陶曉東身上翻了出去。把陶曉東也翻醒了,陶曉東本來沒想起,結果被田毅推起來:“你也趕緊起來!我沒開車你送我!”
陶曉東皺著眉:“你開我車走。”
“我不開,我開完還得給你送,再送還得來,你早晚得送我一趟,趕緊的!”田毅說話的時候已經出了房間。
陶淮南對這個場麵已經太熟了,每次田毅在這睡幾乎都是這個狀態,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記不得睡前定個提前點的鬨鐘,總要搞得打仗一樣。
陶曉東到底被他折騰起來送了一趟,早高峰時間,田毅他們醫院堵得不成樣子。不過這裡陶曉東太熟了,知道怎麼走能最快,好歹是趕在八點前把田毅送了進去。
田毅在三院,算是影像科一個很年輕的小大夫。三院陶曉東經常來,要帶陶淮南定期做複診,看眼睛。
這裡的大夫陶曉東都很敬重,個頂個都是好醫生。他跟這兒熟,跟這裡的很多醫生也熟。
所以幾天之後從夏遠嘴裡得知唐寧的那一位是湯索言的時候,陶曉東是真的有點驚訝了。
驚訝過後再仔細琢磨琢磨這兩人,想想各自的樣貌氣質,點頭說了聲:“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