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過來找湯索言說話,湯索言說:“我這還有點事,等會兒下班打給你。”
“你忙你的言哥,不用惦記我。”陶曉東說。
掛了電話陶曉東也再睡不著,起來喝了點水。大黃今天出去辦事了,知道陶曉東在這,放學時間就順便去學校把那倆孩子接過來了。
陶淮南聽見遲騁說哥手傷了,嚇了一跳,還不敢摸。
陶曉東拉過他手放自己手上,跟他說:“輕點摸,沒事兒。”
陶淮南動作輕得都不太敢碰,手指尖帶著顫,陶曉東笑了下:“一個月就拿下去了,就磕了一下,彆害怕。”
陶淮南摔了或者磕了碰了都是常事,小時候也摔骨折過。他自己怎麼受傷都不害怕,但是身邊人受傷他總是很慌,因為看不到,沒法判斷輕重。
“你怎麼弄的啊?”陶淮南有點不高興,也不太敢摸他傷了的手指,隻敢在他手背和手腕上來回捋著摸,“腫成這樣了。”
其實摸手背也很疼,陶曉東還是任他摸,笑著說:“沒當心。”
遲騁把陶淮南的手拿開,不讓他繼續摸。陶淮南坐在那說:“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陶曉東用右手在他頭上彈了一下。
最終陶曉東還是去了湯索言那兒。
湯索言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陶曉東正在洗手間裡,手機在茶幾上響,陶淮南問:“誰的電話?”
遲騁看了一眼說:“言哥。”
陶淮南說:“接。”
接了電話那邊先叫了聲“曉東”。
陶淮南答應著:“是小南,湯醫生。”
湯索言笑了:“是小南啊,你哥呢?”
“我哥去洗手間了。”
他倆在電話裡聊了半分鐘陶曉東就出來了,他在裡麵就能聽見陶淮南接電話。陶曉東一過來,陶淮南仰著朝他的方向說:“湯醫生叫你去呢。”
湯索言加了會班,下了班在過來的路上。
陶曉東一隻手其實沒太大影響,就是疼,有時候不方便。但既然湯索言讓他去,陶曉東也沒什麼推脫的,還主動收拾了幾套衣服。
這是打算長住了,湯索言見他還知道收拾衣服,誇了句:“挺懂事啊。”
陶曉東被他這句誇給弄笑了:“我本來沒想麻煩你,你上班那麼忙。”
湯索言先看了看他的手,然後說:“出去一趟就開始跟我客客氣氣的了。”
“沒有。”陶曉東搖頭說。
“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外麵遇見誰了。”湯索言半笑不笑地說了句。
“彆嚇唬我了,”陶曉東求饒,“我那點心思都掛哪兒了你知道,言哥。”
湯索言啟動了車,看了眼倒車鏡故意道:“我不是很知道。”
陶曉東笑了,看著他說:“彆不知道了,我衣服都帶了,你要不知道我沒地方去了。”
其實湯索言這住起來挺舒服的,床軟硬適中,房間裡味道他也喜歡。一起上樓的時候湯索言拎著陶曉東的衣服,和一個紙袋。
湯索言把東西都放在陶曉東睡覺的房間:“給你買了套睡衣,昨晚訂的,你應該跟我一個號。”
陶曉東根本沒想著睡衣那茬,他平時也不穿,上半身光著,下半身穿條短褲,活得不太精致。這會兒湯索言說給他買了套睡衣,陶曉東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湯索言穿著深藍色睡衣剛起床的模樣。
“謝言哥,”陶曉東回頭問,“跟你那套一樣的嗎?”
湯索言說:“不一樣吧,我那是去年的了。”
陶曉東隨口一說:“我喜歡你那個。”
湯索言比他還隨意:“那你穿我的。”
陶曉東眨了眨眼,笑著說行。
他這聲“行”是真的在開玩笑,然而睡前湯索言竟然真給他拿了一套過來放在床上:“穿吧,新洗的。”
“哎我瞎說的,”陶曉東失笑,“我穿什麼都一樣,你自己穿吧。”
“我兩套,”湯索言下巴朝床上那套側了側,“這是你上次來我穿的,你看見的就是它吧。”
陶曉東“嗯”了一聲。
湯索言緊跟著又來了一句:“讓你弄臟了,沒洗掉。”
他這句話殺傷力有點大,直接把陶曉東點炸了。
怎麼弄臟的他當然記得,陶曉東話都接不下去了,轉過頭也不是,看著湯索言也不是。
湯索言就故意的,看他這樣自己笑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睡吧,晚上手疼得厲害就喊我。”
陶曉東沒等出聲,他又接了一句:“逗你的,洗乾淨了,想穿哪個穿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