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湯索言也邊做菜邊跟陶淮南聊著天,陶淮南興致很高,沒一點低落的意思。那天就是單純想他哥了,陶曉東想多了。
晚上陶
曉東枕著湯索言的腿,歎了口氣說:“長大了,不像小時候那麼好猜。小時候說想我了我知道他是真想我了,現在他一說想我我就得猜,這是心情不好了還是怎麼了。”
湯索言用棉簽在他額角塗著藥,眼角處他動作很輕,也沒沾太多藥,怕進眼睛:“養弟弟不容易。”
“是不容易,但也很有意思。”陶曉東很配合地躺著,湯索言去沾藥膏的時候他還知道主動壓著頭發,不讓頭發蹭上。
周圍一圈青紫,最中間處是一條彎曲的紅色,稍微有一點破皮,這是當時直接撞上的位置。湯索言歎了口氣,輕輕塗上去:“疼了吧?”
陶曉東“嗯”了聲:“磕得我腦瓜皮都麻了。”
難得聽見他這麼直接說疼,湯索言塗完藥後在他臉上刮了刮:“下次當心。”
硬漢曉東因為眼睛旁這一處傷和發紅的眼尾,躺在床上竟然顯得楚楚可憐了。
湯索言看著他,都有點下不去手,最後隻能在他嘴上親了親,笑場了。
陶曉東讓他給笑蒙了:“這麼喜感嗎?”
“不喜感,”湯索言笑著摸摸他的臉,“怪可憐的。”
“那我翻過去?”陶曉東也有點哭笑不得,“要不我戴個眼罩?”
他這樣一說湯索言笑得更深:“不用。”
兩人現在不太適合停下來,該有狀態的位置都狀態飽滿的,親半天了都,湯索言突然笑著停下來也太讓人挫敗了。陶曉東也笑:“再笑我要萎了。”
湯索言又親親他,陶曉東一使勁翻過去了,趴那兒:“你還是彆看我臉了。”
不看臉就得看彆的,陶曉東臉往枕頭上一悶:“我沒有魅力了。”
十分鐘之後,湯索言又停了下來。
陶曉東悶著問:“趴著都不行?”
他現在是光著的,睡衣都被剝下去了。湯索言看著他,沒說話。
陶曉東回頭看了眼:“怎麼了言哥?”
湯索言伸手,在陶曉東後腰處和腿上分彆按了下,陶曉東皺了下眉,湯索言又按了按他小腿。
陶曉東趴那兒不動了。
“你到底怎麼弄的?”湯索言去床頭拿了遙控器換了個燈,房間瞬間大亮。
陶曉東沉默著,湯索言站在床邊:“翻過來。”+杰米哒.
“前麵沒有。”陶曉東趴著說。
“我讓你翻。”
陶曉東緩了幾秒沒動,湯索言站他旁邊不說話也不動他,沉默著等。
後來陶曉東歎了口氣,閉著眼翻了過來,光線太亮了。湯索言撿起他睡衣讓他遮著眼睛,把他從頭看到腳,在他膝蓋旁邊按了下。
陶曉東捂著臉上的睡衣,自暴自棄:“都是磕的。”
“你磕哪兒了?”湯索言問他,“怎麼磕的?”
陶曉東說:“小凱店裡東西多,亂糟糟的。”
“你給我模擬</p一下,怎麼能磕一身傷。”湯索言出去拿了藥箱,再回來的時候陶曉東還是剛才的姿勢沒動。
“出去一趟,弄這麼一身回來。”湯索言手上帶著藥,邊塗邊揉。
陶曉東拿開臉上的睡衣,換回小燈。
“你是跟誰起矛盾了?”湯索言問他。
“沒有。”陶曉東笑了笑,先拿了內褲穿上,然後繼續把腿放回去。
湯索言繼續給他弄:“那是跟人睡了?打架了?”
“我靠,沒……”陶曉東震驚地看著湯索言,看完反應過來,這是生氣了。
“第一次做完你差不多就這樣。”湯索言淡淡道。
他手上用了點力氣,這樣揉著帶點疼,陶曉東低下聲音:“言哥。”
“彆叫我,”湯索言說,“這麼叫我心軟。”
“那你就軟一個。”陶曉東坐起來,笑著說,“我真是磕的,那天停電了麼不是,臉是停電那天磕的。其他的是我洗澡摔了一下,太丟人了我沒好意思說。”
湯索言“嗯”了一聲。
“我沒胡搞,我乾不出來這事兒。”陶曉東看著他說。
他當然不會,他也不是這樣的人,哪怕他說自己胡搞了湯索言也不會信。
“翻身。”湯索言又往手上噴了藥。
陶曉東聽話地翻過去,湯索言按在他腰上那處的時候陶曉東“嘶”了一聲。其實他不知道身後留傷了,洗澡看不見,大意了。他手背過來在湯索言手腕上抓了下,討好地揉揉。
湯索言說:“哪兒疼告訴我。”
“都不疼,我都不知道青了。”陶曉東還是笑,“我也太不讓你省心了,我可咋整。”
他最知道怎麼哄人,湯索言接了他的話:“是挺不讓人省心。”
“那個酒店浴室太滑了,我洗完澡往外一走直接躺那兒了。”陶曉東垂著眼描述,“摔得可結實了,砸地上一聲巨響,都給我砸笑了。”
聽著都疼,湯索言揉著他腰:“沒穿拖鞋?”
“沒穿,拖鞋布的,我光腳進去的。”陶曉東說。
湯索言給他揉了半天,泛著青紫的部位都揉到了,收拾完站起來要去洗手。
他剛一站起來,陶曉東也跟著起來,從後麵一撲,摟著脖子掛湯索言身上:“湯醫生是不是心疼我。”
湯索言側過頭看他一眼:“我不心疼。”
“不心疼你怎麼不高興。”陶曉東在他脖子上一親,“湯醫生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