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有餐廳營業?”
“有。”
還真有,蘇文清坐在周成鍺的車上,被他帶到了一家日料店。深夜營業,店麵很深,七拐八拐。在蘇文清要懷疑周成鍺再搞綁架把戲的時候,到了。
店裡有三兩個人吃飯,環境很好。
蘇文清坐下,店主就把菜單送了過來。周成鍺認真點菜,他是真的餓了。他是從紐約回來,下了飛機打算回家吃飯。路上接到電話說蘇文清的車拋錨了,趕走司機,直接開過來跟蘇文清偶遇。
他的睡眠很淺,很難在飛機上睡著,現在是又困又餓。
助理推薦的這家店不錯,食材很新鮮,從菜送上來周成鍺就低頭吃飯。
蘇文清讀書的時候很喜歡吃這些,現在隻愛吃中餐,他隻吃了一份烤鱈魚。便開始喝水,對麵周成鍺一如既往沉默。
燈影下,冷硬的五官柔和了些許。
蘇文清看了片刻,垂下視線。吃完飯便分開,誰也不欠誰的。他很清楚,他們回不去了。
短暫的靜謐,之後就是漫長的對峙。
周成鍺是成功的商人,他從事了醫學,也沒有什麼交集。
也許未來,他們都會各自找到另一半,過去那短暫的情分便會永遠深埋,煙消雲散。蘇文清又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
吃完飯,兩人出門,蘇文清說,“那再見。”
“我三十個六個小時沒睡。”周成鍺揉了揉眉心,抬頭,沉靜黑眸注視著蘇文清,“現在有些困,你能送我回去嗎?”
蘇文清:“……”
他合理懷疑,這個男人在裝。
“你的司機呢?”
“放假了。”
“你?三十六個小時沒睡?”
“剛從紐約飛回來。”周成鍺蹙了下俊眉,似乎頭疼,語氣還是平緩,“本來一個小時的車程,不會出什麼問題。”
疲勞駕駛。
“我給你打車。”蘇文清要打車。
周成鍺很淺的笑笑,有些無奈,“明天早上要開會,我需要把車開回去。你如果忙就算了,不麻煩你。”
這逼在裝。
兩人對視許久,蘇文清說,“你的意思,我開車把你送回去?”
“方便嗎?”周成鍺說,“不方便的話,我緩一會兒再開車。”
意思很明確,如果他疲勞駕駛出車禍死了,是蘇文清見死不救。
蘇文清上車坐到駕駛座,周成鍺嘴角迅速翹起,又立刻壓下。上車坐到副駕駛,扣上安全帶。
“地址。”
周成鍺俯身在導航上輸入小區,又靠了回去,“謝謝。”
嗬。
蘇文清把車開出去,前麵紅燈,他回頭就看到周成鍺靠在座位上睡著了。他的頭貼在車玻璃上,睡的很安靜。
蘇文清看著他的側臉。
圖什麼呢?
他們沒有結果。
後麵喇叭聲響,直行已經變為綠燈,蘇文清再次發動引擎。到了周成鍺居住的小區,他叫了兩聲周成鍺沒醒,蘇文清降下車窗轉頭看向遠處。
周成鍺一個人住的,周丞堯在英國讀大學,他的房子現在暗著,沒有燈。
蘇文清坐了一會兒,再次叫周成鍺。周成鍺沉睡著,沒有醒的意思。這麼乾坐著也不是辦法,蘇文清要回家。
他下車想直接走,回頭看看睡的毫無防備的男人。車窗關上怕他悶死,不關就讓他這麼睡,不知道這個小區的保安怎麼樣,會不會有人弄死他。
周成鍺這樣的身份,不可能沒有仇家。
蘇文清又坐了回去,看周成鍺睡的難受,俯身過去想把他的座位放下去。周成鍺是忽然睜開了眼,漆黑的眼沉邃。
蘇文清一驚,想要退回去,腰被攬住。蘇文清喉結滾動,果然,對周成鍺他就不能有一分善良。
周成鍺一手壓著蘇文清的腰,另一手扣住蘇文清的後腦勺,就吻了上去。周成鍺的吻技並不好,甚至有些喪心病狂的瘋。蘇文清咬了他一口,但沒掙脫周成鍺的手,周成鍺凶狠的吻他。翻身把他按到了身下,座位徹底放平,蘇文清仰麵躺下去,周成鍺的膝蓋抵在他的大腿上。
“周成鍺!”
周成鍺的眼暗沉,沒有光亮,他一手製住蘇文清,另一手緩緩的撫摸過蘇文清的臉。他的嘴角有血,他舔了一下,再次低頭跟蘇文清接吻。
蘇文清用儘全力掙紮,期間踹了周成鍺一腳,周成鍺悶哼一聲,就是不退開。蘇文清的襯衣被扯開,他掙紮出嘴,“你敢硬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