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1 / 2)

鹹魚小喪屍[無限] 芷衣 9652 字 3個月前

蘇往生醒來時,太陽已經出來了。

明媚的陽光從窗口照進來,窗外的鳥叫聲清脆悅耳。

大大的窗台上,少年身體半隱在白窗紗裡,迎著陽光探身去摘長到窗口的淩霄花。

細白的手指和馥鬱紅色的花瓣形成明豔的對比,手指指骨凸起,牽著紋路清晰的紫色血管,有油畫的色澤,又有水墨畫的美感。

蘇往生一時恍惚,忘了自己是在一個隨時可能失去性命的恐怖副本,而是在一個美好的度假村。

他從床上起來,看到寧宿已經把自己的被子板板正正疊好,“我竟然睡得這麼香,看來昨晚很安靜,彆墅裡沒發生什麼事。”

他聽到寧宿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

蘇往生走到窗前,看到寧宿正向嘴巴裡塞淩霄花。

這個彆墅的淩霄花都是血一樣的顏色,寧宿垂著又長又黑的睫毛吃花,濃紅的花汁染紅了他淺色的唇,映襯得他皮膚雪一樣的白。

這一幕旖麗又詭異,蘇往生心裡一跳,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他穩了穩心神,問:“喜歡這套房子是因為這些淩霄花?”

寧宿“唔”了一聲,用手擦了下嘴,雪白的手背上一抹血紅的花汁,他說:“我喜歡淩霄花。”

“為什麼?”

“我變……我長大的地方好多淩霄花,人生關鍵的時候都有淩霄花。”

蘇往生點頭,視線瞥到寧宿睡衣口袋裡有一個圓形凸起。

熱情又貼心的村民不僅給他們打掃了房間,還給他們準備了換洗的睡衣。

睡衣幾乎和寧宿白天換穿的白t一模一樣,上麵有個兜。

蘇往生笑道:“睡覺都不忘在兜裡放一顆糖啊。”

寧宿眨了下眼。

蘇往生貼到窗口,伸手要給寧宿摘淩霄花,看到自己的手猛地頓住。

寧宿跟著看過去。

在靈車上,蘇往生拍過他的肩膀,他對蘇往生的長指甲印象很深刻。

而此時他的長指甲全被啃掉了。

是的,啃掉了,啃得歪歪扭扭,貼近指肉。

寧宿立即:“不是我啃的!”

“我吃爪子喜歡無骨去甲的。”

蘇往生:“?”

一般人不會這麼說吧?他一點也沒向寧宿身上想。

蘇往生臉色凝重,“當然不是你,指甲和頭發積聚人的陽氣,是某些陰物最喜歡的。”

他一夜好眠,還以為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一想到昨晚有個鬼蹲在自己床邊,啃食自己指甲,他就後怕得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啊”寧宿放心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兜,“你放心,我替你報仇了。”

蘇往生:“?”

他終於察覺有什麼不對勁,問他:“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問了寧宿就認真回答,把小鬼的事跟他說了,“他被我踩住後就消失了,他吃你指甲我搶他眼珠。”

寧宿從兜裡把眼珠拿出來,“這個鬼是個笨蛋膽小鬼,慌張逃跑還能把自己的眼珠跑掉。”

蘇往生:“???”

槽多無口,蘇往生一時竟不知從哪兒說起。

祝雙雙和陳晴一起從三樓下來,女生的友情來得很快,一起睡了一覺後,兩人親近了很多,手挽手一起下樓。

她看上去心情不錯,可能是有什麼發現。

在陣陣狗叫聲中,寧宿正坐在餐桌中間吃得香,而蘇往生有點恍惚,祝雙雙坐到他身邊,問他:“怎麼了?”

蘇往生捏了捏鼻梁,“一言難儘。”

他轉而問她們:“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祝雙雙看了陳晴一眼,等陳天他們到了,就由祝雙雙開口:“我們在房間裡發現了一張合照,並知道了這裡的女主人的名字是殷岱君。”

祝雙雙和陳晴是這個副本裡唯二的女玩家,就連黑袍也讓出最好的房間給她們,就是主臥。

“可惜,沒有其他線索。”

陳天喝了一杯水,說:“村民專門告訴我們這座彆墅死過人,又在彆墅發現了女主人叫殷岱君,她有沒有可能是這個副本的界主?”

“界主?”蘇往生疑惑開口。

“或者在這個副本,具體說是鬼主。”陳晴開口給他們普及遊戲知識。

“求生遊戲裡有兩大類遊戲,其中一類能自成一個完整世界,尤其是村莊這種小而封閉的小世界,這種副本世界一般是由一個boss衍生或掌控的,世界規則和npc都圍著他運轉。”

“在不同背景的小世界裡,衍生或掌控小世界的就是鬼主、妖主等,被玩家統稱為界主。”

“這類遊戲一般都比較難,因為很多鬼主都有些惡趣味,但在解密型副本裡找到鬼主,就是找到了關鍵突破口。”

進入遊戲聽到係統介紹,玩家就推測出這是一個有鬼主的世界,因而臉色都不太好看。

蘇往生說:“一個名叫《鬼畜》的副本,鬼主是一個女人?”

兩隊人同時歎氣,第二天了,他們隻找了到些零碎的線索,還是雜亂無章毫無頭緒的。

蘇往生他們原本把突破口放在那個屠宰場,現在又發現了凶宅裡有名字的女主人,引向了另一條線。

線索根本聯係不到一起。

他們說著話時,銀樺那邊的人從樓上下來了。

他們下來時,餐桌上的人都在討論,隻有一個少年正心無旁貸地吃飯。

黑袍旁的瘦猴嗤笑了一聲。

黑袍盯著那個少年皺了皺眉,他問瘦猴:“有沒有覺得那個叫寧宿的少年有點眼熟?”

“沒有啊。”瘦猴又看了一眼,“他是個第一次進副本的新手,您是不是看錯了?”

“我不會看錯,昨天就有這個感覺了。”黑袍肯定地說,但他一時想不明白這眼熟感從何而來。

見到他們,陳晴又主動把她們在主臥的發現說了一遍,畢竟她們能住主臥是黑袍默許的,黑袍必然也知道主臥應該比其他房間多線索。

黑袍一邊吃包子,一邊聽她說,視線偶爾落在寧宿身上,皺眉思索。

瘦猴見他一直看寧宿,有點吃味,聽到外麵的狗叫,煩躁地說:“這狗一直瞎叫什麼!真想打死它!”

他們剛一吃完飯,昨晚帶他們來彆墅的村民大哥又來了,“都吃好了?那我帶你們去參加今天的婚禮。”

其他人站起來,瘦猴兒才說:“有點不對,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