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譚同誌,我覺得你說得太對了!”譚妙端大力讚同:“所以我雖然二十七歲了,家裡都著急得不行,可是我依然不想結婚。我要的是一個能讓我打心眼裡欣賞,能激起我感覺的男人,我為什麼要和一個我完全看不上的男人結婚呢?”
也許是童昭分析了自己的失敗婚姻,以至於兩個人關係瞬間拉近了,仿佛有了點私交而不隻是單純工作關係了,譚妙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
童昭深以為然,對譚妙端大加讚賞,於是兩個人難免聊起其他,談天徹底地說。
越聊越覺得,這個小姑娘雖然比自己小十幾歲,按說是有代溝的,可是某些方麵竟然和他奇異地合拍。
比如童昭說起自己下鄉時在山裡弄個鍋燉野山雞,譚妙端聽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啊,簡直仿佛口水都要落下來了。
又比如童昭說起自己以前看山野電影爬樹上差點掉下來的事,譚妙端睜大兩隻眼睛一臉的擔心,好像恨不得回到過去接住他。
再往前,童昭說起自己小時候的調皮事兒,偷糖吃,給酒瓶子裡灌尿,一樁樁的,把譚妙端樂得不輕,隻差拍手叫好了。
說到最後,都是傍晚時候了,大家夥陸續回來,兩個人看看,也就說了再見各自回去。
到了第二天,童昭也不知道怎麼著,還是沒出去跟著大家遊玩,他推說昨天有點著涼,還特意打了一個噴嚏。
巧的是,譚妙端今天也依然沒出去,兩個人再次碰到一起,在湖邊散步,看荷花,說起過去的事,說自己的夢想,說自己對將來的想法,譚妙端甚至還談起了自己的煩惱,比如家裡催婚著急,可是自己實在不想將就。
最後她還說起追求自己的幾個男性,讓童昭幫忙參謀。
童昭當然儘心儘力地給她分析了。
第三天,童昭不好不參加集體活動了,隻能去了,巧的是,譚妙端也去了。
童昭和王書記形影不離,譚妙端跟著王書記,大家一塊兒爬山。
……
數日的吃吃玩玩結束了,大家都要各自回去自己的工作崗位了。
說實話,童昭還是有些舍不得小潭姑娘的,難得遇到一個說話這麼投機的。
可是舍不得也得舍得,畢竟人家一個小姑娘,比他小那麼多,自己但凡有點奢想都有些不要臉了。
可誰知道,到了臨行的那一晚,譚妙端竟然過來找他,微微低著頭,臉紅得像胭脂。
“怎麼了,妙端?”
“童昭。”
譚妙端直接叫他名字。
童昭意外;“你不都叫我童同誌嗎?”
譚妙端咬唇:“你之前不是說讓我叫你童昭,我沒叫,現在後悔了,不行嗎?”
那聲音軟軟的,些許撒嬌,聽得人心都化了。
童昭這輩子最怕女人這樣,無論是他媽還是他姐,亦或者是他那小侄女,誰撒嬌都不行,他都得讓步。
“那個……叫就叫吧,隨你怎麼叫。”童昭趕緊讓步:“你高興就好。”
譚妙端看他那趕緊讓步的樣子,抿唇輕輕笑了,頗有些小得意。
“你回去後,有啥打算啊?”她沒看童昭的眼睛,卻是瞅著地板磚,輕輕地說。
“啥打算?沒打算啊,就上班唄!”
“你——”譚妙端聽了,頗有些哀怨地看他一眼:“你這人真是!”
“我怎麼了?”
三十多歲的童昭其實足夠成熟了,經曆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有些事他早已經明白了,看透了。
可是現在,麵對年輕嬌俏的這位姑娘,他竟然開始懵懂起來。
仿佛明白她的意思,又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人家年輕,人家好看,人家家世各方麵都好,學曆也是好,正兒八經的本科,不像他,都是乾部委培。
你讓童昭怎麼去相信人家姑娘到底是啥意思呢。
譚妙端耳朵尖尖上都是透紅透紅的,她低下頭,咬唇,掙紮了下,忽然從兜裡掏出來一封信,之後也不看童昭,把那信往童昭懷裡一扔:“給你這個!”
扔完後,她是麵紅耳赤火燒火燎的,直接扔下一句:“我走了!”
說完這個,像個兔子一樣跑出去,順便把門砰的一下子關上了。
童昭望著被關上的門,愣愣地望了好久,最後終於僵硬地拿出那封信,拆開來。
他這輩子拆過無數的信封,可是唯獨這一封,他竟然拆了好幾下才打開。
譚妙端寫得一手娟秀的小楷,她用這娟秀的小楷給他寫信。
信卻隻有一行字。
“你就是我敬佩的男人,如果能和你結為伴侶攜手一生,我一定會很幸福。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