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領,驀地抬起頭眼裡迸發出了熱烈的光芒,嘴又比腦子快了一拍,衝口而出道;“賞多少?”
康熙扶額,這個丫頭真是,哎喲,他忍俊不禁,揮著手笑罵道:“快滾,要是再多嘴一個大錢都沒有,還要打你板子治你個大不敬!”
雲瑤嚇得忙如鵪鶉般縮起了脖子,福身施禮之後退了出去,才見到外麵的陽光,她就後悔了。
為什麼要問賞多少銀子呢,要是能趁機講條件,說要間單獨的房間該多好啊。
雲瑤懊惱至極,耷拉著腦袋神情懨懨,梁九功瞄了她幾眼來不及細問,忙趕著進去禦前伺候了。
魏珠上前歪著腦袋仔細地打量著她,擔憂得跟什麼似的,拉著她的袖子小聲問道:“怎麼,出什麼事了,沒聽到傳人拉你去打板子啊。”
“沒事,就是損失巨大。”雲瑤搖搖頭,現在她清醒了過來,也不願意多說,說出來就是大不敬。
不過她心態極好,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問道:“魏諳達,皇上一般賞我們這些奴才,會賞多少銀子啊。”
魏珠提著一口氣鬆了,他直起身恨恨地道:“我說你,唉,你要我怎麼說你,這樣一驚一乍的,遲早得被你嚇出病來。皇上賞了你可是得了天大的臉麵,這是多少銀子可以比的?”
雲瑤暗自在心中翻白眼,宮中主子打賞都是天大的臉麵,在她看來,這個臉麵不能體現到具體的實物,都是空口白牙做不得數。
魏珠看著她神色複雜,嘴裡嘖嘖酸道:“瞧你這運氣,怎麼說來著,這人呐走了狗屎運攔都攔不住,蠢人自有蠢人福。”
雲瑤氣得臉頰鼓鼓,她這是大智若愚好不好,白了一眼魏珠懶得理他。回到茶葉房之後,又被姚姑姑她們圍著七嘴八舌問個不停:“瞧你臉色都白了,滿腦門子汗,被皇上罰了?”
“沒有被罰,是好事呢。”雲瑤口乾舌燥,接過姚姑姑遞來的茶水喝了口,茶才到喉嚨處,聽到薔薇驚喜道:“你也要得寵了?”
她口中的茶噴出去,咳得驚天動地,姚姑姑忙幫著她順氣,沉下臉訓斥薔薇道:“胡說八道什麼呢,仔細禍從口出!”
薔薇也隻自己失言,忙福身賠不是,雲瑤自己先前也如她那般瞎
想,自不會怪罪她,撿能說的說了,拍著胸脯豪情萬丈地道:“皇上見我窮,所以賞了我銀子,咱們有福同享,等從梁諳達拿到銀子後,我出銀子請客!
采辦處的人說鋪子裡又來了好多西洋貨,你們喜歡什麼,我最喜歡那個南洋珠了,不過好貴我買不起.....”
茶葉房幾人平時相處融洽,雲瑤也是不計較的性子,出手也大方,姚姑姑見她大話既然說出了口,也懶得管她,幾人湊在一起笑著說起了女人的首飾衣服。
到了午飯之後,姚姑姑出去了一趟,回來後帶來了個好消息,趙昌從禦膳茶房調去了造辦處,禦膳茶房換成了在內務府多年的海拉遜直接管轄。
雲瑤想不明白康熙這是什麼意思,趙昌隻是調了職,他究竟有沒有失寵啊?
姚姑姑見雲瑤茫然的模樣,就知道她沒有想明白,細細給她解釋道:“造辦處與禦茶膳房聽起來都是在給皇上當差,可這其中也有區彆,禦茶膳房的東西都是要吃到口裡去的,是頂頂重要的地方。
趙昌這一調動,明眼人都知道皇上是在敲打他。造辦處那群人全身都是心眼,他這一去不知多少人等著給他下絆子,又有多少人等著看他笑話。”
雲瑤對姚姑姑佩服得五體投地,她五官隻能說是端正,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完全看不出有什麼顯眼的地方,可她就能從阿哥所的小宮女,一步步爬到禦前管事姑姑的位置,還能平安出宮養老。
她自忖沒有姚姑姑這種本事,而且那樣也太過辛苦,想到以後再也遇不到趙昌,頭上籠罩的烏雲散開,又得了最大主子的賞,臉上掛著的笑隻揭都揭不下來。
梁九功與魏珠兩人一起走進茶葉房,她們幾人頭碰頭正在一起嬉笑,見到兩人進來,忙分開規規矩矩請安。
梁九功不但沒有計較,臉上還笑成了一朵花,擺擺手道:“不用多禮,雲瑤丫頭,皇上特地吩咐了我,要將銀子親自送到你手上,一個大錢都不能少。”
雲瑤樂得牙不見眼,忙跪下來磕頭領賞,魏珠雙手將蓋著紅布的托盤遞到她手上,她手上一沉,驚呼道:“喲嗬,好多錢,發了發了!”
她迫不及待揭開紅布,看著那堆銅板傻了眼。
梁九功憋著笑:“兩百五十個,一個都不少,你點點。”:,,.